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蠢蠢欲動(第2/3 頁)
是照原價賣出去的,賣得的錢就裝了自己的腰包。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麼?”
趙演也沉下了臉色:“你說我貪公中的錢?有什麼證據麼?我給買東西多的客人送別的物件,這事侯府賬房是知情的,也沒說什麼。因我賣出去的東西多,他們還誇我比你伶俐一百倍呢。大哥這是心裡妒忌了,就編造些無根無據的東西抹黑我?”
趙澤急了:“我才沒有!你賣出去的東西多,店裡的生意好了,我比你都高興。可你不能貪了公賬上的錢!你別忘了,對賬若是出了差錯,差的銀子你我是要包賠的!小二房祖母和叔叔、姑姑對我們兄弟恩情深重,你怎能辜負了他們對你的信任?!”
趙演冷笑道:“別說得這樣冠冕堂皇,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亂說。你要嫉恨我做生意做得比你好,不如先練練自己待人接物之道?”說完就摔了簾子回房間去了。
趙澤追上兩步,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有些沮喪,當初趙演剛把小錢姨娘接回來時,對他態度還是很和氣的,心裡隱隱感激著他給銀子贖回了小錢姨娘。可如今,小錢姨娘對他一如往昔的怨恨。連帶的原本已有些軟化的趙演,也回覆到從前的態度。趙澤對所謂小時候殺弟的記憶已經完全沒有了,總覺得那是假的,是別人編造出來哄他。可小二房的曾祖母與叔叔姑姑這麼說。自家小長房的祖母、庶母和弟妹們也這麼說,他不由覺得茫然了。莫非……他真是個罪人?因此才不配得到別人的善意對待?
屋裡牛氏已經聽見了院中的動靜,她沒插手,反而還覺得嫡長孫趙澤太過死心眼了,只要賬上掩飾得好,叫侯府那邊挑不出錯來,貪些銀子又算什麼?她從前在建南侯府管家時,底下的管事們一年至少也要貪上百八十兩銀子。趙演貪那幾兩銀子的油水,不過是為了貼補家裡,時不時給祖母添兩個菜。這是他的孝心。侯府霸佔了他們小長房的身家爵位,每月還幾兩銀子怎麼了?只給個文房鋪子,還只許經營,不是給他們家的,這就夠小氣的了。趙澤還為此責怪親弟弟。到底分不分得清,誰才是他的親人?!
牛氏嘀咕:“若不是小二房只認你,我早讓演哥兒替你做了這個掌櫃了。沒出息的東西,連油水都不會撈。”
百靈與畫眉兩個丫頭在旁聽見了,前者不動聲色地添上了熱茶,後者則笑吟吟地小聲對牛氏說:“老太太既有這個意思,何不想個法子。讓演哥兒做掌櫃去?演哥兒待老太太孝順,出手也大方,他做了掌櫃,也能多孝敬老太太些銀子。”
牛氏沉吟不語,但看得出來,不是不動心的。
百靈盯了畫眉一眼。沒有吭聲。當她不知道麼?畫眉如今跟趙演整天眉來眼去的。她手裡多出來的一對玉珠耳墜子和一隻絞絲銀鐲子,都是趙演給的。趙演那裡新添的一件夾衣和一雙新鞋,是畫眉悄悄替他做的。畫眉如今也聰明瞭,知道只靠老太太是不成的,早替自己想前程去了。趙演如今雖不富裕。待畫眉卻好,也捨得給她置辦東西。日後他越發有錢了,畫眉給他做個妾,總好過被賣到外頭去。
不過這又跟她有什麼關係呢?百靈心中一哂。她何嘗沒想過自己的前程?大家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百靈彷彿什麼都沒發現似的,掀起簾子出去了。
這時,一名老僕有些激動地從外頭衝了進來:“澤哥兒!澤哥兒!外頭人都在說呢,說汪大爺從西北迴來了!”
趙澤還在院子裡,聞言愣了愣:“汪大爺?你說的是誰?”另一名老僕也驚喜地從廚房跑了出來,從他的反應可以推測,這汪大爺一定不是尋常人物。
報信的老僕笑道:“澤哥兒不記得了?是我們大爺從前的伴讀,汪大爺。他在西北做官,都有十來年沒回過京城了,但早年兩家還有書信來往的。”
牛氏在屋裡也聽見了動靜,當即扶了畫眉走出來:“怎麼回事?給我把事情說清楚了!”聲音還有些發顫,顯然非常激動。
那老僕忙將剛打聽到的訊息說了:“老奴方才去集市上買米,就聽見人說,西北的汪東昇將軍進城了,家眷也跟著來了,好長的車隊呢。他家還是在老地方,就是當年郡公爺幫著置辦的,在離侯府不遠的史家衚衕裡。聽人說,汪將軍這次進京,不是要被派往遼東,就是要留京的!即便他不能留京,家眷總是要留在京城的。澤哥兒,我們這一大家子有指望了!”
趙澤皺起眉頭,他還是沒聽懂:“這人與父親交情很好麼?可從前怎麼沒聽父親提起過?”
牛氏心嘭嘭直跳,只覺得自己在小二房外又找到了一個更好的打秋風物件,聞言就不悅地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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