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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苦笑答道:“師尊,弟子不過是承您的光,如今也混了一個國師罷了。可這國師卻只是一個空名,而且弟子擔任的時日又短,再加上弟子現如今也懶得招收勢力,以免耽誤了大道,這勢力,卻如何能比得了那經營相位多年的蔡京。倒是林師弟招攬了一些人,可也多是些沒有根基之輩。都指望著林師弟這棵大樹乘涼呢。卻也是沒什用處。”
李民聞言,頓時不解,暗自尋思:合著那我開玩笑啊?先說官場不講證據,強權都是要靠實力的。現在又說你根本沒有勢力。比不過蔡京。那你拿什麼替我出氣啊?
不過,李民神色卻也不顯,只是淡淡的問道:“既然你勢力不如蔡京,你卻又如何讓那蔡京罷官?”
徐知常笑道:“師尊。這卻是您有所不知。這官場比不得江湖。江湖人以勢為先。誰的人多,誰的勢大。誰自然就有道理。可這官場上,卻是講究一個地位。誰得地位到了。自然有一群人依附過來,這勢力也就成了。反之,地位沒到,卻有了勢力,這反倒是惹禍的根苗。必為上位者忌。必受打壓。這蔡京,能有今天這般的勢力,就是源於他有今天這個相位。一旦相位不在,他的勢力,卻也旦夕化為烏有。樹倒猢猻散,此言是也。”
李民略有所悟。
而那徐知常兀自說道:“而他的相位,卻是當今官家給的。弟子不是誇言,弟子的勢力雖然比不得那蔡京,若是在朝中辦什麼事,萬比不得蔡京如意。可弟子卻是能在當今官家面前說得上話的人。那蔡京能為當今官家所喜,一個是他自身機警用心,能投官家所好,自身才學書法又好,能被當今官家引為知己,另一個,他蔡京就是靠的弟子與童貫,不時為他在官家面前美言,併為他遮攔一下官家的聖聽。可如今,他蔡京竟敢暗害師尊,弟子如何還能為他出力。只要弟子時不時的把那蔡京的劣跡在那官家面前說上一二,時日久了,官家自然對那蔡京生厭。罷他的官,自然也是尋常。何況,如今那蔡京與童貫走的也過於近了。若被官家知道,外臣結交內侍,那就更為官家所忌。何況,如今童貫督軍在外,也無能在官家面前用心。此事就更為易爾。”
李民明白了:什麼叫官場?什麼叫權謀?什麼叫封建社會?那就是皇帝的一言堂!所謂的權謀,那也是圍繞著皇帝來算計的。就算是有臣子能以讓皇帝退讓,那也是在皇帝容忍的範圍之內。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董卓、曹操、王莽、甚至宋朝的開國皇帝,都可以說是異端。不過,這終究是少數。而且,他們能成功,也在於他們打破了體制,以及他們當時所處的時期,根本不是什麼和平穩定的社會時期。而是亂世。
唯有亂世,社會固有體制已經不再穩定。這才有權臣欺主,或是造反成功的可能。而現在,大宋雖然算不得盛世,卻也還是一個和平穩定的年代。在沒有宋江,方臘等人衝擊固有秩序,以及金兵入侵之前,還有這暴風雨前的平靜。在這種體制下,任是蔡京再大的勢力,卻也還要按著規矩來。只要他沒有趙佶的歡心了,他的地位也就不存在了,他的地位不存來,他的勢力也就沒有。他的勢力沒有了,他蔡京也就隨人捏吧了。
李民現在算是略微領略一番大宋官場的權謀之爭了。
李民突然有些同情起蔡京來了。不過,再同情,蔡京也是不可放過的。就衝他蔡京多次毫無徵兆的就對他李民下毒手。那就不能放過蔡京。這不僅僅是蔡京這個人太狠辣,太不可控制了。這也是他李民在表明一種態度。有仇必報。如若不然,恐怕以後人都覺得他李民好欺負,這麻煩事就沒完了。
故此,那怕李民此時一心想著和諧社會,決心在金兵入侵前,最大限度的保持國家穩定,社會團結,就像日寇侵華時,我黨爭取國共合作,團結一切力量,抵制日寇一樣。爭取到時候能凝聚大宋的所有力量來抵制金國入侵,避免戰亂掠奪而造成的文明倒退。卻也不得不先給蔡京來一下。否則,不用十年,他李民可能就先沒了。那還提什麼改變。
只是,李民聽明白了,卻也有些失望。因為徐知常雖然確實有能讓蔡京罷官的能力。可卻對李民阻止趙佶興建艮山,說服趙佶積蓄國力,訓練精兵,沒多大的用處。這趙佶痴迷仙道不假。可徐知常在他面前順口說說蔡京的善惡沒什麼。可若是插手軍政,卻就是越權了。到時候,倒黴的,就該是徐知常了。
積蓄抗金的力量,卻還只能由李民自己在暗中籌劃。
李民琢磨通透之後,隨即向徐知常交代道:“如此。蔡京就交給你來處理了。不過,卻要小心。莫要被他咬了。”
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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