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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我就沒把錢當過一回事,現在我賺了錢,我還是不把它當回事,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靚仔有本事賺這些錢就夠了……至於錢本身,花掉就算了……”
我忽然很感動,靚仔這個傢伙,上學的時候在我們宿舍,他有一個外號叫“暴發戶的兒子”,至今,他的這個綽號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花起錢來從不心疼,說起錢的時候一拍胸脯就是“讓我爸送來!”典型的暴發戶作風。現在,我看著眼前的靚仔,好像忽然明白了,也許他要的真的不是錢。
一瞬間,我忽然忘記了靚仔在大學時候的模樣。應該是比現在還瘦吧,四年裡,幾乎我沒見過他做出像梁小舟那樣讓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惟一的一次,在我們學校組織的學生團體與日本留學生的聯誼會上,靚仔高唱了一首革命歌曲,《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當時我們都驚了,那幫日本鬼子卻聽得津津有味,後來才知道,這幫東洋傻逼的漢語水平只停留在“謝謝”“你好”的階段。靚仔唱完了,我們一起歡呼,鼓掌,有個日本小妞問梁小舟靚仔唱的歌詞是什麼意思,梁小舟出了一腦門子汗才跟那小妞比劃明白,“他唱的是讚美你們日本人民勤勞善良,日本姑娘溫柔美麗的歌兒”。當時,那女的聽了,一激動,抱住梁小舟的瘦臉稀里嘩啦的親了他一臉的口水,我在旁邊樂得直肚子疼。
後來我們才知道,前一天晚上,靚仔跟梁小舟打賭,兩人光著膀子站在公寓樓門口,看誰堅持的時間長,贏了的人,可以叫對方做任何一件事情。
聯誼會結束的當天下午有一節大課我們班跟梁小舟他們班在一個公共教室裡,我們兩個班的學生都憋著勁給他們倆請功,可是,他們倆誰都沒來,下課的時候我跟他們宿舍的同學打聽,得知他們倆都發燒了,一起去了校醫院打點滴。
這兩個月,梁小舟好像從我的生活裡蒸發掉了似的,我沒有從靚仔或者劉立軍的口中聽說半點關於他的近況。我給他打電話,他的電話總是關著,我打他家裡的電話,從來也沒有人接過電話。剛開始的時候,我十分為他擔憂,後來,我忽然想到,他一定是故意躲避著我,因為他為之放棄許多東西的雪崢似乎對他不再垂青,也就是說,梁小舟又一次失戀了。
我想,我比梁小舟本人更加為他的失戀感到難過。
蚊子來找我,開著靚仔送給她的一輛奧迪。
我說:“蚊子你留點兒神,靚仔的錢來得太容易。”
蚊子不屑一顧地看著我說:“我管他錢來得容易不容易,反正他送給我的我就開。”
“你接受了他送的汽車就得給他當媳婦了。”
蚊子幽幽地看著我,下定了決心似的,“我已經答應了靚仔了,過幾天我們就去辦手續。”
我忽然對蚊子感到很失望,錢是個什麼東西?“感情你這麼長時間的矜持就是為了這輛奧迪?”我的語氣極其輕蔑,我特別明白自己的標準,這樣的朋友我不要。
蚊子還是倒在沙發上,斜著眼睛跟我說話,“你錯了張元。”沉吟了片刻,她“呼”地坐了起來,直直地看著我的眼睛跟我說話,“我不是因為這輛車或者那些人民幣嫁給靚仔。
這幾年,你也知道,靚仔一直追我,我一直不答應,不是因為靚仔的錢還不夠多,是因為我一直看不清楚。“拿過我手裡的可口可樂她喝了兩口,又接著說,”如今,靚仔發了財,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就憑他這個時候還是低眉順眼的來找我,沒有因為人民幣撐腰在我跟前硬氣……我覺得,我看明白了。“她一口氣說完了,繼續盯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對她挑了挑眉毛,“我還能說什麼?你這個傢伙運氣好!”我心裡想,起碼蚊子這傢伙的運氣比我好。
“梁小舟最近好像不太好。”蚊子忽然冒出來一句:“昨天聽靚仔說了一句,好像他現在誰都不搭理,靚仔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他現在狂加班,求著他同事替他們加班……”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打斷蚊子,我覺得梁小舟真倒黴,比我還倒黴。
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從一開始就是梁小舟的錯誤,我們周圍的這些人,沒有人會同情他,只除了我。我想我必須從傷感的圈子裡跳出來,我必須告訴梁小舟我同情他,希望他過得好,儘管我知道,那會讓他更加難過。
蚊子還告訴我,她從兩個星期之前就不去旅行社上班了。靚仔又註冊了一個新的公司,把他的資產一大半都押在新公司上面,蚊子當上了董事長,靚仔總經理,他們居然也開始了夫妻檔。是啊,如今的年頭,誰能相信誰?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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