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哀傷,那種期待破滅時的哀傷。
墨痕倚著被她緊緊關上的房門。
即使隔著一道門,她仍舊感覺到了裡面的氣氛。
她沒有告訴他們,其實她已經記起他們了。但是,她所記起的記憶只有一小部分,彷彿一隻破碎的花瓶裡一塊指甲大小的碎片。
她是墨痕·satan·貝魯塞巴布,但她也是冷墨痕。是那個不需要任何夥伴或者親人,不希望被捲入任何紛爭,不屑於任何不必要的情感的冷墨痕。無論是墨痕·satan·貝魯塞巴布,還是冷墨痕,都已經不可能再把他們,當成同伴了。
她可以承受,所有。
INK、這一夜,好冷
墨痕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但是卻未感飢餓。
果然……自己不是人類……
她自嘲地笑笑,並關上了房間的門。
房間很黑,但是墨痕卻將周圍的環境看得很清楚。這並非仇恨之眼的能力,而是墨痕從小就有的能力。
晝與夜的差別只在於溫度。她從來都是那麼想的。
她的左手覆上那隻曾經有著痛不欲生感覺的眼睛,卻感覺一陣冰冷刺骨的氣息直射手心。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墨痕看著自己的手心。
她立刻快步走進衛生間,面向鏡子。當看到鏡子上的一幕時,立刻瞪大了眼睛。
這個……是我?……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人兒有著一頭潑墨似的長髮,略顯凌亂地披散在腰間,姣好的面容一片蒼白,右面的墨色眼眸仍舊死寂,渾濁不清。但是,左眼眼眸卻在黑暗裡泛著熒藍色的光,這種藍色很美,很美,即使是最好的調色盤都調不出來的藍色。仔細看的話,眼中還有著一個奇特的圖案,模糊不清。
這樣一隻奇異的眼眸放在這個一身墨色的少女上,顯得如此詭異。
墨痕的震驚已經不可以用語言來描述。
她現在很不安。沒有來由的不安。她接受了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但是不代表她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吸血鬼?惡魔?死神?可是,她卻不擁有任何生物的特性……
她現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令她覺得心裡的某一個地方涼涼地。她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她不懂。這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恍惚中,她幽幽地走出了衛生間,爬上了床的一角,裹上了被子……
所有的動作彷彿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下意識地完成。
好冷……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感覺。
一切的一切,顯得太過忽然。在她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一下子洶湧而至,令她毫無招架之力。
但是即使是陷入了無盡謎團中的她,卻還是沒有想過依靠任何人。她寧願自己獨自在房間裡把被子裹地嚴嚴實實,也不需要任何人給予她不必要的溫暖。
因為與其去期待那種不切實際的溫度與幻想,還不如自己好好地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她不需要那種廉價的東西。
與其說關於她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飄渺,還不如說這個世界的不真實令她不得不飄渺起來。
無邊無際的墨色世界裡,床尾最黑暗的角落中,一藍一墨的眼眸無神地看著地面,看不出情緒,也看不出生機。
這一夜,好冷。
INK、雙方的沉思
一夜無眠。
墨痕裹著被子,盯著地面,就這樣過了一夜。白天來了,已經習慣了夜行生物的生物鐘的她仍舊沒有動。太陽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移動著,轉眼間,傍晚又悄無聲息地來了。很快是夜間部上課的時間。
洗漱的時候,墨痕再次細細地端詳著自己的眼睛。異色的瞳孔中那個模糊圖案仍舊模糊不清。
她生性低調,如果就這樣出去的話,肯定引起一番不小的騷動。
她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看看有什麼能夠遮擋的東西。繃帶?太惹人注目。面具?更惹人注目。話說醫藥箱裡為什麼會有面具……
墨痕翻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拿起一個小巧的醫用眼罩。這樣子既能不被人看到,而且只要撒個謊就能瞞天過海。
她對著鏡子輕柔地把醫用眼罩帶上,然後放下手,仔細檢查有沒有暴露的地方。白色的眼罩跟原本就白皙甚至可以說是蒼白的臉搭配,顯得更沒有生機。
先前上了五天的課,然後算進星期六開始昏睡了六天,這樣算起來,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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