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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為無盡的傷悲。
我安靜的感受著她的情緒,空氣中盪漾著我從未感受過的莫大悲傷,不同於以前的毫無所覺,這一次,我可以感覺到那種濃濃的情感在影響著我。
或許,這就是我身體裡冷心蠱被壓抑下去,我身體裡噴湧而出情緒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瞳裡醞釀著點點水紋,給墨色的瞳孔染上一層亮色,那是一抹悄無聲息的憂傷。但我知道,再不離開,可能會發生更嚴重的事情。
走至門口,忽然腦海裡靈光一閃,我停下步伐。
“那個人是假的,可是那張臉,”我最後看了一眼鐵鎖吊著的女人那張面目全非的臉,“那張臉,是潛玉的。”
久病成醫,對於醫術,我也略懂一二,那張臉是真正的人皮,沒有一點偽造的人的面板。
我的目的地不在這兒,自然不會停下來等著澹臺珞瑜傷秋悲月完。
暗沉的重犯牢獄位於地底深處,這兒只有幾盞油燈在亮著,那昏黃的光芒在黑暗裡悠悠晃盪,好像下一刻就會滅掉一樣,四周空蕩蕩的,安靜的過分。
長長的青石路上,裝點著的是斑斑血跡。兩邊的牢房裡,只有犯人嘶啞的難以入耳的痛苦呻吟,以及他們掙扎時身上綁著的沉鐵所鑄的鐵索在地上劃過的聲音在盪漾。平時幾不可聞的聲音在這兒卻覺得清晰而又刺耳。
我漫不經心的觀賞著一路的“壯觀”景象,對於經歷過亡國的我來說,這些早已習慣,不足為懼。跟來的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一臉的忐忑不安,氣氛極其壓抑。
漸漸的,路越來越寬,也越來越乾淨,因為原來是牢房的路兩邊變成了站著的獄卒,他們一個個臉色平靜,表情麻木,如若夜間執行任務的死神,為大牢添了幾分陰森和可怕。
路至盡頭,是一間間石頭砌成的牢獄,除了一門一窗,根本看不見裡面的景色。
“公主,微臣公務繁忙,就送到這兒了。”隨行的一位官員與一個獄卒交代了我的事。對我行了個禮,道。
“恩,你回去吧!”我點了點頭,身為牢獄掌管者,他負責的重犯很多,事務繁忙的確沒多少空閒。更何況裡面守著的人是父皇的,他也沒那個膽子去看皇室秘密。
“不知公主是現在領人,還是……”監管的獄卒在前方引路,邊走邊詢問。
“先看看。”都還沒確定是誰的人呢,我怎麼知道是殺是留。
因為是他國之人,且還是沒有言明敵友的國家。本著龍鳴國友好的外交政策,澹臺默並沒有對他們三個嚴刑逼供,只是把他們分開關了起來,見到他們病重,還特地派了個軍用大夫去看著,以防他們一個不留神就死了。
身為一個十歲的皇家公主,我自然不用親自去牢房裡。
因為是要犯,前來看望的人自然不會簡單,所以在這兒有幾間專門收拾乾淨為前來看望的人準備的房間。
乾淨利落的房間裡,我坐在唯一一張桌子前的椅子上,看著面前幾碟獄卒“孝敬”上來的點心,皺了皺眉。
幾塊不知放了多久的綠豆糕,粒粒可數的水煮花生。
這個……真的能吃?
我覺得,龍鳴國應該給獄卒換廚子!
“公主,人帶到了。”為首的獄卒開口,態度端正,面色紅潤,一臉的大氣凜然。在一眾神經萎靡不振,瘦骨嶙峋的獄卒間尤為突出。看的出來,是父皇的人。
“你可以下去了。”父皇的人很有眼色的領著一眾下屬離開,將這間用於審訊的房間交給了我。我打量著綁著繩索,跟在獄卒身後,神色各異的三個人,若有所思。
三個人,兩男一女。
我認識其中的一男一女。
巫宇,琦國巫族之人。
空靈,北野熠手下的殺手。
他們兩個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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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琦國,是狂野國的一個附屬國。由大大小小的部落組成。琦國人醫術精湛,他們崇尚蠱術與巫術,對其的十分了解。信仰妖鬼神魔,對於是是非非有不同的觀點,而且風俗奇異,愛好和平,與世隔絕。是一個擁有古老傳統的國家。
琦國並不是狂野國攻打下來的,而是幾百年前,狂野國的一任國君外出歷練愛上並娶了琦國女皇,因而琦國歸為狂野國。不同的習俗與地理環境,不便狂野國的管理,所以將它列為附屬國。而巫族,則是琦國最大的兩個擅長巫蠱的家族之一,在琦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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