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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深深地吸口氣,平復體內的躁熱,暗罵道:“他孃的,這些人也太不識時務了,等到了泗州城,老子一人打他們二十軍棍!”
路途行走,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但有小昭作伴,心情自然大好,一路穿州過省,走的是官道,住的是驛站,每到一個地方,還有一些小官員來巴結作陪,倒也無驚無險。
在離泗州城十里不到的地方,那馬車突然不動了,楊士瀚突然掀開簾布,對劉病已道:“大哥,前面有百姓攔路喊冤,已有親兵前去清道了!”
“清道?”
劉病已心中一愣,跟著跳下馬車,卻見那幾個親兵所謂的清道,卻是對那些攔路的老百姓拳打腳踢,心頭火起,斷喝道:“住手!”
一聲斷喝,宛如晴空的一記響雷,那些親兵頓時住手,回頭看見劉病已怒氣衝衝,也是非常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劉病已從小到大都被灌輸軍民漁水情,如今見這些當兵的如此對待老百姓,自然火起,走上前去,指著那幾個打人的親兵,對楊士瀚道:“這幾個人,每人重打二十軍棍!”
那幾個親兵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但軍令如山,也容不得他們分辯,早有幾名士兵上前,當著那些老百姓的面,將每個打人計程車兵狠狠地重責二十軍棍,直打那幾人哭爹叫娘,大嚎不止。
那些原本攔著路,在那兒吵吵鬧鬧的老百姓,見這些兵士受重責,盡皆不出聲,膽子大的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們只想看看到底是真打還是假打,而那些膽小的早已閉上雙眼,緊捂雙耳,既不忍看,也不忍聞。
二十軍棍打完,劉病已來到那幾個親兵的面前,探身下去輕聲道:“疼嗎?”
那幾個親兵早被打得皮開肉綻,說不疼連他親媽都不信,不停地在那兒點著頭,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喊痛,但那痛苦的表情真是人見人憐。
劉病已點點頭道:“知道疼說明還有救,知道你們打的人是誰嗎?他們都是老百姓,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們打了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劉病已能不打你們嗎?”
說到這兒,又對其他的親兵道:“我不管你們以前是怎麼當差的,但在我劉病已的手下,你們得記住一點,老百姓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誰要對我們的衣食父母無禮,我劉病已就決不放過他!”
說到這兒,又對那些攔路的百姓拱拱手,大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還知道我劉病已嗎?泗州城,我回來了!”
那些攔路的百姓,原先只知道有個候爺要回來,並不知道這個候爺就是劉病已,當劉病已出來打那些親兵的時候,他們雖然認出來了,但看那架式,誰都不敢出聲,這時見劉病已問話,頓時雷動起來,大家都在那兒說,劉神醫回來了,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在黃淮水患之時,泗州城幾乎成了一座死城,是劉病已拉著物資帶著強盜救了滿城的百姓,在這些百姓的心中,劉病已話比聖旨還管用。
一位年長的老人對著那些百姓道:“我說鄉親們,大家聽我老漢一句,既然候爺就是劉神醫,那他老人家就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旅途勞頓,咱們還是先散了吧,讓他老人家先回城休息吧?”
劉病已聽這老人家叫自己為老人家,第一次還以為是聽錯了,第二次那可是聽得清楚明白,心頭也泛起一絲苦笑,這些人之所以這樣叫自己,一是因為自己曾救過泗州城的百姓,二是因為現在的身份變了,由以前的愣小子變成現在的候爺。
那些攔路的百姓聽老漢這樣說,便紛紛讓開一條道,劉病已沒有坐馬車,而是將馬車讓給那幾位挨鞭打的親兵,並安排兩人從旁照顧。
那幾位親兵也是貧苦人家出身,初時捱打還有點想不通,但見劉病已處處維護這些普通百姓的利益,又見他不顧候爺的身份,將馬車讓給捱打的兄弟們,自己走路,內心也就釋然了,覺得跟著一個愛百姓的主,沒有跟錯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泗州城,那個被周健削掉鼻子的縣官早已率眾在城門外迎接,見劉病已的車隊熙熙攘攘地跟著不少的百姓。
正想吩咐衙役上前將他們趕開,一個年輕的後生忽地從人群中跑過去,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隨後便退到那幫衙役之中。
劉病已來到那縣太老爺的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對著他哼哼兩聲,直嚇得那縣太爺雙腿一軟,歪歪扭扭地倒了下去。
見劉病已頭也不回去走進城去,又叫兩人將他攙扶起來,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那些百姓平常沒少受他的期凌,見此情況,盡皆在後面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