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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以這種心態去闖蕩江湖,也不怕被人賣了。
這襄陽城既然有這麼多的綠林人物,那通知張丹楓的事,似乎也輪不到自己了,卻不知雲蕾的包袱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竟然牽涉到這麼多的人,如今的襄陽城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郭襄眨巴眨巴地看著劉病已,似笑非笑地道:“看你緊張兮兮的樣子,你是真想幫雲蕾?這雲蕾跟張丹楓到底是啥關係,你為何如此相助於他?”
跟石翠鳳一樣,郭襄也不知道這雲蕾是女的,當然想象不出她跟張丹楓的關係,劉病已不是一個多嘴的人,就算是面對郭襄,他也不願意捅破這層關係,既然不願意說謊話,乾脆什麼都不說,而是轉過話題問道:“你剛才說追命在等人,他等的是誰?”
郭襄接道:“追命等的人自然是鐵手,看來雲蕾背上的包袱非同尋常,過幾天便是大姐的婚期,希望不要出什麼事為好!唉,咱們別說這些了,今晚的天氣不錯,你就陪我看看月亮吧!”
劉病已一愣,這才初三哪來的月亮?但他也是極為聰明之人,旋即也就明白郭襄這樣說,無非是不想讓這些江湖俗事打攪到她的興致。
這也難怪郭襄,兩人自上次分別後,差不多有一月未見,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一面,又各忙各的了,如今好不容把一天的事忙完,自然想多說兩句帖心的話兒。
郭襄在說完那句話後,便拉著劉病已飛身上到屋頂,坐在屋脊上,偎依在劉病已的身旁,清風吹拂著秀髮,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沒有月亮的夜顯得格外的清涼,涼風輕拂,蟲兒嘶鳴,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夜色中,沒有言語的交流,惟有心與心的碰撞。
也不知過了多久,郭襄慢慢地揚起頭來,輕輕地舒了口氣,輕聲道:“病已哥,我唱曲兒給你聽好不好?”
劉病已慢慢地側過頭來,非常溫情地看著她,嘴角掛著一絲迷離的笑意,輕輕地點點頭,卻沒有說話,此時此情,原本也用不著說話的。
郭襄清清咽喉,朱唇輕啟,一個個異常清脆優美的音符自她的丹唇中飄了出來,卻是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歌聲優美,清脆悠揚,縷縷柔情隨音飄散,融入輕輕地夜風中,四散開去,如飲醇酒,如痴如醉,如境似幻,雖無明月卻勝有明月。
一曲終罷,萬物皆寂,連那些嘶鳴的蟲兒此刻也不作聲,靜靜地享受著這絕妙的靜寂,劉病已也沒料郭襄的歌唱得如此好聽,絕對有一代天后的潛質。
郭襄見劉病已雙目含情地望著自己,也不禁粉面一紅,喃喃呢語地道:“病已,你也唱首曲兒好不好?”
劉病已微微一笑,他的歌喉雖然不錯,而且小時候還學過聲樂,但跟郭襄這種天然之美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原想不唱的,卻架不住郭襄的軟磨硬泡,只好哼哼呀呀地哼唱了一曲《東風破》。
此歌弦律雖美,但吐字卻不併清晰,郭襄也沒想到曲兒還可以這樣唱,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非常好奇地問道:“病已哥,你剛才唱的是什麼?真好聽,這首曲兒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郭襄唱的歌都有著固定的詞牌名,有著固定的格律,這種隨心所欲的音律她自然沒聽過,劉病已也知道跟也解釋不清,微笑著道:“這是我們家鄉的山歌,原本就不出名的,你沒聽過也很正常!”
在華夏國人分三六九等,音樂同樣分為三六九等,自古就有下里巴人跟陽春白雪之分,對這種只適合小眾的山歌,郭襄自然沒有涉獵,對劉病已的話同樣是深信不疑,只是覺得這樣的山歌還真是好聽,便纏著劉病已繼續吟唱。
坐在人家的屋頂上唱歌,這是劉病已想都不敢想的,這要放在海城,早被人投訴千百次了,不過話說回來,在這靜寂的夜中唱歌,跟在繁囂的夜場中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相對來說,劉病已更喜歡這種沒有弦律相伴,沒有掌聲相隨的清唱。
就在兩人唱興正佳時,一條白影忽地從兩人的眼前閃過,眼見郭芙的大婚在即,各方人馬齊聚襄陽,郭襄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對一切感到可疑之事,都非常留意。
見那人快速而過,也跟著起身,拉起劉病已便追將上去,那人的輕功也當真了得,郭襄雖說是傾盡全力,卻仍是越拉越遠,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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