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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理天下。你,以及你的部下,我的部下,甚至我一統天下後的萬民,只要有為國為民之心,其賢能讓眾人信服,皆均有機會!”
李民此言一出,當即轟得方臘有些腦袋發暈。要知道,就算方臘造反,就算方臘有心建一個平等國,可立業傳家的國人觀念,那依然還是極重的。所以,方臘立國之後,他還是立太子,甚至他手下的大將重臣,開始沉淪浮華,方臘也是睜一眼,閉一眼。這就是方臘家天下的本位思想在作怪。
這家天下的階級思想,與建立平等國,人與人沒有高下之分,看似矛盾。可人本就是矛盾的智慧生命體,一個人受環境影響,有著兩個念頭,那也是正常的很。
故此,方臘從來也沒想過有人會得了天下之後,行什麼古禮的禪讓制。可若說不信,這李民說的坦然無比,也不像是謊言。而且,方臘更想不明白李民這樣說謊有何目的。
要知道,在方臘進行的智慧傳承中,一個王者,必須要有上位者的氣質。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要有遠大的志向,一種讓人期盼,而又自承無力達到的大志。如此,方能聚集一批信服者追隨,把自身的志向,依附在王者身上,矢志不移。
而這裡面,稱霸天下的大志,最讓人期盼,有才之人,皆會因此萌生建立不世功勳,封妻廕子,流芳千古的王佐之志。似李民這般,徑直說自己的志向乃是仙道神通,更想把皇位禪讓。如此,王佐之才拼搏了半天,最後主子可能跑了,那他們畢生的拼搏,又有了什麼意義?此等志向,雖然清高,可絕對不是凝聚人氣之大志。
方臘不知不覺中,被李民的言辭所吸引,思考起李民這志向,與如今這般說的用意來了。
而李民看出方臘的心動,聲音更加堅定的說道:“人聚眾而生。故眾人之間,乃需法理約束。故乃成家,乃成家族,乃成村,乃成縣,乃成王國。而有國,自有權力者,權力無所監督,乃自腐化,絕對權力,即絕對腐化。然,即使如此,妄言建立絕對平等之國,皆是空言。人生有攀比之心,競爭之心,嫉妒之心,此絕非上位者僅有。即使平民百姓,也亦如此。
且,絕對的平等,與某些事來說,也是絕對的不平等,如:你之祖輩辛勞一生,掙下萬貫家業,而我之祖輩,貪圖逸樂,逍遙一生,什麼也沒有存留下來。而至你我一輩,你我才華相等,可你有萬貫家財可做大營生,而我只能全憑自身打拼,一點點積累家財奮鬥。
如此,看似我倆起點不同,非常的不公平,可若是你我一般,你祖輩的辛勤一生,豈不抹殺,如此豈不是又不公平。
故,有人之處,既有江湖,既是社會。而有社會,既有階級。蓋因一時平等,可累代奮鬥不同,積之則產生不平等。所以,絕對平等,只能是人心中理想所想。
不過,絕對平等雖不可能,但相對平等,卻是我等努力可顯之。”
此時,方臘早已被李民的一番新穎理論,帶的彷彿進入了一個新天地,往常心中疑惑的,並因此懷疑迷失的信念,都有了明確的解答與方向。心中既有無限歡喜,可又有無盡的新生問題產生。耳聽李民說絕對平等沒有,卻可實現相對平等,當即心癢難捱,急切的問道:“這相對平等,如何做到?”
此時,方臘自是不知,李民早已在其心思疑惑不定,有了心靈漏洞之時,運聚了惑心大法來講的這番話。所以方臘青年時最純真的理想,才會被李民挑撥的熾熱無比。
要知道,任何的權力,那都是有著導致腐化的可能。就算能堅守本心,有時候一些不得不為的權力平衡,以及政治妥協,也必然讓純淨之心,萌生陰暗。方臘擔任摩尼教的教主多年,雖然依然還能保持部分的當初理想,可其實也是早有些被腐化了。立國,立太子。天下未定,建立宮殿,不惜民力,追求奢華等等,都足可證明。
尚幸。方臘立國當皇上的日子還短,身上還有許多江湖教主的義氣,所以最終還能為部下,為自身,歸降李民。
不過,這方臘總也是有些為民之想。否則,李民即使有惑心大法。哪怕能強行的一時改動方臘的意念,也絕不會如今一般,讓方臘自覺的入套。
李民見方臘動問,當下更是運功的說道:“欲建相對的平等,必須要不已人的主觀意識,客官意識為隨心之準則。必要訂立一至高法典,一經訂立,所有人都必須遵守,無一特權者可超脫此法典之上。所有人,皆都在法典的監督之下。這才能形成相對平等。然,時局日新月異,一部法典,也不可能萬世通用。需與時俱進。故,則需獨立的立法機構,能代表萬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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