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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東西真的那麼值錢?”齊老爹終於展顏。
為了讓齊老爹開心,齊大郎故意樂呵呵的說:“不止這次送的貨賣得個好價錢,我們還與千味樓定了契約,以後我們家的香菇,他們五天來收一次,每斤四文。”
一斤四文?
眾人的耳朵都長了!
看到眾人這驚奇的樣子,季心苗與齊大郎對視了一眼,眼裡全是得意:看吧,我說了價格一定要保守吧?財帛動人心,錢不可外露啊!要是他們知道,一斤的價格其實是六文上門來收貨的話,這幫人會不會馬上把他們棚裡的種子偷光?
一聽價格這麼好,可這香菇的種子都給那死老太婆掐了,於是齊老爹擔憂的問:“那你們那些種子被這死老太婆弄掉了,要是五天內沒有香菇交貨,那要怎麼辦?”
季心苗不想騙齊老爹:“爹,婆婆主要是把這一茬的種子給摘走了,下一批的等再發出來就有了。只是這一批本來是計算好五天內有貨可出的,只是那做種的被摘了,就得推遲日子了。不過,酒樓裡的事是不能耽擱的,明天我們把家裡事安排好,就回一趟季家村,我爹孃那也種了一些袋子菇。”
這一下齊老爹的眉頭才真正的舒了,不過,聽說被老太婆糟蹋了一批種子,他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讓這沒見識心眼小的女人長個記性。
齊大郎理解親爹的心,於是他勸慰說:“爹,只要把這一批對付過去了就沒事了,下一批肯定能接上。昨天晚上我與媳婦弄了半夜,把那兒都打理好了。只要以後不再出事,這批袋子香菇,出個七八百斤不成問題。”
七八百斤?那可就是近三兩銀子,窮人家裡半年的零花銀子就來了!一個大男人出門做一天零工還得托熟人介紹也只有二十五文一天,有手藝也不過三十五文一天。
而自己大哥大嫂就弄了幾十個小袋子,就能掙三兩銀子?
齊三郎看向齊大郎夫婦的眼光全都是羨慕:“大哥,這可是個好價錢啊!這東西到了五六月,兩文一斤到處都是,有的時候還賣不出去呢!”
齊柳氏見自己的男人只知道奉承別人,於是在一邊輕聲嘟喃:“你高興個屁啊!賣的銀子又不進你的口袋!”
齊大郎想起當時大哥大嫂一直勸自己放下手中的活跟著他們弄些木屑,可就是這沒眼光的女人,說什麼要花一兩銀子的成本,根本就沒意思,非攔著自己不可!這下來說冷言冷語了?
他掃了齊柳氏一眼:“我大哥掙了銀子我就是高興,關你屁事!”
這家中虎視耽耽的人這麼多,雖然齊老爹放了狠話,但季心苗還是不放心。兩人進了門她試探著問:“相公,你覺得婆婆會安耽不?”
齊大郎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怕她懷恨在心?”
季心苗擔心的說:“不是怕,而是確定!你不是她生的,以她這心性不可能把你當親生兒子來看待。而且就她那心眼,不是對她言聽計從的兒子,怕是親情也不濃,從她對二弟夫婦來看就知道了。要是她真的得了失心瘋的話,真的趁我們不在使壞,那怎麼辦?我們不可能時時守著那棚子的啊!就是真的守著,也未必就能沒事,家賊難防啊!”
齊大郎直直的盯著季心苗看了好一會,看得她莫明其妙,季心苗臉一紅:“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是個小心眼?你剛才沒注意到她那眼神,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人心裡想什麼,眼裡就會流露什麼。就在爹說要休了婆婆的時候,她眼中流露的不是害怕,而是恨!她心裡肯定認定了,今天所受的侮辱,是我們給她的。說句難聽的話,狗改得了吃屎,她也不一定改得了那性子!”
知道自己媳婦誤會了,齊大郎搖搖頭才開口:“媳婦,我可不是不相信你。我在想,你想得很遠!你要不提醒,我真的把後孃這人的性子給忘記了。你擔心得有理,不止後孃這人心難測,就是三弟妹這個人,我們也得防!對,你說的家賊難防,這話一點也沒錯。不過,你雖擔心,一會我去趟胡大哥家,一切都有我。”
季心苗聽了齊大郎的話,頓時心中暢貼極了,這個男人雖然忠厚,但不蠢孝!會防人。
下午時分,季心苗正在棚裡修復著那些被踩壞的香菇袋子,聽得齊大郎在門外叫:“媳婦,你出來。”
季心苗立即直起腰往外走,她還沒走近,突然“旺旺…”三聲,一大兩小三隻黑油油的狗,瞪著眼對著她狂叫起來,嚇得她尖叫起來。
“大黑,你別叫了,這是我媳婦。來,你們認識一下,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見媳婦被嚇了,齊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