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立儲(第2/3 頁)
發落,儘早將立儲大典辦了才好。旨意早就頒下去了,籌備了小兩年也沒籌備完,再拖下去,只會引得人心思動,倒不如儘早辦了的好,即使是簡陋些,只要該有的禮數都有,也都無妨的。只是皇后那裡不好處置,皇上還沒拿定主意呢,母后可有什麼想法?”
太后嘆了口氣:“哀家能有什麼想法?當日替皇上選了這麼一個媳婦,都是哀家的不是。若不是憐惜幾個孩子,哀家早就勸皇上廢了她!”可是,如果廢了皇后,皇長子的儲位就不那麼穩當了。他們一家子完全是不肯為打老鼠傷了玉瓶,才會縱得皇后越來越荒唐。
皇帝對太后說:“皇后那裡,兒子已經有了打算,一會兒就去見她。”
太后道:“皇上有主意,那是再好不過,只是不管你要如何處置她,都要想想幾個孩子的臉面。哀家心裡恨得她不行,卻也不好打她罵她。還不就是怕傷了孩子們的心麼?”
皇帝心裡卻早有了打算。沒多久,就從太后那裡出來,徑自帶了兩個心腹內監往後頭大佛堂去。
西暖閣裡只剩下太后、廣平王與高楨三人。太后沉默片刻,才去問長子:“你已經拿定主意了?皇上這一回實在是兇險,若有個萬一,母后寧可坐上那位子的人是你。”
廣平王微微一笑:“兒子也不是撒謊,兒子的眼睛確實不好。若真個做了皇帝。天天勞累,命都要短几年。還不如象如今這般,富貴悠閒。皇上又不再猜忌兒子,兒子還有什麼可擔憂的呢?”
高楨在旁邊插嘴道:“皇祖母,如今外患厲害,父王不想再添內憂。雖說都是親兄弟。可關係到皇位,兄弟也要變仇敵。皇上與父王都是您的骨肉。若是為了皇位相爭而翻臉,您心裡能不難過麼?朝臣們也未必贊成。這兩三年裡,朝中新上來的臣子,多是皇上提拔的。從前父王得用的幾位,不是換到閒職上去了,就是外放或告老。父王也沒什麼把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父子倆的考慮也很合理,太后嘆息一聲:“罷了。你們男人才是拿主意的,我一個深宮婦人不懂得,也就不插手了。”頓了一頓,“就怕大郎擔不起。”
高楨笑了:“皇祖母擔心什麼?大郎年紀雖小些,卻不是笨蛋,有那麼多重臣輔佐,又有尚太傅從旁看著,怎會擔不起呢?若真個擔不起,還有我,還有父王呢。我們是一定會輔佐他的,也是為皇上分憂不是?”
他與廣平王交換了一個眼神,都露出了笑容。太后怔了怔,也笑了:“你們有心了。既如此,楨兒日後就做個好哥哥,多多照拂大郎吧。”她慢慢收了笑容,“叫大郎做個明白人,不要象……他父祖那般,成天犯糊塗!”
沒過多久,皇帝從大佛堂回來了,眉宇間還帶著幾分惱色,但情緒還算平靜。
太后問他:“謝氏如何?”索性連“皇后”都不叫了。
皇帝冷笑著說:“她是個糊塗人,發了一回瘋,如今倒是明白了些,也肯說軟話了,只求朕饒過幾個孩子——真真可笑!孩子們都是我的血脈,用得著她來求情麼?!她如今倒知道心疼孩子了?她拿著簪子往朕臉上戳時,可曾為孩子著想過半分?如今倒來裝模作樣了!”
太后也能想象得出來,皇后會是什麼反應,她只道:“皇上讓人將她送回坤寧宮去吧,成天關在大佛堂裡,哀家想要去禮佛都不成了。這院裡住了許多太妃、太嬪,叫她們看見哀家的兒媳婦發瘋,哀家臉上也不好看。”
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皇帝當場就答應了,吩咐下去,叫坤寧宮裡侍候皇后的人過來接人。不過他心裡是早已拿定主意了,雖不能廢后,但也不能再讓她安享皇后尊榮了。中宮箋紙是必得停掉的,鳳印還要暫時交到太后這邊來。端嬪有孕,又因他受眼傷而受了驚,如今成天只能臥床休養,也沒法繼續料理宮務,只怕還得再納一位賢淑女子入宮。這些事就請太后幫他處置,他也沒什麼可擔憂的。只是皇后回了坤寧宮,還是繼續“臥病”的好,這一回最好病得重些,若能就此一病不起,倒是省了所有人的事,既不會影響到皇長子的出身,也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了。
皇后若是個慈母,就該知道這麼做對皇長子最好。
皇后沒有讓皇帝失望。她從回到坤寧宮的那天起,就一直拒絕進食,也不喝水,只躺在床上昏睡,無論旁人怎麼勸她,都不理會。心腹宮人怕她有個好歹,硬是扶著她灌了些參湯下去,一碗參湯倒要溢位八成來。如此過了三日,她便形銷骨立,瘦得脫了形。
太醫過來診脈,只說她是病得重了,怕是不能好。剛剛放出東宮的皇長子跪倒在皇后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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