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耳邊忽然響起灰充滿期待的聲音。
“你,你轉到後面,後面還有。”
野狼轉動手腕,繼而瞳孔猛縮。
那石頭的背後,竟然並排刻著野狼和灰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後面的地址,是他們初次相遇的那一個晦暗的街角。
而最恐怖的,是在那之前刻著的四個字。
“吾愛,永遠。”
野狼好像燙手山芋一樣猛地將石頭丟了出去,滿臉驚恐地瞪著灰。
而灰卻背對著他,跑過去把藍色晶石給撿了起來,一邊仔細的擦拭石頭,一邊埋怨:“你怎麼把它給丟了?真是的,磕壞了怎麼辦,我還沒有刻完呢。”
灰深情的撫摸著石頭:“你知道嗎,送我石頭的那個人說,如果把兩個人的名字刻在上面的話,那麼這兩個人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所以,我把我們的名字和畫像都刻在上面了。但是,現在還不行,還差一點點就能完成了。”說完,灰抬起頭,笑得一臉天真快樂,“等我完成以後,我把它送給你當生日禮物,好不好?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對我食言了。”
“我們會永永遠遠都在一起,你會永永遠遠地保護我。怎麼樣,你是不是很開心啊?”
野狼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時整張臉都白了。
灰緊緊地握著藍色晶石,深情款款地凝視著野狼。
第91章 決裂
其實野狼早就該發現的。
一個人的語言可以偽裝,動作可以虛假,甚至連表情都可以是假的。然而唯獨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多少次,多少次野狼被灰的眼神看得內心發毛;多少次,多少次野狼被灰的眼神灼燒得滾燙想躲;多少次,多少次野狼被灰的眼神吞噬得寸骨不留。
灰的眼神早已洩露了一切,只是野狼選擇了忽視。
灰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具有欺騙性了。當一個人屢次聲淚泣下地痛述悲慘童年,你不得不去理解他的缺乏安全感。所以即使被粘得快要喘不過氣來,野狼也還是能忍受就儘量忍受。
縱使偶有疑惑,但聽著灰一遍又一遍的“救救我吧”,“幫幫我吧”,“保護我吧”,你不得不把他定位在一個柔弱可憐的無助形象上。
語言是有魔力的,尤其是當一個人天天把“我肯定做不到的,我註定就是個廢物”掛在嘴邊時,不但說者自己會被自己催眠,就連聽者聽多了,也會潛移默化地也會把他定位為廢物。“別說危害世界,他就連做壞事都不會”。這是野狼條件反射對波塞冬說過的話。
故而今日之前,野狼始終認為,灰是無害的。
然而,這一刻,看著手持邪物卻能笑得天真單純的灰,野狼忽然猛地醒覺,自己或許從來都不曾真正認識過灰。
真實的灰究竟是怎樣的?
“你怎麼了?為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這麼蒼白。”灰的嘴角依舊噙著天真的笑,只是這笑容卻越看越覺得詭異。
他朝野狼伸出手去,野狼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野狼死死的瞪著灰,覺得自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灰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抓空的手指。片刻,抬頭,臉上竟然還能掛著紋絲不變的笑容:“你為什麼不笑一下呢,石頭雕完以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這難道不讓你開心嗎?你難道不希望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別再鬧了。”野狼已經有些冷靜下來,“這石頭不太對勁,我建議你立刻把它丟掉。”
“你不敢讓我留著石頭,是不是因為你已經反悔了?你是不是又想離開我了?還是說,你現在就已經想離開我了?”說這些話的同時,灰的臉上竟然能保持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笑容,這笑容像是已經成了面具,戴在他的臉上掩蓋了真實的表情。
“‘永遠’不是一塊破石頭就能保證的。‘永遠’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許的承諾,‘永遠’比你想象中的長很多,也困難很多……哎,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野狼實在是頭疼,石頭已經弄得灰神志不清了,“聽話,把石頭丟掉,其他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
“丟掉?”灰低頭,深情的凝視這手心藍色晶石上的“吾愛,永遠”四個字,喃喃道,“已經握在手心上的東西,我為什麼要丟掉呢,我又不是傻子。”
“更何況,當初是你主動向我伸出手的。”灰抬起頭,用哪種令人作嘔的笑容說,“我既然已經抓住了,那麼你就永遠都別想再把手縮回去。”
灰筆直注視著野狼,一字一句地說:“我愛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