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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了。”
齊達朗看到回到自己手上已經簽下董事長名字的合同與策劃,胸中的大石頭轟然落下。
“程董,我哪敢嫌棄您,您是我們華文的天,要是嫌棄你,我那是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而且您的提拔之恩,我齊達朗終其一生也不會忘懷,更何況,我只是去分公司闖蕩而已,我頭上的大佬依然還是你。”
“你喲,你這孩子我還不知道你的品性?唉!”說到最後,要不是知道他的品性,他就不會這麼留他了。找一個人才容易,可找一個品性高的人才就難了。這孩子在華文多年,從他手上經過的款子有多少?自己都沒去計算過。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聽到一個屬下反應齊達朗手上有財務的問題。這樣的年輕人太難得啊,程董惋惜地嘆了口氣,“都是一起拼搏那麼多年的熟人,我也捨不得。”
程董的三個字‘捨不得’包含了太多。
齊達朗知道,當初的程董在自己身上注入了多少的精力和人力,為了栽培他並培育他成功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他付出了多少。他知道程董識才惜才,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沒讓他坐上他這個香餑餑位置,足見他是個會識人判人的好老闆。
“程董,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齊達朗將這七、八年的感激之情也深深地加註上去,站起身,健碩的身子直挺挺地彎下腰,尊敬地朝著身前有些失望的老人深深地鞠了弓。
“不管我齊達朗身在哪裡,都會為董事長的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而且,他齊達朗雖然是去了金霞山分公司,但直屬上司依然還是華文農業集團,他並沒有真正地離開過。
程董想到這一點,心裡的惋惜倒減少了幾分。
“走吧。”程董閉上眼,擺了擺手,臉上黑沉沉。
“多謝。”
拉開軟椅,齊達朗將簽好的策劃案和合同放入自帶的檔案包裡,站起身子,轉身離開了這個做了多年的華文總經理的位置,從今以後他就只是小小的分公司經理。
離開了華文,齊達朗開著黑色保時捷去了地下交易場,以高價賣掉了保時捷。準備明天去買輛實用型的越野車,那山裡還是越野車好用。多出來的資金當作了去往分公司的投資股,他徒步坐了許久不坐的公交,卻是半分陌生感也沒有。果然他適合普通人的生活。
齊達朗透過幾個電話,交代他在華文時的秘書將他名下的其他公司的股份和不動產賣掉轉成流動資金,他給了他一週的時間,正好他可以好好在那個小區整理自己的心緒,或許還可以與那個所謂的鄰居發展些什麼。
想著就要離開這個城市,雖然自己的家鄉到這裡也僅兩個小時的車程,但也不可能天天來這裡。看看天色已盡今晚,天邊開始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齊達朗掏出電話:“二娃,在哪呢?”
“在下班的路上呢,大郎,怎麼有事?”從小一塊長大的同村的哥們高成瑞是齊達朗在這個城市裡的哥們兼發小之一。
“嗯,是有事想跟你們聊聊呢,不知王楠那小子有沒有空,一會到‘風尚’喝一杯?”
難道這兄弟出來邀請他們,高成瑞興奮的應了一聲:“行,哥,你就等著,我把徐緩也叫來好了。”
當年學校同一個宿舍的四人幫,如今都準備留在這個城裡生根,只有他還想在水上浮。
“行,一會見。”
季心苗走進風尚的時候已是華燈補上。
朱茜看著一頭雪花的她非常內疚的說:“苗苗,對不起,今天實在是對不起。小張突然生病了,小李晚上又有課,只有我跟小余、小江三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
季心苗抖抖大衣無奈的白了她一眼,誰叫她曾經陪著自己到處打工的呢?當年要不是朱茜陪著她在酒巴的兩年工,又遇上一個想追她的調酒師,她們倆也不會學到一手調酒的手藝,朱茜也不會讓她引上這麼歪路。
歪路是朱爸爸朱媽媽說的,他們夫婦都是堂堂的國家公務員,雖然只是在個小縣城,可是也是小縣城裡掛得上號的人物呀。可他們唯一的女兒,竟然要當酒巴老闆,能叫他們不生氣。只能說世上沒有倔得過子女的父母,在朱茜拿出十八般手藝與他父母爭後,朱爸爸也只能投降了。
懶得跟朱茜羅嗦,好在下午她回去後又睡了一覺,否則今天晚上要累跨了。繫上圍裙開始動,接過小余調好的酒,季心苗認命的當起了服務員。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又不是週末。”
朱茜樂呵呵的說:“明天週末啊!你看生意不錯吧?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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