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太后的因果論(第2/3 頁)
是不能比的,卻是各有各的熱鬧,其中又因為同是讀書人家,行事規矩竟還有不少相似之處,就連平日來往的親友,也有許多是拉得上關係的。蔣太后說得懷舊之心大起:“這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如今只怕當年交好的小姐妹們,都沒幾個還在了。”
高楨便勸她:“皇祖母說的,孫兒一概不知,改日見了趙老夫人,定要向她多打聽打聽,回來再說與皇祖母知道。”
蔣太后嗔了他一眼:“哪個耐煩還要等你來告訴?你說趙老夫人已經回京了?那好,冬日無事,哀家正好請她進宮來聊一聊。”做完這個決定後,她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早就該請她來的,先前怎麼就忘了呢?”
高楨微微一笑。只要今後能記住,先前忘了又有什麼要緊?趙老夫人張氏不愛交際,也不愛進宮奉承貴人。如今太后感念她救駕的功勞,還能對她多加賞賜。時間一長,她少出現在宮中或交際場合,很容易被人遺忘的,那又怎能讓宮裡對她的孫女留下深刻印象呢?他既然開了口求親,就絕不會只指望父王獨自一人為他達成願望。
趙琇還不知道高楨在宮裡做了什麼。她回到家裡,發現家中一切井井有條,盧媽把什麼都準備好了,他們祖孫進門就有熱茶熱水熱手巾,飯菜很快就送了上來,還都是新鮮又合口味的菜色。吃過飯。洗澡水也好了,洗完換上乾淨的衣裳,炕已燒得暖暖和和的,手爐、腳爐、炭盆一應俱全。因為怕煙火氣太旺,他們容易嗓子幹。炕桌上還備下了一壺溫熱的枸杞菊花紅棗茶。
張氏洗涮一新,穿著盧媽新做的素色錦襖窩在炕上,背後挨著大引枕,心裡十分受用。她笑道:“秀菊啊,你這樣能幹周到,等你離了我,我這日子可怎麼過?”
趙琇笑著抗議了:“祖母不疼我了,明明盧媽不在您身邊侍候的時候。您還誇我服侍得好的,怎麼一見盧媽,就把我給忘了呢?”
“你這小氣的丫頭!”張氏笑罵她一句。“我跟你盧媽是幾十年的主僕情份了,你才多大?還跟長輩計較上了。”
盧媽笑著說:“老奴不敢當,只要老夫人需要老奴,老媽願意一輩子侍候老夫人。”
趙琇卻說:“媽媽這話說得不對,祖母都答應放你們一家出去了,媽媽怎麼還捨不得呢?等侯府修好。你們就住在後街上,當家做主的。什麼時候閒了,就進來瞧瞧祖母。陪著說說話,愛怎樣怎樣,日子既清閒又體面。等將來碧蓮嫁進了好人家,明章考中了功名,你的福氣還大著呢。祖母心疼媽媽,就盼著媽媽能好好享福,媽媽卻說捨不得走,豈不是辜負了祖母的一番心意?”
一番話說得盧媽低頭抹淚,張氏瞪了趙琇一眼:“怎麼說話的?倒把你盧媽惹哭了。”
趙琇縮了縮脖子,起身笑道:“我先回屋收拾東西去了。”忙不迭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碧蓮把她書案上放著的兩封信拿過來給她瞧:“她們說這是姑娘不在家時,別人送來的,一封是曹家姑娘寫來的,另一封卻是咱們家不認識的姑娘。”
趙琇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曹蘿和方仁珠的書信,便拿在手裡,打算上炕去看,又回頭對碧蓮說:“方才不小心,把你媽說得掉眼淚了,她總說捨不得離開祖母呢。你去安慰安慰她吧,替我向她賠個不是。我並不是在指責她,只是提醒。我也捨不得盧媽,可若她不離了這裡,你要嫁人也好,你弟弟要讀書科舉也好,都會很麻煩的,請她別生我的氣。”
碧蓮臉上微微一紅:“知道了。”轉身出了屋子。
趙琇上炕開啟信來看,曹蘿的信寫得簡單,她們幾個姑娘在那次之後,又開了一次詩會,可惜趙琇已經去了溫泉莊子,沒能參加。曹蘿對此十分惋惜,又提了這一次詩會的結果——仍舊是方五奪魁,劉大姑娘居次,方大姑娘方慧珠因巧合,早在數日前就作過同樣題材的詩,便沒有參加,其餘幾位姑娘寫的詩都尋常,曹蘿難得的只得了倒數第二,倒數第一叫方四姑娘得了去。曹蘿開心不已,又說如果趙琇也來了,說不定會得個榜眼。不過她也說,方四姑娘當場氣得哭了,詩會最後不歡而散。
趙琇看得啞然失笑。方四姑娘的詩才看來還真是不行,虧她每次都要嘲笑曹蘿,結果自己還比不上人家,竟還有臉憑自己書香名門的出身去貶低將門出身的曹蘿。個人的才學,從來都不是由家世出身決定的,它只取決於個人的天資與努力。
方五的信出乎趙琇意料之外,不過內容也很簡單——她把這次詩會的題目體裁要求告訴了趙琇,連韻腳和限時多少也說了,似乎希望趙琇也作上一首。她還附上了詩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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