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既來之則安之(第2/3 頁)
去。張氏喚丫頭來問:“外面怎麼了?”
春草掀簾子進來回稟道:“老夫人,是?大爺那邊的鴻哥兒沒了,錢姨娘在哭鬧呢,被太太罵了回去。”
張氏吃了一驚:“怎會沒了呢?早上才說病了,也沒聽他姨娘說有多重,方才不是請太醫過去瞧了麼?”
“說是太醫去的時候,鴻哥兒就已經沒氣兒了。”春草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開口。
張氏沒有留意到,她還在為這個不幸的訊息而震驚。
沒多久,趙焯請了位老大夫過來,因為年紀已經很大了,張氏與米氏都沒有迴避。那老大夫給趙瑩君把了脈,看了舌頭,問了發病以來的種種,又討了張氏那張方子去看,就退到外間去了,對趙焯掉了半天書包,聽著說的是什麼“氣火上攻”、“過汗傷津”,趙瑩君一句都聽不懂,張氏倒是聽懂了,還對媳婦米氏小聲說:“這回是運氣好,我那方子並不十分對症,幸好把高熱壓了下去,也算是有點效用,但要治好還得另外開方。”
稍一時,老大夫開了方子,趙焯鄭重送進裡間給張氏過目,趙瑩秀睡在張氏邊上,瞥見了方子上的幾個字,見是些紫菀、通草、杏仁等幾味藥材,也沒看懂。張氏卻點了點頭,把方子遞給兒媳:“就照這方子抓藥去吧。”又吩咐兒子:“要好好謝大夫。”
趙焯聽了,就知道這方子靠譜,忙出去謝了大夫,將人送走了,又打發人去抓藥,接著回來對妻子說:“這幾日光顧著照看女兒,倒疏忽了兒子,我方才查他功課,才知道他這幾日都沒睡好,沒什麼精神的模樣。他屋裡侍候的人竟沒報上來,你該過問了。”
張氏與米氏聽了都很吃驚,米氏更是愧疚:“都是我不好,竟疏忽了。”張氏沉下臉道:“不過是兩三日功夫,底下人竟沒報上來,這是失職。八成是見我們失勢,就有了別的心思,這種事不可不嚴懲!?兒那邊的鴻哥兒怎麼沒的?若不是院子裡人人都跑光了,疏忽職守,又怎會沒發現孩子有不妥?媳婦隨我來,我們把瑋哥兒屋裡的人梳理一遍,焯兒去找你侄兒慰問一句,他們無情,我們卻不能無禮。”又吩咐乳母和春草看好孫女,便帶著媳婦一道去了孫子房間。
孫女的病情固然要緊,但她已經好轉了,只等藥熬好了喂她喝下就行,倒是孫子那邊才是重中之重。
趙瑩君覺得有些沒意思,她穿越前是獨生女,是父母的心尖尖,什麼事都是頭一份,現在有了新父母,他們卻不僅僅關心她一個,讓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過分了,既然有了新的家庭,就不要再以獨生女的思維去看待,有兄弟手足不是很好嗎?即使父母去世,她也不再是孤獨的了。這麼一想,她心裡又好過了許多。
春草有些神不守舍,乳母叫她遞個茶杯,叫了兩三聲她都沒聽見,忍不住推了她一把:“你發什麼呆?我叫你呢,沒聽見?”
春草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把茶杯遞給了她,又愁眉苦臉地重新發起呆來。
乳母就問她:“你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麼?說來我聽聽?我雖不敢說見多識廣,好歹比你大幾歲,知道的事總比你多些。”
春草猶豫了一下,就說:“方才……我跟老夫人到?大奶奶院裡去了,不過因錢老姨奶奶和錢姨娘都在屋裡,我就沒跟著進去,一直在外頭候著。當時那院裡連個丫頭都沒有,全都跑光了。”
乳母哂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若只是錢姨娘還好,連老姨奶奶也在屋裡,?大奶奶只要不是傻子,都不能留人下來,頂多留一兩個心腹就罷了。那位老姨奶奶可不是個懂規矩的,一味偏心侄孫女兒,也不看看?大奶奶孃家是什麼來頭,逮著機會就把人當丫頭似的罵。本來就不是正經太婆婆,無奈侯爺是她養的,?大奶奶若跟她計較,侯爺和?大爺那裡就過不去了,可若不跟她計較,事事順著她的意思,由得她踩自己的臉,叫底下人看見了,今後還有什麼臉面管家呢?因此,自打郡公爺去後,?大奶奶幫夫人料理家裡的事務,老姨奶奶去她院子裡說話,侍候的人都不會留在跟前的。”
春草聽了以後,並沒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更加愁苦了:“可那院子裡……其實是有人的!”
乳母不解,春草遲疑了好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心,她往外間張望幾眼,見無人在近前,才湊近了乳母小聲說:“我在廊下等候老夫人的時候,看見澤哥兒往錢姨娘屋裡去了,他剛進去,鴻哥兒的乳母就被趕了出來,過了一會兒,澤哥兒慌慌張張地往外跑,還撞上我了呢。我瞧他當時的模樣,好象受了什麼驚嚇。不過他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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