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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沒一兩肉的臉上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又是怯怯的叫了聲:“娘,玲兒要娘。”
季心苗抱起她說:“我不是你娘,叫乾孃吧。”
小玲兒完全不聽:“娘…娘…”
季心苗還想糾正她,這時小虎子從院門後探出頭了也是一臉的膽怯:“乾孃,春兒、花兒、強子都有娘,就我與妹妹沒有娘,妹妹也想有個娘。”
小玲兒又立即抱著季心苗的脖子軟軟的叫了聲:“娘,玲兒要娘。”
看著那兩雙渴望的眼睛,再加上小玲兒糯糯的叫娘聲音,季心苗終於心軟了。她一隻手抱著小玲兒,一隻手伸向小虎子說:“要不要跟娘去玩?”
雖然乾孃說過,她沒有不喜歡他們,也沒有說過不要他們,可從來他們也沒有看過如此親切的乾孃。小虎子似不相信似的,當他看到季心苗眼底的溫和,臉上笑成了一朵小花,把一隻髒兮兮的手塞進了她的手中…
三人走了一段路,玲兒看到哥哥一蹦一跳的也立即爬了下來,小手牽著季心苗,學著哥哥的樣,邊跳邊笑,聲音傳在了田野裡。
“哎喲大郎媳婦你是這帶著兩個孩子出來走走?”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迎面走來朝她笑問。
“範嬸好,您這裡在忙什麼呢?”季新苗友好的笑著回答她,這是當時與齊家一同逃難來的范家嬸子。
聽到季新苗說話,另一個同路來的婦女也笑著說:“都說大郎媳婦是個見過世面的,看來還真與村子裡的媳婦子不一樣。他範嬸,你可見過村子裡哪個媳婦說話這麼溫溫柔柔的?”
範大嬸“嘿嘿”笑了兩聲:“大郎媳婦,這嬸子你不認識吧?這是你柳七嬸子,她可是村子裡訊息最靈通的人,你以後有什麼事啊,可以問她。”
季新苗趕緊問候了一聲:“七嬸好!新苗初來上坪村,以後請多多關照。”
柳七嬸笑了笑:“別聽你範嬸的,七嬸我也就一村婦,哪來什麼靈通的訊息。哪個媳婦子剛嫁進來都不熟悉,慢慢的熟了就好了,有空來我家坐坐啊。”
季心苗客氣的答應了:“一定會去討攏七嬸的。”
突然,“哎喲,這兩野孩子今天這小臉還真乾淨啊!看這小臉高興得,是不是有了乾孃,你們得意了?”
一聽到“野孩子”三個字季心苗心裡就不舒服,是什麼人說話這麼缺德啊?兩個孩子哪裡得罪她了麼?
範嬸子一看從季心苗背後走過來的柳錢氏臉扯了下來,不過她沒多說什麼。因為她也是外來戶,跟柳錢氏這種本地媳婦說多了也沒用。但季心苗從範嬸子的臉上,看出了她對來人的厭惡:這女人是個是非婆!
範嬸子不好說什麼,可柳七嬸卻不一樣了。她聽了柳錢氏那尖酸的話不客氣的說:“我說明子他娘,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呢?什麼野孩子家孩子的?可別把孩子給帶壞了。”
聽到這聲音,季心苗經過回想知道這是誰了,這就是她新婚夜那個尖酸的女人。只是她不明白,這柳錢氏為什麼對她這麼不客氣,她又無形中得罪她了?
柳七嬸的話柳錢氏並沒在意,她斜斜眼不以為然的說:“七姆,我哪有說錯?你平常又不是看不見,這兩孩子有沒有教養。哪家地裡的瓜果沒被這小子偷來吃?哪家的孩子會跟他們玩?大郎兄弟也沒有正式收養他們,沒爹沒孃的不是野孩子又是什麼?”
玲兒年紀小聽不明白,可虎子已五歲多了,哪裡會不知道這女人是在說他與妹妹?可是村裡的孩子都不願意跟他們玩,說他們髒,說他們沒人要,說他們沒有爹沒有娘,連齊奶奶也說他們是來討債的,他怎麼會聽不懂?
虎子一臉憤怒的瞪著柳錢氏不敢言,而柳錢氏見他這模樣更尖酸了:“唉喲,這小小年紀倒知道瞪別人呢?虎子,不是嬸子說你們沒教養,你瞧瞧你那樣子?哪裡算得上是有教養的孩子?這都快六歲歲的人了,還會和兩歲的成兒搶吃的,你丟不丟人!”
柳七嬸越聽臉色不好了:“木生家的,說話可留點口德,知道說別人沒教養,那你應該是個有教養的了,可你為什麼對這麼小的孩子也嘴上無德?虎子才五歲多,他懂得什麼?孩子愛零嘴這有什麼?哪裡值得你說三道四,你也才五歲不成?”
柳七嬸之所以敢教訓錢氏,是因為她是錢氏的男人的親伯姆。被柳七嬸一喝問,錢氏嘴撇撇:“七姆,我可只是可憐這兩孩子才這樣說的,他們這不是有爹有娘了麼?以後定會教養好吧?”
柳七嬸見錢氏又對季心苗說零星話了,於是挖了她一眼一臉的厭惡說:“我說錢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