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舊僕們(第2/3 頁)
去了哪裡?咱們家從前府裡侍候的人,都是有數的,除去死了的,跟著那邊走了,後來又被髮賣掉的,還有內務府裡送回來的人,以及這幾家離去自尋營生的,還差著幾房人呢。因那裡頭有我家男人一個遠親,我就多嘴問了問。才知道,還有幾家,是投了別的主人,又或是去了外地謀生。但其中有一家,卻有些蹊蹺。老夫人可記得柳泰?”
怎麼會不記得?柳泰從前管著老郡公的馬,雖然差事辛苦,但說來也極體面的。老郡公見幾匹愛馬精神,就沒少賞柳泰。只因他這一手絕活,人又低調,牛氏當家後就把人留下了,卻不知是為何緣故又將人攆了出去?
盧媽苦笑:“這話說來就長了,老夫人可還記得高成?”
張氏怔了怔,趙琇倒是很快想了起來:“是趙炯身邊那個高成嗎?我記得,他是蔣氏的心腹吧?”當年趙炯眼睜睜看著親弟一家主僕落水,卻見死不救,少不了這個高成的調唆。這人當年自然是不得好死,沒想到死了還不肯消停。趙琇便問盧媽:“這事兒與高成有何干系?”
盧媽道:“高成的老婆與柳泰是兩姨表親。高成死後,他妻兒被攆出府,就是這個柳泰接濟的。柳泰自個兒有差事。賞賜多,又沒有妻兒,手頭有錢,為了給表妹看病。銀子水一樣花出去。有人看不得他的差事工錢多,一狀告到牛氏跟前,牛氏便把柳泰也攆出府去了。聽說後來高成的老婆帶著兒女嫁給了柳泰做續絃,連兒子都改姓了柳。起初他一家還與其他同樣被牛氏攆出去的人家住在一處,沒多久,就聽聞他投到另一家大戶為僕,連家眷一起搬走了。”
張氏不由得感嘆萬分,但她有些不明白,盧媽忽然說起柳泰做什麼?盧媽聽了這個疑問,又露出了苦笑:“老夫人不知。柳泰投的這家新主,不是別人,正是汪家啊!”
張氏吃了一驚,趙琇忙問:“媽媽問清楚了?是汪東昇家?”
盧媽點頭:“可不是他家麼?他家原有宅子在京城,還是當年老郡公幫著置辦下的。這些年也就是留一房老家人在京中看宅子而已。說來也巧。這房老家人與柳泰是舊識,從前還承過他的人情,見他丟了差事,便想了個法子,給西北汪將軍那裡遞了信去。汪將軍年輕時在侯府住的時候,就曾與柳泰打過交道,彼此也相熟。十分佩服他調理馬的本事。這不,一聽說他離了侯府,就立刻寫信回來,把他收到自家去了。柳泰一家原是去了西北侍候的,聽聞極得主人看重,連汪家兩位少爺都跟著他學養馬。年節裡的打賞,他家只比汪家管家次一等。這趟汪將軍回京,他們也跟著回來了。前兩日才去探望過故友,因此那幾房家人知道他的去處。”
趙琇與張氏聽得面面相覷。後者眉頭一皺,想了想。道:“罷了,柳泰投了汪東昇,也是他們的緣份。汪家是將門,更需要他這樣調理馬的好手,倒比他在我們家埋沒了強。倒是他妻兒是那樣的身份……”她頓了一頓,“偏牛氏祖孫幾個,如今又往汪家去了,但願別發現了他們,在汪家人面前說什麼讒言,又害得柳泰丟了差事。”
趙琇不認識這個柳泰,想來他與從前的小二房也沒什麼香火情。況且他娶了高成的遺孀,認了高成的兒女做兒女,那高成可是害死趙焯與米氏的幫兇之一,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他的兒女會有什麼下場,她才不關心呢,便對張氏道:“牛氏他們跟高成是一丘之貉,只不過一個是主使,一個是爪牙罷了。都不是好人,祖母理他們做什麼?”
盧媽卻搖頭道:“若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可高家人卻未必這麼想呢。他們只覺得自家老子是奉命行事,卻沒個好下場,蔣家又不肯撫卹,牛氏還把他們一家婦孺趕出門去,心裡必然記恨。姑娘可知道,那高成的兒子高榮,如今已經改叫柳榮了,一回京就差媒人去提了親,說的媳婦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蔣氏身邊大丫頭青緗的妹子青綺。那年老夫人與小侯爺上京,她曾經與塗嬸子一道來過我們家的。”
趙琇面露古怪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記得……青緗在奉賢老宅的時候,就供出了蔣氏乾的壞事,但後來押回京城後,又改了口供,沒多久就死在牢裡了吧?”
張氏也慢慢回過味來了:“她的家人親友不是在蔣家人手裡,就是在牛氏手裡,蔣氏孃家要拿捏她,簡直易如反掌?後來她會改口供,也是因此緣故吧?至於她的死……她妹妹當年能理直氣壯地找上我們家,只怕心裡也是恨著那邊的。”
柳泰的立場暫時不知,但他過著好好的日子,忽然被攆,心裡對牛氏必然也是心存怨恨的。他老婆、繼子繼女,還有繼子即將娶進門的新媳婦,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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