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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動。

“你找我什麼事？不會只是想看看我現在的窘迫吧！”歐先群上前兩步，不露痕跡地避開莫名的手掌，雖然他如今生活落魄，但是以往的尊嚴卻不允許他接受莫名哪怕是小小的恩惠。

莫名一愣，沉吟了片刻，旋即微笑著說道：“宗迎風說你有受賄，不過你連我這小小的幫忙都要問清楚之後才接受，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受賄！”

聽了莫名的話，歐先群的腰桿竟然不經意間挺直了許多，只聽他嘿嘿笑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這樣的話卻是從你的嘴裡說了出來！我歐先群雖然做了不少糊塗事，但是受賄這種事情卻是從來不做的。”

莫名點點頭，雖然歐先群早已失勢，但是曾經的威嚴卻並沒有完全磨滅。

“揚厲風已經死了！”莫名沉聲說道、

歐先群臉上的肌肉明顯悸動了兩下，長長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他死得不值啊！”

“宗迎風說他是我殺的，你信嗎？”莫名反問道。

歐先群搖搖頭，卻不作聲。

莫名釋然一笑，忽然覺得自己心中原本對歐先群的鄙夷有些武斷，最起碼這樣的人還不是完全糟糕透頂。

莫名嘆息一聲，接著說道：“只可惜，楊毅之卻不相信我！”

歐先群苦笑一聲，走到路邊，找了一處臺階坐下，然後拍了拍身旁。

莫名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走過來，緊挨著歐先群坐了下來。

歐先群喟然嘆道：“想不到你我還有做得這麼近的一天。”稍微喘息了一下，歐先群接著說道：“毅之是個好孩子，只可惜從小在父親的庇佑下頭腦有些簡單，和厲風一樣，一根腸子通到底！這是他的優點，卻也是他的缺點。”

莫名附和道：“是啊，這傢伙我跟他說了幾次了，他竟然都不相信！笨蛋！”

歐先群看著莫名臉上的惆悵，忽然間想到了自己與揚厲風之間同事幾十年的深厚情意，他們年輕時也和莫名、楊毅之一樣，有過誤解，有過紛爭，卻始終扶持著一起走過，一句笨蛋，讓歐先群原本麻木的心再一次感動起來，什麼是朋友，這就是朋友啊！

“說吧！有什麼事！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毫無保留！”歐先群拍拍莫名的肩膀，一改剛剛的冷漠。

莫名一愣，想不到自己偶然間發發牢騷竟然就這麼輕易開啟了歐先群的心結，想了想，莫名輕聲問道：“您記得宙元83年墜落在海王星上的那艘天星戰艦嗎？”

歐先群一愣，想不到他問的竟然是這個，回憶了一下，歐先群答道：“當然記得，這艘戰艦我們後來拖回來研究，可惜根本沒有什麼價值，就把它扔進了月球博物館。怎麼，你問這個幹什麼？”

莫名呵呵笑道：“當然有用了！”

頓了一下，莫名站起身來，將歐先群扶了起來，緩緩說道：“歐老伯，我要走了。不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歐先群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莫名還肯收留自己，不過，他還是搖搖頭，婉拒道：“不了，我愧對老梅啊，想想和他做對了幾十年，到如今卻落到如此田地。”

莫名還想再勸，歐先群卻是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話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就讓我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吧！”

莫名深深嘆了口氣，點點頭，微笑著說道：“如果有時間，我會常來看你的！”

歐先群看著莫名快步離開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忽然大聲叫道：“莫名！我有樣東西，你要不要！”

半個小時候，莫名終於離開了，而歐先群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想想自己經營了一生的心血終於可以發揮它應有的作用，也算是有個交待，更何況，莫名還答應了自己兩個條件，一是幫助揚厲風報仇，二是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保住楊毅之周全。

或許是解開了心中的心結，又或許是放下了最後的負擔，歐先群回家的腳步輕快了許多。轉過彎，自己破舊的小屋已經在望。

一道黑色的人影閃過，一個冷豔的黑衣女子憑空出現在了歐先群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讓讓！謝謝！”歐先群警覺地嗅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一點點殺氣，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

“告訴我！墜落在海王星上的天星戰艦目前身在何處？”黑衣女子用不帶一絲感情的口吻命令道，聲音雖然清麗，卻如寒冬的厲風般蕭瑟肅殺。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啊！”歐先群假裝一頭霧水地回道。

黑衣女子森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