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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在說些什麼。
“夙玉,”雲天青苦笑了一下,“你看這雲海霧松,當真是美不勝收,只是這世上沒有了你,即使再有千般美景,卻也無趣得很。呵呵,這道理我也是近些日子才想明白,如今我大限將至,反而覺得心裡舒坦許多。待我死後,就同你合葬在石沉溪洞。”
天河聽到這裡,心裡沒來由的湧起一股難過。夙玉是他的母親,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天河對她並沒有什麼印象,每次向父親問起她,父親總是一種悲傷的表情,有時好幾天都不說話,他漸漸的也就不再問了。今天聽到父親的話語,顯然父母二人感情極深,可惜天意弄人,讓父母二人早早就陰陽兩隔。
又聽見雲天青苦笑道:“石沉溪洞……洞悉塵世……哈哈哈,這世上又有幾人真能做到,求個問心無愧已是很不容易了……”
突然,雲天青語氣一轉,頗為嚴厲地道:“天河,我交代你的三百下揮劍都練完了?”天河情知父親發現了自己,只好從藏身之處站起來,訕訕地道:“練、練完了。”
雲天青“哼”了一聲,道:“好小子,什麼不學,學起偷看偷聽來了!你當爹和你獵的那些兔子一樣,耳朵不靈便吶?”
天河連忙解釋:“不是啊,爹!孩兒、孩兒肚子餓,想叫你一起吃飯。”
雲天青生氣道:“吃吃吃!你這野小子除了又吃又睡又玩,還會想什麼?”
天河趕忙陪笑:“呵呵,爹~,孩兒還會聽你的話啊!”這種問答已經有過不知多少次了,天河早已找到正確的回答,每每答了這一句,父親就不會再訓自己了。
果然,雲天青嘆了口氣,道:“算了,今日有其他事要交代你,爹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牢牢記住,知道嗎?”天河連忙答應:“嗯!”
雲天青繼續道:“有朝一日爹離開人世,就和你娘合葬在石沉溪洞裡。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洞口設有機關,尋常人絕對無法亂闖,你也不用費什麼心,如果想盡孝道,對我牌位早晚三柱香便是。至於你娘……多年來未曾給她立個牌位,那也是她的意思,我們都不要拂逆吧。”
雲天青注意到兒子難過的表情,不悅道:“幹嘛?瞧你一張苦瓜臉。”
天河哭喪著臉說:“爹,孩兒不要你離開……就剩孩兒一個,沒人陪著玩了!”到底是孩子,天河對生死之事並不十分放在心上,滿心裡想的只是以後自己孤單一人該怎麼玩。
雲天青沉默良久,嘆道:“小子,爹得去陪你娘,再說你整天上躥下跳,玩得不是很樂嗎?”看他還是一臉難過,索性換了個話題:“小子,記好了!爹教你的劍術,你練到不好不壞,足以自保就行。我雲天青的兒子,豈能受人欺負?”
天河囁嚅道:“爹,你說的話,孩兒有些不太懂……”雲天青擺了擺手:“聽不明白也無妨,記在心裡,你現在年紀還小,終有一日會明白的……”
天河只得應道:“是,爹。”雲天青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孩子,你先回木屋吧,爹一會就回去。”
天河覺得今日父親的性情似乎完全變了,但他也只好聽從父親的安排,自己先回了木屋。
目送天河離開,雲天青又是一陣浩嘆:“夙玉啊夙玉,我若離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河。這些年來,我從未讓他下過山,也不知是做對還是做錯了……夙玉,你告訴過我,死生在手,變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此之為我命在我也,不在於天,莫非早就料到今日之局?……唉,也罷,天河的命自是交由他自己,我再多操心過問也是無用……”
這大概是天河能記住的父親最後說過的最長一段話了。
“……我命在我也,不在於天……”天河又在反覆唸叨父親說過的話,可是他還是沒能弄懂其中的含義。“算了,還是別想了,抓豬妖要緊。”心想這裡是洞中最深處,那豬妖要是自行出洞,那便算它命大;要是膽大妄為肆意亂闖,自己守在這裡便必能遇到它,到時候是煎是炸是烹是煮,便怪不得自己了。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便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一人閃進洞來,正是剛才遇見的那個紅衣少女。她看見天河,著實吃了一驚:“啊!怎麼,你比我先到?!”
天河沉聲喝道:“來的正好,看你這回往哪逃!”說著就搭劍上弓,瞄準了少女。
少女大急,連忙喝道:“煙雨奪——咦?!不可能!我明明記得還剩一個!”
天河聽他喊“煙雨奪——”的時候本能地屏住了呼吸,奇怪的是,這一次卻沒有煙霧產生,看來那少女產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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