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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邊風捲殘雲一班消滅了全部的岩羊肉,就在鄭東霆意猶未盡地舔著留有烤肉殘香的紫霜劍時,租悲秋突然抬起頭來,用手使勁的撓著頭:“師兄,不知為什麼,我有想起了十二這個數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怎麼又來?”鄭東霆不耐煩的說:“上次你說到十二,我們接下來就被藥酒灌倒了。這次又怎麼了?”
“師兄莫慌,讓我仔細想想。一年有十二個月,魔教有十二魔使,天書會有十二門將,一年有二十四個氣節”租悲秋如數家珍地數著。
“還有一天有二十四時”鄭東霆剛要補充,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已經被數不盡的手掌按到了地上。在他對面,租悲秋身上也壓了十幾個身材彪悍的鬼奴。
“我想起來了十二個時辰之後穴道自解。”
租悲秋恍然大悟的尖叫道,但是為時已晚。鄭東霆拼命掙扎著伸出一隻手,將地上一頁燒了一半的殘章用力塞進了餘燼未息的篝火之中,含笑看著那頁紙在火焰中輕盈的歡跳著,化為一道虛無縹緲的青煙。
成百上千的鬼奴前仆後繼的衝殺上前。刀光劍影環繞周身,恐怖的殺聲刺耳生疼,又如生鏽的鋸條在撕扯著生鐵桿。鄭東霆只感到渾身忽冷忽熱,冷時宛若殺氣浸體,森寒刺骨。熱時猶如金鳳刮面,炙熱難耐。整個世界彷彿一座失火的樓臺,烈焰蒸騰,東搖西晃,隨時都會直落入黃泉地獄,摔得粉碎。千萬只魔靈呼嘯著叢葬深谷的深淵中爭先恐後地衝入空中,在鄭東霆的眼前組成一個個變幻多端的詭異陣型,圍著他瘋狂的尖叫著
“那就殺吧!”鄭東霆扯開嗓書如野獸般嘶吼,他揮舞著手中似刀如劍又像搶的武器向四面八方狂掃,向那千百鬼奴,數萬魔靈宣戰。他感到焚心的飢渴,恐懼的渾身顫抖,但是又感到興奮地發狂。眼前扭曲變形的世界被他粗暴的劃開,鬼奴和魔靈的影像在他揚起的火焰中扭曲變形,灰飛煙滅。
突然間,眼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星空。鄭東霆倉皇的在茫茫星空中前行,希望找到一個屬於自己原來世界的線索,但是所有的努力都註定以失望告終。正當他陷入絕望的時候,滿天星斗突然一齊搖曳起來。他的身體宛若一枚沉重的鉛錘,“咚”的一聲沉入了波光粼粼的星海之中。冰冷的液體堵住了他的口鼻,讓他無法喘息,他發了瘋一般掙扎著,想要浮出海面,但是一身輕功都在溫柔的水流中化為虛空。
“這不是盡頭,我鄭東霆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我鄭東霆可以窩窩囊囊地生,但是決不能窩窩囊囊地死!”鄭東霆拼命向四周划動著臂膀,拼盡全力抗拒下沉的巨大力量。周圍的黑潮漸漸封住了他的雙眼,眼前的世界緩緩陷入了絕望的黑色,一切希望都在此刻被榨離了他的軀殼。
“不!”他用盡最後一絲力量,撥開遮住雙眼的黑暗,撕肝裂肺地大吼一聲。炫目的陽光氣勢磅礴地吞沒了周圍的一切黑暗,勢如破竹地衝擊著他的雙眼,讓他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
“嗯……”鄭東霆張嘴呻吟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轉頭朝四外打量了一眼。他的雙手被鐵索鎖在一具碩大的支架上,整個人被凌空吊掛著。他試圖抬腿,但是渾身上下充斥著熟悉的痠軟無力,彷彿全身的骨骼都已經被人抽空。這時魔教三日醉魂丹藥發時的效力,在石宮之中,他已經嘗過一次苦頭,沒想到昨日重現,他又回到了原來的。
在他的身邊,祖悲秋被以同樣的方式吊掛在空中,他的胖臉此刻已然浮腫,嘴巴微微張開,一股股白沫從嘴角汩汩流出。他的眼眶深陷,一雙小眼睛但無光地茫然四顧,似乎對於現在的處境不知該如何是好。當他看到鄭東霆醒來,頓時振奮了一些,拼命扭動肥胖的脖頸,轉過頭來:“師兄,你醒了?現在怎麼辦?”
“現在只能聽天由命了。”鄭東霆沒好奇地說,“反正他們沒有殺死咱們兩個,一定是有求於我們。無論他們提出什麼要求,都絕對不要答應,聽到沒有?”“明白了,師兄。你經常和我講起江湖上的酷刑,莫非今天我們……”祖悲秋顫聲問道。
“不錯。是不是真的英雄好漢,就看咱們能不能過得了今天這一關。”鄭東霆強自振奮道,“若是我們能夠再次逃出生天,見到洛秋彤,你有今天的經歷好吹噓,還怕她不被你的男兒氣概所折服嗎?”“真的?”祖悲秋聽到洛秋彤的名字,頓時興奮了起來,本來暗淡無光的臉色重新恢復了生機,“明白了,為了球彤,我絕對不會屈服。”
就在這兩個師兄弟交談之時,關押他們的牢房大門突然被開啟,黑衣黑巾的葉婷在接引使的引領之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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