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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是以玩笑的成分居多。藍西洛和洛凱不同,他和析璟的交情並不深,所以不論賽提沙的身份是什麼,都無關於他接下來的行動。
“別想那麼多了,我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析璟?說起來這次還真該慶幸我們的手裡握有王牌。不然的話,抬出‘青龍王之子’的身份來,我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阻止那孩子繼位的。”
看出洛凱的情緒有些低落,藍西洛取過他面前已空的酒杯往裡注滿酒,然後遞給他。
接過酒,洛凱一口飲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間,之後返上的是一種火辣辣的感覺。知道藍西洛口中的王牌是指誰,洛凱的心情總算因此而恢復了些,並且臉上也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當年那傢伙不就是因為科蘭卡鎮離開青龍王都比較近,人口卻相對其它城鎮來得稀少,所以才選擇留在那裡定居的嗎?沒想到費南居然會選擇經由那條路線進入青龍王都,想來也是由於那裡比較偏僻的關係吧?”
“也許吧。”藍西洛事不關己地聳了聳肩,“我說什麼來著?那男人才真正是麻煩的源泉吧?這種微乎其微的機率都能碰上他,到時候他可別又說我陷害他。”
“不要說得那麼無辜,如果你沒打算把他拖進這趟渾水裡的話,三年前又怎會將那二十個人按插進來?”洛凱好笑地瞥了一眼藍西洛,“依他們剛才的表現來看,你有沒有後悔把這麼好的人才都白白送給了那傢伙?”
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領地並不是只需要一個王便可以治理好的,這就是朝廷之所以會出現和存在的原因。也許王本身的人格和才能對領地的治理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然而僅僅這樣還是遠遠不夠的。
再出色的王也必定會有考慮欠周或者做錯決策的時候,這時就需要有智慧的輔臣在一邊勸諫和進言。就如同剛才在處理艾諾·;米迪斯的事情上,沙奇亞的方法便顯得要比洛凱高明和穩妥。
作為一個輔臣,除了智慧以外還要有勇氣。向王進言並不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麼簡單,給王留下的印象在今後並不只會關係到這個人的仕途,有時甚至是會攸關性命的。毫無疑問,沙奇亞之前諫言的勇氣讓洛凱十分地讚賞。
聽到洛凱的話,藍西洛俊美的臉龐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今天如果是為了我,沙奇亞便不會提出那種諫言。他最多隻會說這個死因欠妥,但之後藉機設計沃爾·;克羅卡的事,他是絕對不會提議的。這種臣下即使放在身邊也沒什麼大用處吧?”
“他們還不至於到只對劍麒盡忠的地步吧?”對於藍西洛的結論,洛凱感到有些驚訝。
“不,與其說他們是隻對劍麒盡忠,還不如說在他們現在的觀念裡是隻能對劍麒盡忠。”藍西洛搖了搖頭,他金色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悲哀,“這些人都被我嚇怕了,現今的他們如果繼續留在白虎朝廷,必定是會將中庸之道貫徹到底。”
三年前落月城的事件中,被藍西洛派去接應劍麒的沙奇亞等人其實都是死囚,他們都是在前一次由於戈德羅的背叛而掀起的徹查事件中受到連罪的人。
當時的情況,藍西洛如果派正規軍前去接應,那些趾高氣揚的魔族必定不肯安分聽命於劍麒妖族的身份,到時候若是因為內部矛盾而讓鍾遊乘虛而入,弄得不好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那時的藍西洛就在死囚中找了二十個牽連得比較遠的人,先是藉由劍麒的名義赦了他們的罪,然後再將他們編入紫藤殿成為劍麒的直系下屬。這樣一來,這二十人等於是欠了劍麒一條命,在內心深處留有一份感激的他們自然會比其他高位魔族來得聽話和馴服。
“蜚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明白了藍西洛的話,洛凱緩緩念出人類界的那句至理名言,跟著苦笑了起來,“也許對於那些過於聰明的臣下,我們會用比對待奸臣更加戒備和懷疑的態度來對待他們吧。”
“這能怪我們嗎?每一次發動謀反想要稱王的野心家,哪一個不是曾經表面上忠心耿耿、足智多謀的‘忠臣’?不防他們,到時候叛亂真的發生了,也就是我們的死期了。”
對於這點,藍西洛是最有感慨的。他從來小心謹慎,不肯輕易地相信下屬,戈德羅跟隨了他那麼多年,才好不容易得到他相對放寬一些的信任,然而大意的結果就是立刻遭到叛變,以至差點讓自己送了命。
當年冥幽森林的叛變發生之後,藍西洛回朝下令徹查。那時被連罪的,被誣陷的,整個白虎朝中前前後後不下五百人被判入獄,關進死牢的也至少有兩百多人。光是紫藤殿的十二門十二閣中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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