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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剛好湊成一桌。
除了向青華是八王爺親自挑選入府,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吃過趙纓的苦頭,敗得阮囊羞澀,沒錢回故里見父老,只好入八王爺府當食客練賭技。
“八王爺”賭場每一副牌都有王府徽印在,但是有一點外人不知曉,就是在徵印中有數字,以區分每一副牌的不同,以免有人心生不詭的作牌。
由於數字非常小,即使是老江湖的郎中,也不一定會發覺,所以賭場開張至今,尚無弊事發生。
唯一的一次是在今晚,敗的是趙家三千金,豈不大快人心。
“別笑了,我比較擔心的是被三小姐纏上的倒楣鬼。”洪中應該追上人了。
白茫笑得更大聲,“他一定很後悔為什麼要挑上個惹禍精來訛。”
“你不該這麼說三小姐才是,雖然她的確不安分。”向青華掩不住眼角笑波。
“咱們來賭一盤,看誰比較慘。”三句不離賭是賭徒的本質。
“有何不可?三百兩紋銀,我賭三小姐較不幸。”姑娘家總是吃虧了些。
三百兩?“成,我就賭古珩悽慘無比。”他的話像詛咒,遠處某個男人猛打噴嚏。
天上的圓月詭異得紅了月暈,似乎是應和他們的話,很想參加這場大賭局,可惜它只能掛在半空中。
夜色深沉,人聲靜默,只有瓦子內的紅燈籠仍舊高燃燭火,然而來來往往的嫖客漸稀。
無辜的星兒慢慢失去光華,破曉而來的曙光是如此明亮。雞啼聲喚醒八王爺府裡的四季丫鬟,各自為政地做起分內事,沒人察覺有什麼不對之處。
自此過了一日,乙春綠、丁夏彤和辛秋橙正在幫壬冬墨打理四小姐和親的嫁妝時,有人提起這件事。
“奇怪,府裡怎麼突然變得很安靜?!”
又是絲、又是調,珍珠瑪瑙不能少,大遼的氣候可是和南方大為不同,白天酷熱夜裡寒,不多準備些保暖衣服,怕趙絡撐不過一季冬。
四個各具特色的美麗丫鬟聚在一起不為別的,只是難捨姐妹情,找個藉口好把握最後一段時日。
遠赴大遼,前途未卜,契丹人剽悍、野蠻,能不能疼惜宋人女兒尚是問題,兩國間若有個風吹草動,第一個遭殃的,便是趙絡和一干和親隨從。
雖然有冬兒在,但她畢竟是女流之輩,難以隻手對抗遼國大軍。
“冬兒,這幾壇酒你帶著,味甜不醉人,夜裡冷了就喝兩口暖暖身子。”嬌柔的春兒抱了幾壇酒來送行。
“嗯。”
“冬兒,你和四小姐若不適應北方的生活,就捎個信來,我們會想辦法接你們回府。”
“謝謝你,夏兒,我沒事的。”就怕不問人間俗事的小姐會被蠻人欺侮。
秋兒塞了一隻縫合的錦包給她,“冬兒,這是應急銀票,有個萬一可以派上用場。”
“你……”她好笑又好氣,四小姐的陪嫁物豈會少,“你們別往壞處想。”
“凡事做好萬全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帶著總是安心些。”她們也安心。
“你們不用人服侍自個兒的主子?”她擔心一個不注意,又有個小姐惹事了。
愛撒嬌的春兒靠在她的肩頭一蹭,“大小姐老嚷著要去參加射鷗大會,這些日子得跟緊些。”
“你喔,少喝點酒就沒事。”儘管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仍是得謹慎為上。
“人家哪有喝很多,一點點而已。”她撒嬌的噘噘小嘴。
“酒容易誤事,小心點。”冬兒面上一凜,傲然氣質令人生畏。
她吶吶的吐吐舌,“知道了。”
一旁的夏兒卻愁眉不展。
“夏兒,不舒服嗎?”秋兒揉揉她的眉心。
“沒什麼。”她是煩在心頭口難言。
“不要為二小姐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她會想開的。”何必庸人自擾。
“奇怪,府裡突然變得很安靜。”好像少了什麼。
春兒不自覺的一句,讓其他三人豎直耳朵,似乎真的比平常少了一些聲音。
一時之間大家又想不起為何安靜得令人發毛,好像有事發生。
“秋兒,三小姐還在吧?”
冬兒一提醒,這才驚覺嚴重性。
平常這時候,府裡不時傳來吆喝聲,不然就是摸牌、搓牌的聲音,很少能像這般寂靜無聲,感覺怪冷清的,少了生氣。
賭是趙纓唯一的嗜好,興致一起,就拉著“賭技智囊”的賭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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