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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醫生在那天,預定要替一位產婦施剖腹取兒的手術的,當神秘訪客來訪時,他已經換上了手術袍。本來在這樣的情形下,他是絕不會再接見客人的。可是來客在他的耳際,說了幾句不知道什麼話,笛立醫生當時現出了極其古怪的神情來,盯著來客。
來客的神態相當鎮定,只是點著頭。
由於事出非常,兩位助手對當時的情景對話,都記得十分清楚。笛立醫生在呆了半晌之後,才道:“不是開我玩笑?”
來客道:“絕不是。”
笛立醫生又思索了片刻,突然吩咐,由兩個助手去代行手術。他自己關起門來,和那個神秘來客密談。而一直等到兩位助手動完了手術,才看到笛立醫生送走來客,當時笛立醫生的神情,又是興奮,又是嚴肅,醫院中人都覺得他頭臉上的那大塊紅色的胎記,看起來更加顯眼。
他在送走了來客之後,就吩咐兩位助手,做好準備,告訴他們。明天有一個產婦要進院待產,在待產之前,要做檢查。
這在一家產科醫院之中,可以說是再普通不過的事 a 絕對沒有必要由院長鄭而重之地作一番吩咐的。所以那兩個助手,當時就十分訝異,他們私下曾作了一番猜測,估計那個產婦。可能是身分十分尊貴的人物。
到了第二天,那兩個助手和醫院中其他人,更加訝異,因為產婦由昨天來過的那個訪客陪伴著前來,看起來,產婦年紀雖然輕,也很美麗,另有一股倔強的氣質,但是膚色黝黑,有著太平洋島上土人的特徵,頭髮濃密,看起來無論如何不像是什麼貴族。
而更令人奇怪的是,笛立醫生下令,醫院中任何人等,都不能接近產婦,一切由他自己負責。
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了,雖然大家都知道笛立醫生是一個極其出色的產科醫生,自然也可以獨立應付一個產婦的生產事宜,可是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可以有人幫手而要自己一個人來?
但是當時,大眾只是心中疑惑,竊竊私議,笛立醫生是院長,他既然有了這樣的決定,自然沒有人會有什麼異議提出來。
那兩個助手又曾私下交換了一下意見,可是也無法知道笛立醫生是為了什麼,只好聽之任之。
產婦一進院,就開始接受檢查,果然只有笛立醫生一人擔任檢查工作,那個神秘訪客,則在院長的辦公室中等著,檢查歷時相當長,當產婦被送進了特級病房,由笛立醫生鎖上了房門,不準任何人接近之後,他在走向院長室的途中,所有遇到他,和他打招呼的人,都說他神色凝重之至,像是充滿了心事,不論什麼人招呼他,他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他的兩個助手,在走廊中遇見了他,向他打了招呼而得到回答。兩人心中詫異,跟在他的身邊,一起走了一程,笛立醫生也沒有覺察。
兩個助手都聽到笛立醫生在不斷低聲喃喃自語,翻來覆去。說的只是同一句話:“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
這情形,很有點像著名的莎士比亞戲劇“哈姆雷特”中的那句對白一樣。
兩位助手雖然無法知道這句話的確切意思,但是倒也可以猜到一二:笛立醫生才做完了檢查,一定是在檢查中有所發現,決定不了是不是要告訴陪產婦來的那個人。
那個人想當然,是產婦的親人,由於產婦入院,完全未曾經過登記手續,所以別人自然也未能明白這個人和產婦的關係。
兩個助手一直陪著笛立醫生來到了院長室的門口,他在門口停了一會,最後。現出了已經有所決定的神色來,揮手叫兩個助手走開去,才推門走進了院長室。
他究竟是決定了“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兩個助手也不得而知。
那個神秘來客在半小時之後離去,以後一連三天,都沒有出現過。
而在那三天之中,單身的笛立醫生,沒有離開過醫院,一直親自守護著那位產婦。
那位產婦在院長親自的守護之下,全院上下的人,有時雖然可以見到她。但是沒有一個人有過和她交談的機會,自然也沒有人知道她身分和姓名。
第四天早上,大腹便便的產婦,進入產房,在送進產房之前,笛立醫生打了一個電話,一個清潔女工正好在旁邊,聽到他向電話說:“孩子快出世了,請立即來,我想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個電話,證明就是打給那個神秘來客的,因為神秘來客,在十分鐘之後趕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全然違反醫院規章,看得所有的人目定口呆,但由於事情發生得實在太快,在有資格阻止的人還沒有想出應該如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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