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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齊大姑安慰她:“弟妹不要擔心,四郎已不是個孩子了,他讀這麼多書,禮儀規矩應該明白的。他的親孃這態度,他要是再不管不顧的跑去季家,那他也就不值得你掛念了。”
“唉,這風大雪大的,四叔跑哪去了呢?他也不知道有沒有帶銀子走,這麼冷的天要是夜宿在外面可是要得風寒的。”這可是個小感冒也能奪命的時代,季心苗是真的開始擔心起齊四郎了。
門外有人在叫,季心苗還沒聽清,齊大姑起身出去了。
聽得門外有兩人在說話,隱隱約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他們聲音比較輕,季心苗沒有聽出是誰的聲音,更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大姐,誰啊?這麼冷的天怎麼不讓他進門說話,外面可冷著呢。”
齊大姑含糊的說:“就是七擔田邊的朱大哥,他說前天早上他家的棚屋被雪壓倒了,天不亮他就起來,他剛上梯子沒多久,看到四弟早早的出了門,特意過來問問,這大冷天的他去做什麼。”
朱大哥?朱長升?上坪村除齊、林、範、李四家外,也是從外地移民過來的朱家?
他怎麼這麼關心齊四郎?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心裡有疑問也不會特意來關心的。
☆、309。第309章 第三百 零 九章 聽話兒子
“他特意來說的?是不是四弟離家的事他聽到風聲了?”心頭覺得這朱大哥來傳話,不是找齊老爹,而是找自己的大姑子有點怪異,季心苗隨口就問了起來。
齊大姑也不知道是因為外面太冷而紅了臉,還是因為屋內太暖而紅了臉:“應該沒傳出去吧?他也許是看到大雪天四弟這麼早出門,以為家裡有什麼事呢。”
“哦,聽說他兒子前陣子生了大病,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那年剛嫁來上坪村的時候,他家嫂子還在。那時我覺得他家的嫂子人倒是很不錯的,也很勤快,只是可憐身子太差。
聽說她的病自生了兒子起,身子虧得太厲害,就沒好過幾日,一個月不吃上幾付藥就下不了床。家中又沒有婆母能相幫一二,什麼事都兩夫妻自己操辦,這一來二去的那年冬天人就去了。這朱大哥人可真不錯,那些年一直無煩無怨的侍候著她,他媳婦也走了兩三年了,也沒聽說他有什麼閒言。”季心苗故意把這朱大哥的事提起來,一時兩人邊幹活邊聊起天來。
一直都是季心苗在說這朱家大哥的事,齊大姑就一直‘哦、哦、哦’的應對著:“這農村裡的女人,有幾個不是這樣過來的?就是有婆母那也不是親孃,她還能真心實意的對你?女人啊有的時候有婆母還不如不婆母的好,弟妹你應該最明白。”
見齊大姑說的實話,季心苗笑笑:“大姐這話倒是實在,只是讓長輩們聽去了,我們就成了大逆不道的小輩了!要是被屯長知道了,這可是大事!”
要不是熟書了這大幽國的律法,季心苗也不會在意太多的規矩。誰叫這前輩不是個講法律的人呢,經過幾個朝代,這律法對女人太沒有利了。
當時齊大郎離開時,季心苗平靜下來後特意找了本大幽國律文來看,本來她想看看,這和離的女人有什麼地位,是不是與前世一樣娶嫁自由。
哪知一看,當時季心苗差點踩它兩腳:什麼女人要遵從三從四德、男人要遵從三綱五常,女人違反三綱五常、三從四德的人,根本就可以不經過官府,宗族自行處置,打板子,浸豬籠,沉塘。男子違反三綱五常按情節輕重處置。
一看完這不平等條約當時季心苗這斯文人也暴口了:麻B的穿越者,你這頭死豬!平等平等,你都不知道麼!
聽弟妹扯上這律法,齊大姑一撇嘴:“我們也就是聊聊心裡話,可沒說不孝順長輩,不遵守婦德。我只是想說,我們女人啊,要自己愛自己。要是女人嫁人沒嫁好啊,這輩子算是完蛋了。你看看我不就是這樣?當年我那婆母也算是個明白人,可是一遇上親生兒子的事,她還不是由得我受欺負?
那時她生病在床近兩年,屎尿都是我侍候著,家裡要用銀子,她可是一個一個銅板算得清。可是當那個死人要銀子時,她還不是把她那點壓箱的防老錢都給了他去嫖娼?我是想,要不是她怕自己去地下見安家祖宗而不被接受時,她能悄悄的瞞下十畝地給清兒?不是說我們當小輩的好說長輩的是非,這當長輩的也得明事理才行!”
說起婆媳關係,成了親的女人都有一肚子的話,自古婆媳是天敵,再好的婆媳也不會真如母女一樣親。兩人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直到齊大郎進門這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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