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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心苗就這樣躺在床上對著破爛的屋頂發呆,她不知道以後怎麼過日子。家破點沒什麼,她有發家致富的能力。可男人在婚前就存在欺騙,不管他有多難為,但是不真誠,這婚姻還能幸福嗎?前世沒有這等經驗,她惘然了!
走是怕走不成的,齊大郎這態度,永遠怕是不會休妻的。可過下去,她對前途又沒了信心,怎麼辦?思前想後百轉千回,季心苗彷彿想把到屋頂盯出個洞來,她就此昇天了。不管成仙成妖,總比她現在這尷尬的處境好吧?
一想起齊大郎的欺騙與強硬,季心苗突然又氣憤起來。再一想起繼婆婆與那三弟妹臉上看好戲的神情,讓她更加惱了齊大郎。既然他不會放她走,那麼她決定不輕易原諒齊大郎,以後把當路人甲,一起合夥過日子。
俗話說動了情的女人愛鑽牛角尖,此時季心苗也鑽進去了。
其實也真的不能怪季心苗鑽牛角尖,這種事情不管放到哪個女人的身上,都難以接受吧?本該幸福的度密月的日子,可你準備要愛上他的男人告訴你,還有兩個比你更重要的別人家的孩子,你能受得了麼?
你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從小學那三從四德的思想長大的。
本來懷著美好希望的季心苗沒有想到齊家第一天就讓她的希望破滅了。齊大郎死活不讓她走,而她也不可能真的下得了手打他,最後兩人都疲憊了躺在了炕上,季心苗硬是呆呆的躺了整整一天都沒起來。
齊大郎看著炕上一言不發的小身子心情很是忐忑,如果她願意吵、願意鬧,他會任她打不手罵不還嘴,只要她不走就行。可她這不吵不鬧,他該怎麼辦?
就這樣,一個躺在炕上,一個坐在炕邊,屋內寂靜如夜。
她與齊大郎關起門來沒有大鬧,讓齊老爹鬆了口氣,這是他幫兒子選的媳婦,果然他沒有看錯。
然而,季心苗不吵,並不代表就安靜了。
而這天傍晚,齊李氏倒與齊老爹在大門口就鬧了起來:“這就是你花大價錢娶來的好兒媳婦,哼,這就是大家婢的氣度!總嫌我們幾個大字不識屈辱了齊家,這下你看到了吧?心眼小得像針尖。我看還沒有老三媳婦一半樣呢!”
齊大郎悶頭坐在大廳裡聽著繼母的嘟叨,他進去叫了季心苗無數次。然而,她沒有一回了他一聲,心裡鬱悶的堵了心,自己媳婦的脾氣真的很硬性。
齊老爹等齊李氏嘮叨完後長長的吸了口煙吩咐女兒:“二琴,打盆水送進你大嫂房間,然後把飯送進去。初次嫁來新的家裡,突然就冒出兩個這麼大的孩子,難免她接受不了。等等吧,那孩子我看面像不是個小氣心狠的人,也許過段日子她就沒事了。”
柳氏聞言不服了:“爹的意思是說,我們都是小氣心狠的人不成?大哥帶這兩個孩子回齊家,我可什麼都沒說。”
齊二琴撇撇嘴暗暗鄙視:你能說什麼?你憑什麼說什麼?虎子與玲兒可是不吃我們家的,不穿我們家的,大哥給的零用銀子買的零嘴,不都在你兩個孩子的嘴裡去了?
老太婆與兒媳婦一再訴狀著對他的決定不滿,齊老爹臉色難看起來,兩眼深深的盯了柳氏一眼又掃了三郎一眼後,便沉默了。
柳氏知道齊老爹嫌棄她大字不識一個,而她則仗著自己在齊家生了嫡長孫,於是依舊啼咕著:“明明只是一個奴婢,搞得個千金小姐似的,別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就是比我們多識了兩個字的村姑?兩個孩子這麼大了,也不要她牽也不要她抱,鬧什麼鬧?”
齊李氏也一臉不屑:“我當初就說了,家裡日子並不好過,可是就是沒人聽我的,非得打腫臉充胖子花二十兩銀子當聘禮娶個大神進來,我看啊,以後有得鬧了,齊家就等著讓村裡人看笑話吧。反正老齊家的面子只要有這季氏,那就什麼都有了。”
“吃飯!有飯吃還塞不住你們的嘴是不是?那二十兩銀子是大郎自己的賣命錢,你們有什麼可說的?是叫你們出了一錢,還是叫你們出了一兩?都是婦人見識,孩子年紀輕輕,一時過不了這個坎不是正常的?你們倒好,一個婆婆一個弟妹,沒有一個安慰她一下,倒是一肚子的埋怨和不滿。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那點銀子?這銀子是你們的麼?輪得你們說三道四?”齊老爹終於發怒了!
多年不發火的親爹此時眼中的神情讓齊氏兄弟都一震,同時也讓齊李氏與柳氏閉了嘴。
齊二琴見狀立即不再遲滯了,她放下碗筷起身去了廚房,不一會就端著臉盆進了季心苗的房間,輕聲叫到:“大嫂,爹叫我來給您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