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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完,宋富仍望著大海,一聲不出。
好一會,他才道:“照我看來,里加度和白奇偉兩人,仍然未曾找到那一筆財富。”我道:“我們在逃走之際,已經看到了那大鐵箱的一角!”
宋富道:“這隻鐵箱,可能是空的!”
我覺得宋富的話,武斷到了極點,實足令人,難以茍同,我也不和他辯駁。宋富又道:“里加度只在四塊之間,求一個交叉點,常然太簡單,得得不到正確的藏寶地點。”
我道:“可是白奇偉……”宋富道:“不錯,白奇偉的辦法,看來是科學了些,但也太簡單,於廷文當年,絕不會將財富埋在用那麼簡單的方法,便可以找得到的地方的!”
紅紅道:“我同意教授的說法。”
我笑了一笑,道:“紅紅,愛情能令人盲目的!”
紅紅白了我一眼,想說什麼,但卻又沒有說出來,忽然又噗哧一聲笑了,顯然她心中,十分甜蜜。宋富道:“衛兄弟,我不是個固執己見的人,你想,那一句‘共透金芒’是什麼意思?”我怔了一怔,道:“不知道。”
宋富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這句話十分重要,在見到石碑,便可明白‘白鳳之眼’那四句的意義之後,這一句起著總束作用的‘共透光芒’,當然極其重要了!”
他講到此處,攤了攤手,道:“但是,里加度和白奇偉的尋找正確地點的方法,都忽視了這句話,所以我說他們,得不到寶藏。”
宋富講完,我仔細想了一想,對於宋富這種縝密的分析,也表示十分佩服。
但是我卻仍然難以相信那大鐵箱竟會是空的。
宋富望著大海,又道:“照我看,於廷文一定早已想到,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會有人照白奇偉的方法來挖掘的,因此便在那地點,埋下了一隻大鐵箱,那鐵箱中不是空的,便是另有東西,那東西一定表示寶物已被人取走,好叫掘寶之人灰心,那也等於是保全了真正的財物!”
我站了起來,道:“佩服得很,你說得有理。”
宋堅道:“如果那鐵箱是空的,白奇偉會不會遭殃?”
我道:“那倒不必為他耽心,如果財富不出現,他至多像我們一樣,餓上幾天而已,倒是我們要設法,如何對付胡克黨徒才好。”
宋富道:“對策我已想到了,你們在泰肖爾島上,可曾注意胡克黨徒的食水水源,是集中的還是分散的?”我和宋堅,事實上都不知道,因此根本沒有法子回答,紅紅卻道:“我知道,在碼頭附近,有兩隻深水井,將井水泵到一個大蓄水池中再輸送出去的。”
宋富喜道:“那就好辦了!”
宋堅沉聲道:“阿富,下毒藥未免太狠了些,島上至少有一千人!”宋富道:“大哥,知弟莫若兄,你怎麼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也覺得,如果下毒藥,將島上的一千多人都毒死,也未免太狠毒了些。但宋富說著,從袋中取出一隻小小的玻璃瓶來,瓶中約莫十多西西灰褐色的藥水,他揭開了瓶蓋,道:“你聞一聞。”
我湊了上去一聞,便有一陣昏眩欲嘔的感覺,連忙側頭避了開去,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宋富道:“這種藥物,是我從東非洲得來的,當地土人,把它叫‘冬隆尼尼’。”
我立即道:“那是在地上打滾的意思。”
宋富以極其驚訝的眼光望著我,他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的眼光,無疑地是在問:“你怎麼知道?”我當然是知道的,因為我深通各地語言之故。
他又道:“這種藥物,放一西西在靜止不動的溪水中,便可以令得來這溪水飲水的動物,盡皆軟弱無力,倒地不起,只能在地上打滾,至少三日,等於是大病一場,失去了自衛的能力,要令得島上胡克黨徒,盡皆大病,只消三五西西就夠了。”
宋堅道:“但未必人人都在同一時候飲用有了毒藥的毒水的。”
宋當道:“這‘冬隆尼尼’的妙處,便在這裡,否則,中國的巴豆,不也一樣麼?‘冬隆尼尼’能使得服用了的人,在兩日之內,一切正常,而兩日之後,方始發作,我想,兩日內。所有的人,總不能不飲水,而我們下毒之後,等上四日,先病的未曾復原,後病的也都已發作,泰肖爾島,就是我們的了。”
紅紅道:“我不信,你剛才說非洲土人,是用這種藥來捉野獸的,兩天後才發作,野獸早就走遠了。”宋富一笑,道:“你知道什麼?野獸是有巢穴的,在巢穴生病,只要找到巢穴,便能捉到,還不容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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