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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還好自己不是個男人,若是的話看了千春現在的樣子,估計是要流鼻血了。
“是呀,無人來看我,我也出不去,裡面點,我也躺下。”收了銅鏡回頭對那狐狸精說。
千春依言往裡面挪一下,“也就你這般怕冷,平常冬天都這般穿著,只你說這個不對,那個不對的。”
“那裙子裡頭算是中空了,兩條腿凍得發紫,難道你不會?”
“會,穿個披風就好了。”
“……”小滿別過頭,不想跟這個不怕冷的傢伙繼續交談。
過了幾日,風略小了,小滿去了一趟裁縫鋪,拿著畫好的紙樣,想做幾條厚實的褲子。這件事本應讓鋪子掌櫃奇怪才是,因為在這個紙樣畫好時,一眾家人都已表現出極深的困惑。但那個鋪子的掌櫃只是看了一下,收好訂金,報了個時間了事。
這下輪到小滿奇怪了,拿眼看著那掌櫃,“真的能做?”
“能!”掌櫃一抖紙樣,“這樣式雖是新奇了些,小店還是能做的,姑娘若是怕做不好,換家便是了。”得,這家是最好的了。
看小滿還是拿眼看他,掌櫃一摸鬍子,“真的可以做,得勝樓的掌櫃一年到頭的衣服褲子都在鄙店做的,他也時常有些奇怪的要求,也做這個樣式的……這個。”
“得勝樓?”好像有點熟悉的名字,哦,對了,前一陣子被女子尋到,最後讓自己跟千春吃了一頓白食那家!“他也做這般樣式?”
“是呀,是呀。”掌櫃點頭。
懷著疑問跟鬍子掌櫃揮手拜拜,一路出來禁不住打個冷戰,又起風了。才只是開頭,後面可怎麼辦?
掌櫃的,你要快點做出來才是啊。小滿在心裡念嘮。
小滿裹著小毯趴在案上寫字。之前寫了賭坊門口,短髮男子,現在多了個得勝樓。
“寫什麼呢?”柳三娘推開木門,手上拿著木托盤,盛著熱騰騰的薑湯。
小滿轉頭看著她,伸手把托盤接過來。“沒什麼,亂寫的。”
“來,我看看,這個是得,得勝樓?嗯,還有些像樣子了,怎麼,喜歡那裡的菜?等天氣好了,再去就是了。”說著幫她理理毯子。
“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說著就把在自己寫的這三個線索跟柳三娘說一遍。
“是這樣,你說的那個短髮的男子可是姓莊?”柳三娘問。
“不知道。”小滿搖搖頭。“那日他跟我沒說兩句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柳三娘沉吟片刻,“這清河鎮那一陣來往的生人並不多,且他是個短頭髮的,天下恐怕獨他一個了,錯不了,定是來過我們樓裡那個莊小爺。那日他跟顏記三少點了千春的牌,後來鬧得好不熱鬧,說是在京都開了個什麼樓。”
小滿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拿了小勺輕輕攪著薑湯。
“得勝樓的掌櫃我是遠遠見過一次的,並不是那樣短的頭髮,面目記不清了,但他的穿衣習慣跟我真的有些像……”說著定定地看著柳三娘。
“好了,我的好姑娘,別想這個了,先喝了湯,等天氣好了,叫你六叔陪你去見見這個得勝樓的掌櫃,看他是否是那個姓莊的。今日別想了,早點睡,被子再加一張不?”
“不了,已經很厚實了。謝謝三娘。”
送柳三娘出了門口,小滿合上門。帶進來的風惹得燭火搖晃起來,室內明暗不定,記憶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捉摸不定。
收拾好東西,躺到床上,初初那會的冷緩過來後,暖暖的,讓人感激。真好,哪怕來得糊塗,卻遇上了一眾好人,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歇斯底里的母親……
☆、莊青相認
秦昭又來堵莊青了。
不是非要見他不可那種,只是不想待在家裡,又沒有地方可去。
她的嫂嫂這一陣不知犯了什麼病,天天上她院子裡,今天說之言表弟讀多少書,明天說林家的家底有多大,再過一日說林家女眷的穿著講究……總之不管秦昭答不答話,她就是有話說。
一開始秦昭還沒搞明白她這突然的轉變,得了麥冬的提醒,多半這是要給自己做個媒了。再見著她這般口若懸河誇那林家的時候,秦昭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有多想讓自己嫁出去。
當然,在秦家,劉惜言還做不了大主。給秦昭說親的事兒還只是個初步的想法,秦理跟秦指揮使極少歸家,且就算回來,兩人也是在書房談話的時候比較多。飯桌上是不上說話的,好不容易等人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