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本搞不懂狀況,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攪得越來頭暈腦漲。忍不住清清嗓子,試著說話,幸好還勉強說得出來。“等一等,你們先不要說話,讓我說。請問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二姨娘驚恐的睜大眼睛,“若若,這是你的家,是阮府呀!怎麼你連自己的家都不認得了嗎?那你認得我嗎?我是你孃親呀!還有她,”一把拽過那小姑娘,“她是從小就跟著你的杏兒丫頭,你認得嗎?認得嗎?”
阮府!孃親!杏兒丫頭!這是哪個大宅門裡的劇情啊!眼前的一切都那麼像場熒屏上的古裝戲,卻真真切切的上演在身旁。蘇珊漸漸地有點明白了。她的心倏地一沉,嘴裡不由自主地嚷出來:“這是哪朝哪代呀?”
杏兒很有幾分愕然的回答她:“三小姐,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是大唐開元九年。”
蘇珊腦子裡“嗡”地一響,天……開元九年。用她還算靈光的歷史知識換算一下年代,好象是公元七百多年。一場車禍後,她一縷魂魄悠悠醒轉,居然已經來到了千年以前的——
大、唐、盛、世。
這太荒謬了!蘇珊情不自禁想起頭天晚上的PARTY,酒過三巡時,她興致高漲地手持麥克風唱了一曲孫燕姿的《遇見》,裡面有一句是這麼唱得來著:我向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
誰料一語成真,她竟果然飛過了一片千年的時間海……
第 2 章
蘇珊——現在應該是阮若若了。不管她樂意不樂意,也必須接受這個阮家三小姐的新身份。
起初她發了半天愁,為眼下這般處境。初來乍到一個新地方,人人都會難免不適應,更勿論還是穿越了時空誤入唐朝。心慌慌地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二十一世紀。但來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如今要回去更不知道如何回去。既無力迴天,就索性聽天由命吧。事到如今,她只有隨遇而安。
打算在阮府安身一段日子,少不得要打聽打聽這裡的人與事。二姨娘止住淚後回房休息去了。若若以失憶為由,向杏兒問起前塵舊事。把阮府的人事大致弄明白了。
阮府的老爺阮承蔭,是長安城中知名的綢緞商,家產甚為豐厚。他有一妻兩妾,正房夫人崔氏,生有一子若龍一女若鳳;二房妾室王氏,生有一女若弱;三房妾室何氏,生有一對孿生子若麒若麟。三房妻室中,以二房王氏母女最不受重視。長房嫡出的,自然是另眼相看。小妾何氏正年輕貌美,且育有一對麟兒,也甚得偏愛。王氏已過綺年玉貌,且又只生一個女兒,在重男輕女的時代,倍受冷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而且她生的這個女兒又體弱多病,打從會吃飯起就會吃藥。這樣病怏怏的孩子,怪不得阮老爺連起名字都懶得費心思,直接就取了個“若弱”,阮若弱,大房三房聽了,都掩著嘴笑,道是人如其名。
什麼?原來不是“若若”是“若弱”。蘇珊——不,是阮若弱,有點哭笑不得。瞧瞧這個名字起的……聽著都能想像得出是何等弱不禁風的模樣,真有這麼弱嗎?
一個翻身下床,她就跑去找鏡子,倒要看看是如何纖弱模樣?床上休息了半天,她已經緩過勁來了。
杏兒跟在後邊大呼小叫:“三小姐,你慢點,走急了你會喘的。”
屋子東面的紗窗下,就是一張繁複雕花的紅木梳妝檯,一面鎏金菱花鏡就擺在臺上。阮若弱一把拿過來攬鏡自照,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鏡子裡的美人,是自己嗎?
一張玲瓏精緻的臉,眼是秋水橫,眉是春山聚。這般凝聚了山水之靈氣的容顏,雖然談不上是國色天香的傾城之貌,卻也有著別樣的清麗動人。只是臉色實在太過蒼白些,看上去便多了幾分纖弱之態。
阮若弱拿著鏡子發了半天呆,鏡子裡的人兒還是一張未染歲月風塵的臉,一望而知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她居然倒回去做了青春少女,一時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杏兒緊跟過來,“三小姐,你不是連自己都不認得了吧?”
確實不認得,誰認得鏡子裡的這個人呀!但阮若弱不敢承認,只能掙扎著嘴硬:“我當然是認得我自己的。”既來之則安之,先把自己的身份確認了再說。
放下鏡子,想起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沒有問:“杏兒,我為什麼會尋短見?”
杏兒臉色一變,忙顧左右而言它:“小姐,你還是回床上歇著吧。視窗有風,別吹病了你。”
有沒搞錯?看看窗外滿樹桃紅柳綠,正是暖暖春風薰人醉的時節。阮若弱要是這點風都禁不起,那也確實是個軟弱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