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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店夥計,也是梁山中選出的人精,早就猜測李民他們是來鬧事的。當下也不急,賠笑道:“官爺,對不起了您了。我家掌櫃的不在,剛才小人給您幾位上的,已經是小店最好的好酒了。若還是配不上幾位官爺的口味,小店也實在是再無好酒了。只能招呼不起您幾位了,還請幾位官爺高抬貴足,換家酒店。”
這夥計自以為說的不卑不亢,就算有心找麻煩的,也不好跟他一個夥計計較,只能來日尋掌櫃的理論。而有這些時間,也足夠掌櫃的尋出這些人的跟腳了。見是不見,那就是掌櫃的事了。
可這夥計盤算打的響,卻不知道李民他們卻是門清來的。
惡虎當即一巴掌打過,扇了那夥計一溜跟頭的罵道:“還想趕爺走!真反了你了。以為爺不知道你這是梁山開的黑店麼?快叫你家的掌櫃的出來,還有條活路。如若不然!拆了你這家黑店,通通的抓走殺頭!”
不想那夥計卻還有幾分忠義,見惡虎兇狠,愈發的不敢把朱貴找來了。畢竟,只要朱貴沒事,那怕他們有事,朱貴也可能把他們撈出來。可若是朱貴出事了,那卻是絕對沒人能救他們了。哪怕是投了官府,也絕對難逃梁山的追殺。
故此,這夥計當即吐了一口牙血。也不起身的撒潑道:“官家打人了!官家就沒有王法了麼!我們這酒店,也是多年的老號了,縣大爺也曾光臨過。你說是黑店,有什麼憑證!各位街坊,你們可給我做個見證!我定要到縣大老爺那裡告他們去!”
這夥計的小機靈還真不錯,這縣大老爺早被朱貴用錢喂得熟了。若真是到了那裡,只要這夥人的根底不是絕對的厚,他們這酒店的人,絕對沒事。
而一旁圍觀喝酒的酒客,除了是等待梁山的稽核,想上梁山入夥的,就是朱貴酒店自己人裝扮的看場子酒客。當即紛紛起鬨,喊著官家不公,要到縣衙說理。
這人多氣盛的,等閒人,哪怕就是劉夢龍這等級的官員面對,也是要顧忌幾分,畏懼幾分。可李民這一夥是什麼人。暗中都有著改朝換代的那種默契,遠比梁山眾的心志還要遠大。各個又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狠主。哪個會在乎這種場面,以及那個什麼縣爺。
大不了,通通殺了。有著李民撐腰,有什麼做不得的。
石寶當即哈哈大笑:“想死是麼!爺爺成全你們。若那狗官敢來!一併殺了。一群毛賊也敢囂張,真真的可笑!”
石寶雖然沒做什麼造型,可笑聲中漠視人命的殺機,卻是鎮住全場。這幫店裡看場的幫閒,卻有幾個經歷過石寶這個級別的悍將!尤其是石寶那連官也殺的氣度,更是讓這些人摸不清李民等人的來路。
不過,李民來此,畢竟是為了收朱貴來的,下馬威意思意思也就行了,真出人命,也是不好。
朱武當即微微一撇嘴,一旁跟著的楊志,猛地摘下斗笠,露出臉來喝道:“你個混賬!還認識我青面獸麼!快叫你家老闆出來!”
楊志那半張臉,好大的一塊胎記滲人膽寒,看過的,絕對少有忘記的。當初,楊志從梁山腳下路過上京,也是在這東山大酒店歇過腳的。更與林沖戰過,受過朱貴的招待。這店夥,卻也是這酒店的老人,倒還真記得這個青面獸楊志。
這店夥當即暗暗送了一口氣。有楊志這麼一個熟人在,哪怕這些人都是官人,也總是有些迴旋餘地的。然而,還不待這夥計招呼楊志。就有一人高聲歡笑道:“這不是楊志楊哥哥麼。兩年不見,卻是發跡了。可是想死小弟了,小弟給哥哥請安。”
說完,此人當即納頭便拜。
第十一卷 第十四回 說客朱武
楊志閃目一看,只見此人正是旱地忽律朱貴。
楊志雖然對壞了他差事的晁蓋、吳用等人很是憤恨。甚至對原先梁山的大頭領王倫也很是看不起。可對這個朱貴,卻還真有幾分情面。
沒別的,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人在做,天在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真誰假,各自心裡都有賬。楊志又不是李逵那種一根筋的渾人,自然知道梁山當初真心留他的,也就是林沖與這個朱貴罷了。那王倫,不過是想借著他楊志壓林沖罷了。
故此,楊志看朱貴出來給他行禮,也很是感慨,疾行兩步,雙手攙扶起朱貴說道:“兄弟,快快起來。哥哥我也想你啊。”
楊志本不是擅長多話的人,短短的一句話,卻是真情流露。
李民見此,微微看了朱武一眼,暗贊朱武果然料事如神,早就斷定了,只要楊志一露面,這個朱貴必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