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有佟鳴,這是現在新疆官場公僕們一貫的日常生活,就等掏銀子的人來之後就開飯。特別是像龍軍這樣想辦事的,必須麻將開路。
“哈哈,佟局長,不好意思,來遲了。”佟鳴眼睛盯著李丹的那對誘人的兔子,“這位是?”龍軍說;“李丹,上海金戈雕塑公司的副總經理。”
“佟局長,我們見過面的,東城區步行街專案的吳總還記得嗎?”
“哦,記得,記得,好,好。。。。。。不遲,不遲,來的正好,玩一把?”佟鳴腦子混亂了,根本想不起來了。
“方便嗎?”龍軍知道這桌子就是為他擺的。
“太方便了,小李,快給龍老闆讓座。”
“別,千萬別叫我老闆,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叫我龍軍就好。”龍軍上了桌,李丹搬著一個凳子坐在了龍軍的旁邊,她的旁邊就是佟鳴。
麻將這東西絕對堪稱中國娛樂界與象棋,圍棋和橋牌並稱的四大發明之一,算是中國傳統文化;國粹的一種;並且它的生命力頑強到根本不需要有人費心去保護;抗打擊力絕對頑強。簡簡單單的136個小方塊上的34組符號,但是卻吸引幾億中國人為它廢寢忘食,甚至著魔。
中國人好麻將歷史源遠,發展到近代更是全國皆麻,君不見,只要麻將一上桌,皆大歡喜,主也好,客也好,都脫下了虛假的客套,只剩下*裸的贏錢慾望。精神比聽報告時集中,眼神比看書學習時明亮。摒棄了一切雜念,頭腦裡只有“吃胡、搶槓、自摸”真正達到了物我兩忘,唯有麻將的境界。開始時還會偶有笑語,開兩句玩笑,說小賭可以餬口,大賭可以發家,慢慢地只剩下一屋的烏煙瘴氣和西里嘩啦的麻將聲。再往後,每個人臉色由紅轉白,由白漸黃,不知不覺泌出一層層細密圓潤、比水稠比油稀的汗漬。最後對室外的世界渾然不覺,不曉時間,不知飢餓,連屁都顧不得放,只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不知是身體的虛脫,還是心理上的飄逸,仙家說的“洞中方一日,世上已一年”正是此時的真實寫照。
麻局一旦開工,幾天幾夜下來,牌會總算有了結局,手腳已然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大腦也不是自己的,思考不了問題,每個人都好像是大病數月後的初愈。贏錢的照例掩飾不了臉上的微笑,嘴裡還要說:“一點點,一點點。”輸錢的則垂頭喪氣,悶聲不語,還在思考哪一張牌出了問題。
儘管如此,結局無論輸贏,續約還是要籤的,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次你贏了,過幾天你要雙倍吐出來。就這樣來來往往,陌生人在牌桌上成了朋友,朋友在牌桌上成了賭友,賭友又混成了戰友,時間就在起起落落間度過,看開點,人生不過一場賭局。
中國人的勤勞原是有名的,可惜事少人多,無以表現,只好以麻將為戰場,一張方桌,四人圍坐,赤手空拳,揮汗如雨,夜以繼日地修築長城,旁邊還有無數“馬”者幫忙,參謀者,釣魚者,補缺者比比皆是。倘若秦始皇地下有知,怕也會感動得流淚,昔日抓夫修長城,惹得怨聲載道,留下身後千古罵名。都是古人眼光淺,覺悟低,倘有現代人的幹勁,只要振臂一呼,怕不是應者雲集吧,何愁萬里長城無人修,怎會有孟姜女哭長城的悲劇發生。
但是說到底,牌局上少不了賭資,沒有了此物,麻友無論如何也是沒有動力的。賭字拆開為“貝”、“者”,說白了,就是愛錢的人。愛賭的人都為錢,贏錢的想繼續贏長期贏,輸錢的想扳本,越賭就越輸越輸就越想賭,不怕前是萬丈深淵,也不管家破人亡,總是勇往直前。因而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但有不散之牌局。
一沙一世界;一樹一菩提;人生莫不如此。
龍軍也曾經是麻壇高手,只是梅玲的極力反對才有所收斂,但是碰到牌局也是不免手癢。他知道今天是來輸錢而不是贏錢的,李丹明白這一點,佟鳴的牌她看的一清二楚,不失時機地指點他該放什麼牌,不一會龍軍就輸了三萬多。佟鳴贏了近十萬,興致正高,李丹說道;“龍哥,我都餓死了,什麼時候吃飯呀。”李丹覺得差不多了。
龍軍說;“吃飯,那你要問問佟哥什麼時候吃飯呀。”
“佟哥,什麼時候吃飯呀?”李丹真是嗲,佟鳴的骨頭都酸了,忙道;“李小姐先點菜,菜好我們就開吃。”
“服務員,點菜。”李丹不客氣地招呼服務生。
第148章;手機沒電了。
李丹知道龍軍乾的是C市廣場的雕塑工程,這個專案她曾經也動過心思,後來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太大,不是她能玩的轉的。磐龍公司之所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