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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

“臣妹，不該與五皇子私下交往。”

張嫣聽到這話，卻笑了。搖搖頭，道，“小妹，你終究是不理解姐姐的。”便扶起容珠，讓她坐在身邊，接下去說，“一隻小貓，有什麼了不得的。只是，方才你緘口不語，把一切責任都推在五皇子身上，著實過分。話又說回來，養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並非不近人情，方才我與李才人說話，你也聽到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明的江山。你不會懂的。”

“表姐，我也明白，您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我以後不胡鬧就是了。”

張嫣點頭，道，“其實，我倒也樂得對你說一些箇中原宥。你可知，姐姐我一朝嫁入皇家，從此，家與國在姐姐心中再無分別。天下萬民都是姐姐的家人。如今，皇上被奸人矇蔽，再加之他本性貪玩，故而置江山社稷如兒戲，一心只會逃避他做萬民之主的責任。你可知，宮中的享樂實際上都是虛幻的，百姓若已達到了易子相食的地步，皇家還能有幾日的榮華？我曾多次頂著後宮干政的嫌疑，婉言相勸，不料，皇上並不上心，也並不惱我，卻只是推諉躲閃，抑或從此避而不見。關於這次鬥貓大會的事，其實，我也有罪責。”

容珠便問事情的原委。

張嫣道，“那日，我隱諱提出遼東緊急，當重新起用熊廷弼。誰知，皇上置若罔聞。我便跪地苦求。皇上於是想了想，便說，他要舉辦一個鬥貓大會，若我的貓贏了他的貓，就下詔罪己，請熊將軍復出。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當然氣不過，揮袖而去。皇上無趣，就回了乾清宮。卻不知，又經過了誰的挑唆，皇上竟然真的要辦這大會，還要把整個後宮的妃嬪選侍都調動起來，陪他一塊兒玩兒！”

容珠不禁唏噓，卻不假思索的冒出一句話來，“果真可以用一隻貓，換回一個名將，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張嫣聽後，喝道，“胡說！這種不倫不類的事，我不會做！”卻忽然對容珠笑道，“與你說的多了。我說這些不相干的話，不過是告訴你，我不許你玩貓兒，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怪姐姐才好。”

“姐姐快別這麼說了，都是我不懂事。我保證以後不玩貓兒了。”

張嫣搖搖頭，詭異笑道，“那貓兒在五弟那裡，誰能保準你不去看它？”

容珠慌忙跪下，想要解釋，卻只把臉蛋漲得通紅，說不出一句話。

張嫣拉她起來坐下，笑道，“看把你緊張的。你可知我今天與莊太妃談了什麼事？”

“當然是合力趕走奉聖夫人的事。”

張嫣點頭，道，“是，不過不止。我還與她談了五弟的終身大事。我跟她說，我有一個漂亮的表妹，與五弟年紀相當。莊太妃不置可否，只說，她年紀已大，五皇子的終身就全權託付給他皇嫂了。”

“表姐！”容珠的臉上浮出複雜的表情。

張嫣嗔道，“怎麼，妹妹可是不願意？”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回　靈貓疑雲（5）

容珠的心有千萬個思緒在交織。她此刻確實是沒有主意的。因為，她還沒有冷靜下來，仔細的考量，自己與小五之間的感情。她始終更沒有忘記，她之所以入宮的初衷。

見容珠不語，張嫣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沒有意見。待五弟到了大婚年齡，我自會為你們做主。不過，話雖說到此，你與五弟私自相約仍舊該罰。你可認罰？”

“臣妹認罰。請表姐處置。”

張嫣從袖中抽出一卷經書，道，“本宮罰你代我替莊太妃謄寫《大悲咒》。他日寫好，不用回稟我，自己給莊太妃送去便可。”

容珠聽了，心中五味雜陳。眼中已飽含熱淚，道，“蓉兒謝過姐姐。”

於是，回到容閣。坐下來安定了，淚水才洶湧而出。

莫名的，將那包婆聞草藥從懷中取出，捧在掌心，端詳不夠。心中有許多暗流衝撞，腦子脹痛難忍。她終於不禁脫口而出，“小五！”又在心中默默地嘆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你只是個被遺忘的皇子？為什麼，你偏偏是一個只知道種花弄草的沒用的皇子？”當這個念頭出現，她著實的打了一個寒噤。也明白了，自己對小五的情意，原來並不簡單。她真的，真的很喜歡，和小五在一起。但是，她也明白，許多東西，是小五永遠也無法滿足她的。

容珠揣著複雜的心思抄寫經文，幾日不出門，也並不去前殿請安。她雖不能理解經文中的意境，但也多少受到些啟示，可以讓心情些許平靜，讓自己在榮耀與情感之間兀自做些取捨。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