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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嬰兒究竟是誰,他絕對不可能是夢裡的阿斯蒙蒂斯。
嬰兒只是單純的嬰兒而已。
所以,從結論上來說,一切什麼都沒有改變,全部又回到了原點。野狼不需要做出任何改變,他只要繼續之前的計劃,想辦法離開大衛堡,這就夠了。
其實這個推理並不是沒有漏洞,如果是平時的野狼,絕對不會認同這種結論的。但說他自欺欺人也好,說他腦袋短路也好,反正他就是這麼相信的,並且認為問題已經得到解決。
野狼長長撥出一口氣,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抹笑容。嬰兒還是有些擔心的表情,野狼換了個姿勢抱他,順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嬰兒困惑地摸著自己的頭髮,傻乎乎地看著野狼,根本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蠢透頂了的表情成功地取悅了野狼。野狼解決掉一個大問題後,心情輕鬆,竟然難得的變得幼稚起來,居然捏著嬰兒的臉蛋往一邊扯去。
白麵團的小臉頓時被捏成非常搞笑的樣子,野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行為真的很白痴,但他真的就被逗笑了。
嬰兒不停的掙扎,好不容易救出了自己的臉蛋,但已經留下紅撲撲的幾個大指印。
嬰兒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臉頰,嘟著嘴巴,不高興地對野狼說:“啊啊啊”。
野狼很壞心地不搭理他,假裝沒聽到他的抱怨。
嬰兒更大聲地“啊啊啊”起來,引起了前面的注意,有人回頭看過來,野狼假裝整理衣服,其實是把嬰兒抱高了一些,還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嬰兒不再大聲嚷嚷,而是把手塞緊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說著“啊啊啊”。
野狼笑著說:“啊什麼啊,都說了聽不懂你在講什麼。”頓了頓,他在話尾加上了名字,“阿斯蒙蒂斯。”
說完之後,野狼的表情有些古怪。
嬰兒確實是需要一個名字,總不能等他長大以後,還老是嬰兒嬰兒地叫他。可是究竟要不要替他取名為阿斯蒙蒂斯呢?這是個合適的名字嗎?他會喜歡這個名字嗎?
野狼低頭,看著嬰兒,表情猶豫,然後試著又叫了一次:“阿斯蒙蒂斯?”
嬰兒吧唧吧唧地吃著自己的拳頭,雖然他的臉上沒啥特別表情,但野狼能感覺到纏在自己腰上的尾巴在高興地晃動。
野狼忍不住又叫了一次:“阿斯蒙蒂斯?”
嬰兒把拳頭從嘴巴里拿出來,抬頭看他。
野狼:“阿斯蒙蒂斯。”
嬰兒眨巴眨巴眼睛,嘴裡呢喃著奇怪的字元,但已經不僅僅是“啊”字了,他好像在嘗試說出這個名字。
野狼又叫了幾次阿斯蒙蒂斯。一時間,他有種錯覺,好像自己在訓練小狗。他透過不停地重複這個名字,然後讓小狗對名字有反應,從而知道這是它的名字。不過,這個訓練過程,貌似是需要藉助食物的幫助,才能夠有效果吧。
只不過,嬰兒畢竟不是狗類,他遠遠要比狗類高等很多倍。所以,即使在沒有狗糧誘惑的情況下,經過野狼的洗腦式重複,他還是學會了人生中的第二個字。
“阿斯蒙蒂斯,跟我說,阿·斯·蒙·蒂·斯。”野狼放慢速度,誇張的做著口型。
而嬰兒則認真地學著野狼的口型,然後經過漫長的努力,他終於張嘴,清脆響亮地對著野狼說出人生中學會的第二個字:
“媽媽。”
野狼整張臉頓時都黑了。
但嬰兒卻興奮起來,媽媽、媽媽地對著野狼叫個不停。
野狼覺得,他好像做了一件錯事。其實,教嬰兒說話這件事,完全可以緩一緩的。
不過幸好,停滯許久的隊伍終於向前移動了,而且速度還挺快的。嬰兒的注意力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總算是不再管野狼叫媽媽了。野狼聽到後面的人興奮地說:“上一波的人總算都運出城了,太好了,終於輪到咱們了。”
野狼被夾在隊伍中間,穿過走廊後,來到了一個開闊的露天校場。
校場被欄杆分成兩部分,野狼他們在左側排隊,而欄杆的右邊面積很大,是士兵日常訓練的區域。不過,現在並不是集訓的時間,只有兩個年輕的男子在對練。
吐氣成霜的寒冷天氣,這兩個人卻穿得很少,只簡單戴著頭盔,套了件毛皮背心和鎖子甲,臉上卻熱得汗流雨下。精瘦的高個子正佔據上風,不停地揮刀進攻,矮胖墩根本無從反抗,只能狼狽地舉著盾牌格擋,被逼的踉蹌後退。
除了他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