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群起攻之(第2/3 頁)
宅外宅,幾乎每個人都攤上了兩三個杯碗,獨你和你老婆最穩重謹慎,一個也沒打破過,原來其他人都是冤枉的,是你們兩口子監守自盜!”
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丫頭婆子看向盧大壽夫妻的眼神都有些不善。這兩日有風聲,說老夫人打算把他們這些後來才買來的人全都打發掉,就是因為有人手腳不乾淨,做事也莽撞,他們還在訥悶是誰闖了禍,連累大家呢,沒想到竟是盧大壽栽贓!趙家小二房這家主人,雖然長年不在京城,害他們借不到主人家的勢,但差事輕省,月錢又不少,真是再舒服不過了,若真的被打發了,叫他們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差事去?
閒言碎語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宅子,一時間人人義憤填膺,被盧大壽老婆告發的曾經幫過他們夫妻偷運東西的人頓時成了公敵,連他們自己的親人都不肯幫他們說好話,心裡對出賣他們的盧大壽夫妻也是憤恨不已。一群人都跑到正院去向張氏與趙瑋哭求,說自己是如何冤枉,如何忠心,紛紛將盧大壽夫妻欺上瞞下的勾當都說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婆子的話引起了張氏的注意:“老夫人和大少爺回京之後,有個婆子帶了個小丫頭來求見,說是從前侯府裡侍候的。那婆子的姨甥女就是大小姐的乳母,有一件要緊事,定要告訴老夫人。只因她們沒有拿銀子打點,這盧大壽的老婆就把人擋在門外。後來那小丫頭在外頭找到了盧大壽,哭說她們有小長房的重要訊息,要稟報老夫人和大少爺,盧大壽不但沒有讓人進來,還讓他老婆把人趕走,他老婆又命我們拿大掃帚去趕人,甚至報了官府。說她們在門口鬧事。要把她們拉去見官。她們這才逃跑了。也不知她們是不是真的有要緊事要稟報老夫人的,只因這盧大壽夫妻倆貪銀子,她們愣是快兩個月了都沒能見到老夫人的面,可別真的誤了正事才好。”
張氏盯著那婆子問:“你說的那婆子。可曾提過她姓什麼?”
“好象是姓塗……”那婆子也記不大清楚了,另一個婆子連忙補充:“小的記得,她說過她男人叫塗三陽,她姨甥女叫珍珠嫂。”
趙瑋訝然,忙對張氏道:“祖母,這真是珍珠嫂的親戚長輩麼?”
張氏點了點頭:“珍珠嫂確實有個姨父叫塗三陽,是小長房那邊的人,不過他素來在外院管著車馬,我對他的事並不清楚。他老婆性情並不壞。因沒有女兒,就把珍珠嫂當成是親生的女兒一般,十分關懷,直到郡公爺去世,兩家才斷了來往。”那時候正是小長房跟小二房翻臉的時候。下人們即便彼此連絡有親,也不得不暫時避嫌。這種情況很多,不獨珍珠嫂姨母一家。
張氏心想,珍珠嫂的夫家陳家,連公婆和小姑子春草在內,全都死在沉船裡了,只剩了珍珠嫂的丈夫陳老三,他們只有幾歲大的兒子,還有他一個小妹妹,都是小二房的家僕。五年前事情傳到京城後,這陳老三不但沒有記恨小長房,反而貪圖小長房安排的好差事和新媳婦,拋下父母妻妹大仇,轉投到小長房去了。這些年小長房丟了爵位,雖然還在京城,也不見得風光到哪裡去,卻不知陳老三一家子下場如何。珍珠嫂的姨母姨父,本就是小長房的人,忽然跑來小二房,也不知到底有什麼事。
盧大壽跪在院子裡,見勢不妙,掙扎著道:“老夫人別信這婆子胡說!那塗三陽不是好人,當年炯大老爺南下,在途中害死了二老爺,這塗三陽就是在他船上侍候的,必定也做了他的幫兇!小的知道他家的底細,因此無論他們說什麼,都不肯放他們進門,絕不是因為他們沒給錢!”
張氏聞言臉色又是一變。倘若塗三陽真的曾經做過趙炯的幫兇,那就算是珍珠嫂的姨母姨父,也不能原諒。當年趙炯手下的家人,只要是參與過行兇的,都被廣平王命人抓了起來,命人押回京城受審去了,雖不知下場如何,但想也知道不會好到哪裡去,小長房會為趙炯費心,蔣家會想辦法救蔣氏,可誰能記得這些下人呢?若塗三陽也在其中,有個三長兩短,他老婆因此恨上了小二房,想借求見的機會做些什麼事,也不是不可能的。盧大壽攔人,不能說是錯誤。
盧大壽看著張氏臉上的神色變幻,稍稍鬆了口氣,便暗中瞪了出賣他的婆子一眼。那婆子卻不甘心,從懷裡掏出一個銀鐲子來,對張氏道:“老夫人請看,這就是那塗婆子隨身帶的銀鐲,她因見不到老夫人,又急等著錢使,就把這鐲子賣給了我。她曾經說過,這鐲子是什麼信物,老夫人一見就能認出來,知道她不是壞人的。”
趙瑋好奇地上前拿過了銀鐲子,只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便轉身送到了祖母面前。
張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