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雨欲來(第2/3 頁)
時放在侯府養著好了,是米氏不放心,堅持要帶著。蔣氏所言讓她又羞又臊,但不得不說,字字句句都說到她心坎兒上了。
米氏不敢將實話告訴丈夫,心裡卻又是後悔,又是慶幸,後悔的是把孩子帶來,讓兒子受罪了,慶幸的是自己跟了來,否則丈夫病成這樣,誰能照顧呢?
小夫妻倆甜甜蜜蜜的,張氏在艙房門口看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她回到自己的艙房想了一會兒,叫過春草:“我們帶上船的行李裡頭,不是有幾箱書麼?原是給我打發時間用的,裡頭記得好象有醫書,你去翻幾本來我瞧瞧,看是否有治暈船的方子。”春草忙應聲去了,過了小半個時辰,拿了幾本書迴轉:“瞧著這幾本象是醫書的模樣,老夫人瞧瞧可用得上?”
張氏接過書,翻了一翻,露出喜色:“有了,這一本里頭好象有個方子治這個,我從前看過的。”翻到了藥方,抄出來,命春草去找他們隨身帶著的備用藥材裡有沒有用得上的。春草找到了幾味,煎了一碗藥,送給趙焯吃下去,下午就好轉了許多,能吃得下大半碗稠粥了。張氏與米氏都大喜,忙讓人再去配藥,給趙焯繼續服用。
這些事,趙?通通都是不清楚詳情的,她幾日都沒有出艙,頂多是祖母或母親每日過來看她幾回,見她乖乖的沒什麼事,也就放心了,但趙焯卻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這不合常理。趙瑋身體不適,這兩日也過來看妹妹陪玩耍了,趙焯本是慈父,居然不來看女兒一面,怎叫人不生疑心?珍珠嫂不愛嚼舌頭,因此趙?就是隱隱約約從春草那裡知道父親好象是暈船暈大發了,正病著呢。暈船在現代並不是什麼大毛病,趙?就沒放在心上,可等了幾日,都不見趙焯有好轉,她也有些擔心了。
趙?掙扎著向珍珠嫂提出請求,要去看“爹爹”,珍珠嫂照舊緊緊抱住她:“姐兒別鬧,二老爺一會兒就來看你了。”實際上她每天都這麼說幾回,次次都沒有實現。趙?不信,鬧了起來,張氏那邊聽見了動靜,她如今見兒子好轉,也安下心了,微笑著來看孫女:“這是怎麼了?”
趙?一個勁兒地對她說“爹爹”兩個字,張氏聽了十分欣慰:“你爹爹知道你這樣孝順,什麼病都好起來了。”就吩咐珍珠嫂:“別把孩子拘得太狠了,只要不抱她上甲板,讓她走一走也沒什麼,她正是學走路的時候呢。”
珍珠嫂自然只有順從的份。
不一會兒,米氏也過來了,趙?終於得到了看望父親的機會。一瞧趙焯那副憔悴樣,她就驚呆了。趙焯的心情卻挺好,精神也不錯,把她抱到懷中:“?姐兒這幾日都聽話嗎?小小年紀就知道惦記著爹爹了,真是有孝心。”
張氏對他說:“抱一會兒就好了,你身上有氣味,仔細燻著了孩子。”
趙焯忍不住說笑:“母親這幾日為了兒子,擔心得吃不下飯,如今兒子才好了一些,您就嫌棄起兒子來了麼?”
張氏白了他一眼,命珍珠嫂將趙?抱回艙房去,就吩咐春草去準備參須:“晚上煎一碗參湯過來給二老爺,讓他補補氣,瞧他如今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春草笑著應聲出去了,參須一類的東西,因為儲存要求高,沒跟其他備用藥材放在一起,在底艙的大箱子裡頭呢,那裡黑乎乎的昏暗得很,她得先找個燈籠打著,才能爬梯子到底下找去。
趙?被抱到走廊上,迎面來了一陣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珍珠嫂擔心她著涼,忙背過身替她遮住風,快速進了艙房的門,又替她加了件衣裳,嘴裡還唸叨著:“奇怪,方才二太太不是吩咐人把門窗都合上了麼?怎麼會有風來?”
張氏那邊也察覺到有風了,便問米氏:“叫人出去瞧瞧,是不是起風了?今兒一整天我瞧著天色不對,可能會下雨,打發人跟前頭船上招呼一聲,若真有雨來,還是找個地方靠岸穩妥些,天快黑了。”
趙炯得了信兒,卻讓人大聲向這邊吆喝說,前幾日為了遷就趙焯身體不適,放慢了船速,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他既然好了,就應該加快速度,連夜行船,好趕在吉日前到達老家。至於天氣,一點小風雨對他們這樣的大船而言不算什麼。
張氏氣得臉都白了:“他這是故意的!”米氏擔心地看著丈夫,他身子才好些,可別因為船在風雨天裡顛得狠了,重新又犯病。趙焯便微笑著安慰她們:“沒事,我覺得好過多了,這會子也不暈,就是身上沒什麼力氣。”米氏稍稍放心一些,立時起身去再熬些粥來。
不一會兒,天黑下來了,風裡夾雜著雨絲兒,漸漸加大,船顛得更厲害了。
趙?皺著眉頭坐在床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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