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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季心苗才上前:“嬸子,這是我與蘭子一塊辛苦才掙來的零用,您真的不要在意太多。再說,這些個日子,辛苦的是蘭子,我其實佔她便宜了。而且,我還想跟蘭子說,這村子雙搶結束了,再花銅錢賣涼粉的怕是不多了,下一個立市日在三天後,如果你有空就和你弟弟做上兩桶挑去鎮裡試試,也許能換兩斤肉吃。”
到了這份上,朱氏也不多說了,雙眼怔怔的看了季心苗許久才說:“苗兒,有空來嬸子家坐坐。嬸子別的不在行,可納幾雙鞋底還是可以的,如果你不嫌嬸子的手藝差,你拿點布料來吧。”
知道這女人實在是沒有好辦法來感激她了,於是王氏作了主:“那就太好了,要是有弟妹幫忙,這齊全的見面禮就不愁了。弟妹,你早點回去歇著,明天我送點面料來,你可得辛苦一下,這活兒這丫頭真不在行。”
朱氏終於笑了:“二嫂,你有苗兒這個機靈的女兒,哪裡還在乎這點粗鄙的手藝呢?那說好了啊,明天你一定要送過來,我們先走了。”
送走了季柳蘭母女,王氏搖頭說:“蘭子要不是自己這個親孃身體不好,也不會落得被陳家退親。雖然被退親的女子明面上沒人說什麼,可是哪個人的心裡怎麼想,天才知道。上頭錢家的女兒被人退了親,一直都說不好親事,後來年紀大了只能嫁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做繼弦。”
季心苗才知道,這個世界就算比不得宋朝對女子的苛刻,可是那根植在男人心底的觀念是無法改變的,畢竟這個世界依舊遵循的是男尊女郫的原則。
本以為這個事就這麼著結束了,哪知第三天方氏竟然把這事啼咕到老爺子面前了。
這天一大早大家還不知道出了啥事,季秋林夫婦和季心苗就被叫去了老屋。
老爺子坐在院子裡的新栽的果子樹下磕著焊煙管,“咚咚咚”的響聲讓大家莫明其妙。
“叫你們來也沒別的事,一大早我去放牛就聽到方氏在與你們六嬸兒說苗兒與蘭子做涼粉的事。其實本沒有什麼大事,女人家說三道四也是正常。不過,今個兒我老頭子再作一回主,老三,上回掙銀子的事你二哥一家也沒撇開你們,分了幾兩銀子掙了大半年的零用也沒見你們感激。可這回就兩孩子弄幾個零花錢你們這當三叔三嬸的就在外面說這說那,我這是生了一個白眼狼不是?”
老爺了的話雖然輕,可季秋成面漲得通紅,他狠狠的瞪了方氏一眼後才說:“爹,您別聽這多嘴婆娘的,是兒子沒管好,讓爹漲了氣,回去後我定好好管教。”
季老爺子總沒有多說最後說了一句:“家和萬事興,你們是親兄弟,做哥哥的做到了友兄,希望你這做弟弟的也能做到弟恭,這才是一家子。”
季心苗與季秋林夫婦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心裡不舒服的說:“娘,這叫個什麼事啊?不就是個小打小鬧麼?這三嬸有完沒完?”
王氏笑笑:“你呀,真是沒吃過苦頭的,一天到掙三十個大錢,哪可是一個大男人做苦工才能得來的。可你與蘭子這兩小丫頭竟然十來天能掙幾百個大錢,你三嬸這人能不眼紅?好了,反正她就是這種人,以後少跟她來往就沒事了。”
本以為這事在家裡鬧鬧就沒事了,哪知沒過幾天…
季心苗正要往虞氏那學上鞋底,茶花的娘高氏攔住了她:“新苗,你與茶花可是從小就處得好的,你回來後她可把你當親姐看,怎麼你有了掙銀子的法子就不跟嬸子說說呢?昨天蘭子姐弟挑了兩大桶涼粉去鎮上賣,可賣了個好價錢,傍晚回來還砍了兩斤肉回來呢。你把那法子也教教嬸子吧,下回我也弄點去鎮上賣賣。”
季心苗真有點哭笑不得,茶花與她處得好?這嬸子可真是有眼力。不過這做涼粉的事她覺得真說出去了,明年想讓自己妹妹與蘭子再掙個零花錢就不行了,於是拒絕說:“嬸子,今年季節已經過了,這做涼粉的果子也沒有了。”
高氏立即說:“前幾天我看蘭子在摘那牛吊子,我想著她定是有用,因此我也摘了一籃子在家裡呢。”
季心苗一股鄙視之氣從心底而起,但是她還是笑著說:“嬸子,您就要與林家做親家了,要是您這些個小東西去鎮上賣,要被林家看到了,還能瞧得起您這個親家?侄女兒可不能為了討好嬸子,把嬸子置於尷尬之地啊。”
小有聰明的高氏頓時想了想才說:“還是新苗有眼見,嬸子我一時想叉了,那就算了,反正今年也掙不到幾個大錢,算了。有空來家裡坐啊,茶花昨天去了鎮上呢,二公子買了不少的果子給她,你也來嚐嚐。”
季心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