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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怎麼說得上是叛國呢?自古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何況國師超然於世外。為的是天下蒼生。佛主雲:眾生皆苦,眾生皆度。眾生皆是一般無二。遼人與宋人,卻也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我大遼境內的漢人,就數目龐多。在朝為官著,更是不在少數。國師助我大遼,也就是助那些在我大遼境內的漢人,此是國師慈悲。如何能說國師叛國?”
耶律大石的腦子卻是越來越清醒,反倒拉攏起李民來。
李民暗自佩服:這耶律大石連人道無國界這種超前理論都整出雛形來,卻有些忽悠天份。無怪乎他能創國呢。
不過,李民本身就是大忽悠,自然不吃這一套。李民當下只是微笑不語。正所謂:會說的,不如會聽的。碰上能說之輩,只要去靜心聽,自有抓其痛腳,一法破萬法的機會。
耶律大石智商雖然不錯,可由於他的皇族出身,他本身卻是不長於忽悠。平常多是人奉承他耶律大石,那有耶律大石奉承別人的。故此,耶律大石卻是沒看出來,見李民微笑,卻不說話,當即又說道:“國師言:金人有天數,運旺。天命難違。大宋有國師奉上的金龍珠,可以鎮壓氣運。能扭轉天數。可在我看來,天下事,弱肉強食。那金國,若是能滅我大遼七十萬的兵馬,大宋那怕就有百萬大兵,卻也難敵。我大遼與大宋,如今正是唇齒相依。唇亡則齒寒!”
耶律大石心志強悍,已經逐漸從李民暗示的天命中走出來。已經開始用上了策略。
不過,這也正是李民期待的。李民可不想要個綿羊。所以李民才會給耶律大石種下抗金的信念之後,徹底放棄控制。好讓耶律大石自我堅定心性,把李民的一絲心理暗示,深深的埋入他耶律大石自我完善的觀念之中。如此,只要耶律大石不死,終其一生,抗金的念頭,都是不會熄滅的。
故此。李民反問道:“爾大遼不能抗金,焉知我大宋不能獨立抗金?”
耶律大石當即正色說道:“我遼國久慕中原文化。我雖不敢說通曉。卻也知道:大宋縱有五般好處,可卻有一致命之傷。若無我大遼拖住金國。大宋即使有金龍珠鎮壓國運,卻也難改國運。”
李民當即很好奇。要知道:耶律大石的雅言說的相當不錯。若說他沒有精研中華文化。打死李民,卻也是不信的。何況,耶律大石還是一個後來的西遼皇上,李民確實很想知道耶律大石是怎麼看大宋的。也許,這就能完善大宋的弊端。
只不過,李民心情控制的好,卻是沒露什麼神色,臉色如常的說道:“卻是哪五般好處,一般壞處,可說與我知。”
耶律大石當即昂首說道:“回國師:我觀大宋第一般好,就是整肅宮闈,沒有女禍。古來,商因妲己而禍國,周因褒姒而敗落。而大宋歷代國母,均是賢良。故為第一般好。”
李民萬萬沒想到:這耶律大石說的大宋四般好,第一種,竟然是這個。不過,貌似也是小有道理。
而這時,耶律大石又說道:“而這大宋第二般好,就是抑制宦官,沒有奄禍;古來,多有奄臣弄權,皇權旁落,十常侍禍亂大漢,可為史鑑。而大宋,雖有宦官貪墨,卻沒有不忠之輩。故為第二般好。”
對此,李民當即嗤之以鼻。大宋沒有閹禍。那梁師成和童貫又算是怎麼回事?
不過,李民轉念又一想:大宋這些宦官,雖然梁師成、童貫這樣的貪錢,弄權之輩,可還真還沒有像十常侍那樣的。而且大多數的太監,更是忠心的很。在這些皇上看來,貪贓顯然沒有忠心重要。換個人,也許照樣貪,卻在他們的容忍範圍之內。如此,卻也能小小說的通。
而耶律大石不知李民所想,隨即又說道:“我觀大宋第三般好。就是睦好懿親,沒有宗室禍。古來皇權路上一人行。即使盛唐,也有玄武門之變。卻是骨肉相殘。更為亂國之苗。而大宋崇孝義。無宗室禍。故為第三般好。”
李民對此更是不以為然,大宋沒有宗室禍,那大宋的燭光斧影有算什麼?就算那趙匡胤算是自然死亡,那可別說趙匡胤的幾個後代,也全都是巧合。
不過,李民看那耶律大石說到這個,卻是一臉的羨慕,相望。當即也不好說些什麼。尤其,趙光義之後,大宋的皇權交替,確實還是很平和的。想來,這耶律大石也是皇族中人,自然有些對此幻想了。
而耶律大石卻沒有察覺此,而又繼續說道:“我觀大宋第四般好。就是防閒戚里,沒有外戚禍。古來外戚弄權,國亂之苗。強漢、盛唐,莫不因此而敗落。而大宋卻絕了外戚弄權之禍。朝野安寧,故為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