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黑子轉入防守。白子的攻勢越來越凌厲,但陸天放的棋便如他的劍一般,滴水不漏。
在陸天放精確無誤地應對了十幾手以後,棋局漸漸進入中盤。
這時候,陸天放抓住了對方的一個微小的失誤,反攻白子。幾招過後,中腹的一大片白子竟成了打劫活。
陸天放道:“你敗了。這片白子的利益巨大,而你卻無大劫可打了。我大可以萬劫不應。”
這是事實。曹延平只得認輸。
緊接著的第二局與第一局如出一轍。又是曹延平先攻,陸天放先守,後又是曹延平一個微小的失誤被陸天放抓住,陸天放得勢不饒人,窮追猛打,曹延平再敗一局。
曹延平的臉因為緊張而漲得通紅,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了,如果最後一局也輸了,也許就意味著自己的血海深仇今生今世都無法再報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道:“還有最後一局。”
陸天放搖搖頭道:“今天就算了吧!你還可以將你的最後一點希望再保留幾天。”
曹延平不明白地問:“為什麼?”
陸天放道:“你的棋藝的確相當精湛,以你的棋藝對我應該會有至少三分勝機的。但是……但是今天……”他嘆了一口氣,又道:“今天你的心態很不好,你的人雖然是在與我對弈,但你的精力卻無法集中起來。因為在你的腦海中充斥著仇恨,充滿了復仇的念頭。在棋盤上急功近利,以及幾次不應出現的失誤便是你這種心態的最好體現。試問以你這種心態能夠戰勝一個頂尖棋手嗎?別說只有一局了,就算還有十局,你恐怕也未必能夠贏上一局。”
曹延平預設。漸漸地,他的眼眶中又充滿了熱淚。
陸天放道:“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調整一段時間,待你的心態放平以後,待你的棋藝恢復以前的水平以後,再與我下最後一局棋。”
曹延平道:“但是……”
陸天放道:“在這以前,你可以繼續住在敝府,我也可以將這副圍棋借於你,你在敝府內外走動走動,或者擺擺棋子,這都可以。待你有了信心時,再來找我。”
曹延平立即感激涕零,又長跪在地,泣聲道:“陸大俠的大恩大德令小的永世難忘呀。”
陸天放扶起曹延平,道:“以後對我不必這樣,就將我當一個棋壇友人吧。”
陸天放與歐陽懷遠約定的決戰日子終於到了。
這一天,歐陽懷遠起得很早。
他起來以後沐了一個浴,這是他與高手對訣前的一個習慣。
沐浴後,他從床底下拉出了一隻箱子,從箱子中取出一柄青銅寶劍。這是十餘年前,一個武林前輩送於他的。一般他很少用這柄劍的。而今日,他卻打算用這柄劍與陸天放對訣,這是他對對手的極大尊重。
的確,陸天放是他最為敬重的一個人。如果不是陸天放硬逼著他與其決戰,如果不是他太想離開馮府,以擺脫他這種與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又彷彿相隔萬水千山的痛苦感覺,他是絕對不會與陸天放決戰的。在陸天放面前,他是心甘情願地甘拜下風,他是心甘情願地做“天下第二”。
早餐他吃得很少。之後他還檢視了一番府內的防範,這才出發。
這一天,陸天放同樣也起得很早。
不過,除此以外,他就沒有什麼與平常不同了。
早餐照例很豐富,有四葷四素四湯,還有三種主食。陸天放幾乎吃飽,才令下人撤下飯菜。
早餐過後,他也安排了一下府內的防範,特別是對魔笛,他加派了數名護衛高手加以保護,這才出發。
陸天放與歐陽懷遠都是辰時趕到了六葉嶺。
陸天放道:“你很守時。”
歐陽懷遠道:“不守時的人不配做一名劍客。”
陸天放道:“我們兩人都使劍,一個自創劍法,一個在祖傳的劍法上發揚光大,都變成了武林中的頂尖高手。看來,我們不但擅於使劍,更擅於悟劍。”
歐陽懷遠道:“我的悟性恐怕要遠低於你。”
陸天放道:“你也不必過謙。”語氣一頓,又道:“你能解釋嗎?武林高手之中,為什麼一多半都是使劍的呢?”
歐陽懷遠道:“我想這大概是因為劍較之其它武器更有靈性吧。”
陸天放道:“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語氣一頓,又道:“閒話少敘,你準備好了嗎?”
歐陽懷遠道:“我準備好了。”
陸天放道:“那你出招吧。”
歐陽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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