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質問(第2/3 頁)
聯絡上張氏與趙琇。直到今年,張氏上京,塗三陽夫妻才打算最後嘗試一次,如果這次還不行,他們就要帶著珍珠嫂那被父親與後母折磨得遍體鱗傷的兒子回高唐去了,從此再不想趙家的事。
這時候張氏派出的人居然主動找上門去,實在讓他們喜出望外。珍珠嫂剛剛與兒子團圓,自然是要跟著主人走的。塗三陽考慮到自己當年就在趙炯那艘船上,不知小二房的人會如何看待自己,但夫妻倆放心不下甥女,也跟著來了,打算小二房要是容不下他們,他們再回來不遲。
趙琇聽完珍珠嫂的敘述,只覺得人生在世,真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當年珍珠嫂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還能逃得一命,實在是太幸運了。
趙琇還有另一個念頭,那就是僕人多了,彼此連絡有親,連主人都搞不清楚誰跟誰是親戚,實在是防備不住。雖然兩房分家時,已經對所有的下人做了分割,但那只是將至親撥到了一邊,象塗三陽與珍珠嫂這樣的關係。卻會被當成兩家人來看待,可他們彼此間的感情卻絲毫不比至親差。如果趙炯在對小二房的僕人下殺手時,知道自己身邊還有那些僕人的親友在,不知會不會受點驚嚇?塗三陽是近不得他的身,也沒那麼衝動,否則抱著恨意,刺趙炯一刀,又或是在他的茶水飯食裡下個毒,他早就小命不保了。
話說回來,盧大壽為什麼一直不肯幫塗三陽送信?雖說塗三陽沒有明著告訴他。珍珠嫂還沒死。但他也沒必要攔著呀?難道是因為塗三陽在趙炯的船上待過?可送個信又能如何呢?明說了是有要事需得告訴張氏。盧大壽還不肯幫忙,他就不怕耽誤了主人的事?
趙琇想起張氏剛才說,盧大壽夫妻犯了錯,不知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她想了想。便笑著對珍珠嫂說:“奶孃,你既然回來了,後面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只管安安心心帶著冬生哥在這裡過日子。你姨母姨父的差事,我會安排的。”
珍珠嫂面露喜色,但塗三陽家的卻有些擔心:“姐兒雖是好意,可我們當家的原是小長房的人……”趙琇擺擺手:“沒事,你們先在家裡住兩日,等我和祖母商量好了。就會給你們安排的。”
她讓一個婆子領著珍珠嫂母子和塗三陽夫妻去了僕從院那邊一個單獨的小院子,有三間房,足夠他們住了,獨門獨戶的也不容易受人打攪。有她吩咐著,老宅的下人不敢怠慢他們。
趙瑋小聲問:“你還真把塗三陽夫妻給留下來了?怎麼不問問祖母的意思?”
趙琇含笑瞥了他一眼:“哥哥又想糊弄我了。祖母若是容不得他們,就不會帶他們回來了。”小二房的僕人當年幾乎死絕了,活下來的基本都是留守京城宅子的,除了盧媽一家,其餘人走的走,散的散,哪裡還有人跟塗三陽有仇?況且他又不曾參與過滅口行動,不過是因緣際會罷了,還救了小二房的人。張氏都發了話,又有她這個如今越發有地位的小主人護著,誰還會跟塗三陽夫妻過不去呢?
倒是盧大壽那邊,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這幾年在京裡看房子,都幹了些什麼?
趙琇拉著趙瑋回了院子,讓丫頭們侍候他梳洗完,換了身乾淨衣裳,又重新到前頭正院裡用遲來的午飯。飯畢上茶,盧昌秀夫妻帶了家中下人前來給張氏請安,賬房將這幾個月的賬目奉上,張氏只略翻了幾頁,就擺在一邊了,揮揮手讓孫子孫女以外的人都退了下去,獨獨將盧媽和盧昌秀留了下來。
趙瑋就把盧大壽夫妻在京城做的好事說了一遍,著重提到一點:珍珠嫂的姨父早幾年前就想給小二房送信,告訴他們珍珠嫂還沒死了,就因為沒給盧大壽好處,事情一直拖到今天。珍珠嫂因為囊中羞澀,病情沒能及時得到醫治,落下了病根,至今身體還不怎麼好。
盧媽聽得惶恐不已,珍珠嫂也是她關心的晚輩,遭此劫難,她心裡自然是難受的,但她更難過的是,兒子居然會做出監守自盜的事情來,他怎麼會這樣糊塗?!強烈的愧疚感瞬間壓倒了她,她除了默默流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盧昌秀的反應則跟妻子不一樣,他只是反覆地問:“真的是大壽偷了東西麼?會不會是他媳婦偷的?又或者是其他人偷的呢?他若真的想偷竊主人家的貴重物品變賣,為何只偷了這一座炕屏?他完全可以偷其他更值錢更不容易讓人發覺的東西呀?”
趙瑋看了他一眼:“偷東西倒在其次,我們家也不缺那一座炕屏。只是事情沒那麼簡單,盧大壽可能不是把東西偷出去賣錢而已。因為有人在穎王府裡看到了這座炕屏,據說,是有人特地孝敬給穎王的。”
盧昌秀的臉色頓時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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