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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不同。我是在二月三日從多倫多趕到卡爾加里的,那天的雪不大,但天氣非常冷,溫度計上顯示氣溫為零下27℃,這樣的溫度一直持續到本屆冬奧會的中期,而隨後,從北方刮來的暖風使氣溫迅速上升到了零上15℃。前後竟相差四十多度!雪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特別是在那些地勢不太高的地區更是如此。令人稱奇的是,在大回旋比賽中只有滑道是一片雪白,而其他地方卻是一片綠色,許多到場觀看比賽的觀眾已經脫掉了襯衫。這對於冬季奧運會來說,真是夠奇特的了。開幕式那天非常冷,一股來自極地的冷空氣向臨時搭建的梯形看臺襲來。那時真的是冷極了,觀眾們披著由大會組織者提供的羊毛毯還是無法抵禦刺骨寒風的侵襲。除了一群印第安人和西部牛仔的出現為開幕式帶來些歡樂外,卡爾加里冬奧會的開幕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讓人難以忘懷。我要強調指出一件體育方面的事,我認為這更是一件奇聞軼事。這就是女運動員克麗絲塔·盧丁—羅森伯格的故事,她是惟一一位在同一年舉行的冬奧會和夏奧會中各獲一枚獎牌的運動員。這位東德女選手先是取得了冬奧會1000米短道速滑的金牌,七個月後,她在漢城又勇奪一枚腳踏車比賽的銀牌。我和卡爾加里市長克萊恩的關係很好,他以前曾經是名記者,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政治才能。事實說明我沒錯,他後來當上了艾伯塔省的執政長官。參加卡爾加里冬奧會的運動員人數與四年前的薩拉熱窩冬奧會相比增加了10%。共有來自57個國家和地區的1423名運動員(其中男運動員1110人,女運動員313人)參加了坐落在落基山的白色賽場內舉行的六大類46個專案的比賽。冰壺是作為本屆比賽中的表演專案。本屆冬奧會成績最好的運動員為:荷蘭女選手範·根尼普,她連奪女子1500米、3000米和5000米短道速滑三枚金牌;芬蘭人馬迪·呂科奈,他在高臺滑雪70米、90米和團體90米的比賽中也是三次奪冠;瑞士人瓦雷尼·舒林德爾,在迴旋跳雪和大回旋跳雪的比賽中先後兩次登上了最高領獎臺;還有東德女運動員凱特琳娜·維特,她在繼1984年奪得花樣滑冰金牌後,在本屆奧運會此專案上再次稱雄。
1988年漢城夏奧會
可以說1988年的漢城奧運會是我首次經歷的完整的奧運會,因為我主持了整個過程:城市的挑選,以及籌備和舉辦階段,即從提名直到閉幕。漢城的當選是極不平靜的,這一結果令很多人吃驚,不少人持保留態度。有人認為我們犯了錯誤,更穩妥、更簡單的選擇是日本的名古屋。但它卻被漢城以52∶27擊敗了。事實上我感到非常不安。我想,國際奧委會給自己惹上了麻煩,對於我來說則可能要背上一副枷鎖。我們已經選擇了一個有問題的國家,不但缺乏民主,國際形象不佳,還因為同世界上大多數國家未建立外交關係而受到孤立。籌備過程十分複雜。他們甚至四易組委會主席,而且東方人的思想也難以為西方人所理解。好在我和盧泰愚的關係還比較好,後來他當上了總統,又過了些年被金所取代。如同往常,關於電視轉播權的談判就像一場激烈的戰鬥,因為組委會與國際奧委會的利益總是有矛盾。組織者總是隻重視眼前利益;他們總是想自己是奧運會的主辦者,應該儘可能地從中獲得最大的收益。我們也是如此,只是有個限度。我們必須放眼未來,考慮以後的奧運會,注意不讓電視臺受損失,因為這有助於我們未來的合約談判。我懂得如何贏得韓國人的友誼,多虧了我與漢城奧組委主席盧之間形成的信任,我們才得以簽下雙方都受益的合同。要是這種信任能從一開始就存在,結果會更好些。我不能不承認抵制的幽靈仍然在遊蕩。國際媒體在這件事情上是如此大做文章,彷彿漢城奧運會非複雜化不可。有時候,把抵制的危險說得煞有介事,使許多職能部門面臨運作癱瘓的威脅。
為了打破這種局面,我們做了許多工作。老實說,那時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國主席昂納克發表的宣告顯然幫了我們一個忙。這位共產主義領袖明確表示:東德決定參加漢城奧運會,不考慮蘇聯的決定。在我們與社會主義國家集團領導們舉行的例會上,我們一步一步地解決問題,我們還保證會接受並尊重朝鮮舉辦部分比賽的請求。這並未形成針對國際奧委會的障礙。朝鮮與韓國在洛桑舉行的四次會議期間,我終於爭取到了韓國方面的授權。他們表現出對我的極大信任,而且也清楚地知道在他們不接受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會做出任何決定的。我與金大中的友誼與時俱進,我成為為數不多的應邀出席他就任韓國總統儀式的外國人之一。他是個傳奇人物,獲得過諾貝爾和平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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