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講到這裡,不由自主,又向那留著小鬍子的人看了一眼。
在他的行動中,我可以肯定,田利東一定是不認識那個人的。那個人,可能是知道這裡會有很多客人來,而藉詞混進來的。
我雖然已經勘破了那人的身份,可是在這裡,我既不是主人,當然也不便出面干預,只有多加註意。田利東接著道:“這次事情,還希望各位,最好不要向外宣揚!”
田利東話才講完,那位胖董事長,一連講了七八聲“一定照辦”才罷。
我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將近十一點五十分了。只見田利東坐下之後。杜仲召靈專家,他的名字,分明是杜撰的,那是一味中藥的名稱站了起來,緩緩地從一個皮包中,取出了兩根指頭粗細的香來,一直劃了好幾根火柴,才將香點著。
我推測那姓杜的,可能是一個高階催眠術的專家,而絕對不是什麼召靈專家。
此際,看了他突然點著了兩根粗香,我又不禁懷疑起他不知是否另有目的來。
但是,我仔細地嗅了嗅香味,卻又不覺有異狀。
杜仲將香點著,平舉著,慢慢地來到鋼琴旁邊,將香插在一隻小花瓶中,緩緩地舉起手來,道:“關燈!”
無論是一舉一動,甚至聲調神情,那位召靈專家都顯得異常神秘。
在一旁侍立的二人,向田利東望來,田利東道:“照杜先生的吩咐去做。”“拍”地一聲,水晶吊燈熄了。就算那盞水晶吊燈亮著,因為大客廳實在面積太大,光線也不是十分強烈。如今,大吊燈一熄,客廳之中,更是一片黑暗。好一會,我什麼也看不到,直到眼睛適應了黑暗,我才看到那幾點香火,剛好將那架大鋼琴,籠罩在一層深紅色的光芒下。杜仲就站在那幾點香火的旁邊,幽紅的香火。映著他的面龐,使他看來,像是非洲腹地的巫師,神秘怪異到了極點。
大廳中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向各人看去,當然看不清楚他們的臉面,但是卻可以意識地覺出,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杜仲的臉上。我深信杜仲的行動,一定有著目的,但我卻想不出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來。或許他只是設計一個騙局,來騙田利東夫人的錢吧?可是,盤桓在我腦中的另一些事,卻不容許我將問題設想得如此簡單。
我相信“湯姆生25”,就是湯姆生道二十五號,也就是目前在舉行著這個充滿神秘氣氛的降靈大會的地點。到目前為止,我仍然未能夠在這兩者之間。找出什麼聯絡來。杜仲的雙眼,似開非開,似閉非閉,頭微微的昂著,嘴唇掀動,發著聽不出聲音的話。
突然間,“當”地一聲響,衝破了靜寂,接著,又是一連十一響。那是一座自鳴鐘在報時,已然是午夜了?鐘聲引起了一陣耳語,黃彼得也對我低聲道:“當心,時間到了!”
黃彼得的話,才一講完,鐘聲兀自悠悠未絕之際,杜仲突然以夢遊人一樣的聲音叫道:“聽!”
客廳中立即又靜了下來。
一陣清脆悅耳的鋼琴聲,陡地響起。
那一陣琴聲,分明是從鋼琴中傳出的,但這時,鋼琴面前,卻並沒有人,而且,琴蓋也仍然緊緊蓋著。
黃彼得輕輕地磁了一碰我,道:“你怎麼解釋?”
我低聲道:“很容易,一座小巧的錄音機,便可以達到如今的目的了。”
我還聽到田太太的啜泣聲,突然間,杜仲踏前了一步,面上的神色,更加嚴肅了,他來到了空無一人的鋼琴椅上,微鞠了一躬。道:“蘿絲小姐,你回來了,讓所有的客人,仔細欣賞一下你的琴聲。你為什麼不將這個鋼琴蓋揭了開來呢?”
在杜仲講那幾句話的時候,我幾乎笑了起來,因為他的言語以及態度,委實是太滑稽可笑了,簡直就像是個瘋子一般。可是,在他那幾句話一講完之後,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我看得非常清楚,只聽得像是有一個少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老實說,在這樣的境地之中,聽到了那樣的一下幽幽的嘆息之聲,的確是很令人毛骨悚然的。緊接著,鋼琴的蓋已然慢慢地自動地揭了開來。
在鋼琴旁邊,只有杜仲一人。
而杜仲的雙手,正放在胸前,人人可見,揭開琴蓋的,莫非當真是蘿絲的靈魂?大廳中增加了不少濃重的呼叫聲,我正在設想。杜仲可能是一個魔術師,利用黑暗的光線,用黑絲將鋼琴蓋提了起來。這樣做法,對於一個能幹的魔術師來說,絕非什麼難事。
可是,另一件費解的事 又突然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在琴蓋被揭開後,琴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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