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異變(第2/3 頁)
的份,他都不耐煩應酬,他們還要湊上前來奉承,真真煩死人,如今見他家沒了爵位,就變了嘴臉,勢利得無恥之極!如今他用得著他們,才願意放下身段與他們說話,等他將來得了勢,看他怎麼教訓這群勢利小人!
他上門去找了奉賢知縣陶澄,擺明了自己的身份,要陶澄去為難那些不知好歹的趙氏族人,還暗示只要陶澄配合得好,他一定會在貴人面前為陶澄多說好話。這“貴人”二字,他說得含糊,沒有明說是哪一位貴人,但不知內情的人聽了,就會覺得他指的是新封的太子。
陶澄本就是書生脾氣,又一向是受到重點培養的閣臣苗子,怎麼可能被趙玦三兩句話,就說動了?他反而很不客氣地說,自己才是奉賢縣的主官,文武有別,趙玦即便是奉皇命前來辦事,也不該干涉地方事務。至於升官之事,陶澄說:“本官對自己的能力與政績有信心,就不必趙大人操心了。”說完就端茶送客。
趙玦走出縣衙時,臉都是黑的。在外頭馬車上等候的趙澤見了,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才大著膽子說:“父親。兒子早就勸過您了,陶大人不會買賬的,您……”
“住口!”趙玦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我做什麼事,還用得著你來教麼?!”
趙澤噤若寒蟬,只覺得背上、臀上才捱打不久的地方都在隱隱作痛。
趙玦沉著臉想了想,便下令:“你回住的地方待著去,我要上知府衙門一趟!”轉身就上馬走了,還走了一行隨從。趙澤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張張口。臉耷拉下來。
他的丫頭跳下馬車。小心將他扶回車裡。問:“哥兒,租的房子眼看著就快到期了,您又要請大夫治藥,大爺沒留下銀子。我們該怎麼辦呢?”
趙澤嘆道:“沒法子了,只好悄悄兒去尋柳姨娘,請她先借一點。等父親辦完正事,自然就會把我們帶上的。”
發生在縣衙裡的這段小插曲,陶太太很快就告訴了張氏,還對她道:“今日瞧那位趙大人的去向,似乎是往府裡去了,也不知是不是還有後手。我們老爺不放心,讓我來送個信。老夫人千萬提防著些。他敢上衙門來支使我們老爺,想必是有點底氣的,卻不知是仗了哪一位的勢。”
張氏見陶太太眉間隱約有些憂色,便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笑了笑:“你不必擔心。我雖然也不知道他仗的是誰家的勢,但總歸不可能是太子殿下就是了。他不知是走了什麼門路,得了這個差使,但上頭必然還有上官,否則以他的資歷才幹,哪裡能擔得起這樣的重任呢?”
陶太太對朝廷裡的事只是一知半解,卻知道趙家二房有郡公爵位,想必與京中也有聯絡,聽到張氏這麼說,心也定了些,遂笑道:“老夫人說得是。我們老爺只聽說,這次太子殿下南下,負責隨行護衛之責的是一位洪將軍,品階與資歷都與那位趙大人不可同日而語,想必這趙大人只是辦事的人之一。只要我們老爺不出差錯,便是得罪了他,也是無礙的。太子殿下仁和賢明,自然能分辨誰是誰非。”
“洪將軍?”張氏想了想,“我怎麼不記得朝中有哪一位將軍姓洪?難道是軍中後起之秀?”
陶太太訝然:“是一位洪文成將軍,聽說還是老郡公舊部,想要到老郡公墓前祭拜,才搶了這趟差事下來,老夫人竟不認得?”
“洪文成?原來是他……”張氏心中一動,記得這洪文成向來與趙炯、趙玦父子那邊更親近些,那年她將趙炯弒弟之事通知亡夫舊部,事後偶爾也跟那些人有書信往來,其中就有仍在遼東駐守的舊部告訴她,趙玦在錦州,時常受洪文成照應,甚至他短時間內連升好幾級,也跟洪文成脫不了干係,相比之下,洪文成對奉賢這邊就非常冷淡了,每年過年,連個請安帖子都沒有。張氏雖然不知道這洪文成是否跟穎王府有關係,但也知道他定是偏著趙炯一脈的,算來也是仇人。
這樣的人居然成為太子這次南下上海的護衛統領……
張氏的臉陰沉下來,陶太太不知她在想什麼,有些茫然。一直老實坐在邊上不說話的趙琇便問她:“陶太太,太子不是明年春天才來嗎?他是來視察重修後的海傍大壩的吧?可現在因為大雨和救災,大壩修整工作耽誤了一個多月才重新開始,還遠遠未完工呢,怎麼太子就說要來了呢?”
陶太太忙道:“太子確實提前了行程,日子雖還未定,但聽說最遲臘月就要過來了。這次來,倒不是為了視察大壩重修之事的,而是為了上海知府前些時候遞上去的一個奏本,說是當年海傍大壩的工程有問題,上海連年多雨成災,大壩不但不能攔截海水,還出現了多處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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