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表白(第1/3 頁)
吃過早飯,兄妹倆陪著祖母張氏說了一會兒的話,按照平時的習慣,趙瑋應該回松柏居去讀書了,趙琇也該開始書畫練習。不過今天原本說好了,趙瑋要去向王爺辭行的,當然在那之前還得要找高楨探一下口風,把先前的矛盾給解開,因此趙琇明示暗示地催了他好幾遍。趙瑋最後憋著一肚子氣去了棲鳳齋。
一夜過去,高楨臉上的青紫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見趙瑋來了,嘴角那塊淤青居然比昨天更顯眼了,就把昨日從芙蓉樓拿回來的藥膏給了他:“這是父王給我的,太醫院特製,十分有效,塗上一點,到今晚上就沒事了。”
趙瑋看著他那張看不出半點青紫的臉,心裡越發不得勁了,聽到他的話更是生氣:“你告訴王爺了?”這個告狀精!
高楨非常平靜地告訴他:“我本想瞞下來的,可父王不知怎麼的,居然知道了,想來是昨兒我們切蹉的時候,有人給父王通風報信。”
趙瑋心知這也是常理,廣平王住得這麼近,又只有這一個兒子,棲鳳齋裡裡外外那麼多侍候的人,無論誰都有可能向王爺告這一狀。王爺沒有怪罪下來,已是他走運,高楨其實沒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可他心裡的氣卻無論如何也消除不了,又無處去撒,只能自己憋著,更鬱悶了。
偏這時候,煙波來上茶,竟委委屈屈地對他說:“趙侯爺,你昨兒可打得我們世子不輕,我們世子還沒跟你計較呢,又將王爺賜的好藥賞了你。你怎麼就連聲謝都不說呢?”
高楨與趙瑋齊齊眉頭一皺,謝不謝的倒在其次,這個“賞”字聽起來怎麼就那麼讓人聽不順耳呢?
煙雨連忙將煙波拉開:“你這丫頭可是瘋了,在這裡胡說些什麼?!”
煙波含淚道:“我不過是替世子抱不平罷了,姐姐有什麼好著急的?世子還沒說話呢。趙侯爺是姐姐什麼人,姐姐要這樣急眉赤眼地幫他說話?”
煙雨和趙瑋都變了臉色,趙瑋氣得扭頭去質問高楨:“世子這是什麼意思?!”竟然要往他身上潑髒水,如果叫外面的人非議他跟廣平王府的丫環不清不楚,他還要做人嗎?
高楨的臉色也十分難看,直接起身向趙瑋行了個大禮:“是愚弟御下不嚴。還請哥哥多多恕罪。”看得煙雨煙波都愣住了,後者更是意外得不行。她只是記恨煙雨對她說話不客氣,想要給對方添個堵罷了,萬萬沒想到世子居然會為此向趙瑋行大禮賠不是,她不由得有些後悔了。臉色也開始發白。
趙瑋見高楨這禮行得鄭重,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但面上仍帶著冷笑:“不敢當,你是金枝玉葉,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經得起你這大禮?只是貴僕方才的話莫名其妙的,我還得問個究竟,否則無緣無故地。叫人壞了名聲,我豈不是冤枉?貴府的煙雨姑娘也同樣委屈。”
高楨點點頭:“這是自然,不過這亂說話的丫頭素來不通規矩。也不必問了,定是她胡編亂造。我這就給哥哥一個交待。”說罷直接吩咐煙雨:“堵了這丫頭的嘴,拉出去打二十大板,今後不許她到上房侍候。”
“是!世子!”煙雨心裡存了怨氣,立時就叫了婆子進屋,煙波慌了手腳。連忙跪到地上求饒:“世子饒命,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世子饒命啊!”邊求饒邊磕頭。磕得嘭嘭響。
煙雨不為所動地讓婆子把她壓住,制止了她的行為,又拿手絹把她的嘴堵起來,免得她再嚷嚷些什麼話,然後直接把她往外拖,還一邊跟上去一邊罵道:“你會知錯?難道昨兒我沒教導過你?我一片好心,被你當了驢肝肺,真以為自己是宮裡出來的就了不起了?今兒就叫你知道知道我們王府的規矩!”
煙波被拖到後堂前方的空地上打板子,她看著兩個粗壯的婆子拿著四寸寬的板子走近,害怕地拼命掙扎著,可又敵不過婆子們的力氣,只能小幅度地動作,嘴裡堵了東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高楨聽見了,便吩咐下去:“我要跟趙侯爺說話,別在這邊院子打,吵得人不能安生。”
煙雨應了,吩咐了小丫頭在門外聽候吩咐,自己卻跟著婆子們押著煙波去了別處,要親眼盯著煙波受刑。
而趙瑋看著整個經過,心裡的氣已經消散了。誰家沒幾個糟心的下人?就算是趙家,也不是沒出過夭蛾子,廣平王府家大業大,人口多了,小心思自然更多。他更關注剛才煙雨所透露的隻字片語:“這丫頭是宮裡出來的?你打了她,不要緊麼?”
高楨淡淡地道:“新皇登基後,先帝后宮都隨太后娘娘遷居慈寧宮去了,三宮六院空置,皇后娘娘為了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