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宛若白蝶,兩手十指翩然舞動,無論一劍去勢如何凌厲,一轉一挽,總是能迅速化開。
散在四周圍攻其餘人等的黑衣人在見那人陷入苦戰後,紛紛轉而對付一劍,一劍手邊攬著個人,又要同時與數十人交手,漸漸地也覺得有些吃力。
而被追殺的那些武林人得了空隙卻沒逃走,緊張觀望幾下重傷暈厥的同門後,也握緊刀劍兵器加入混戰,助一劍抗敵。
一劍的赤霄劍法純熟,使到最後如行雲流水又似開山破石,那名為首的黑衣人漸漸不支,節節敗退。
他一個橫劈斬斷對方手中鐵笛,刀氣赫赫,勢如破竹橫掃千軍,黑衣人神色一重,閃避不及,竟舉起雙臂想硬擋一劍的刀。
赤煉刀逼近黑衣人,刀氣劃破對方肌膚濺出鮮血,眼看便可拿下對方結束這場爭鬥,怎知便在這時一劍胸口興起翻天覆地的劇烈疼痛,令他丹田內凝聚的眞氣倏地潰敗,洩了那一招殺著。
一劍低下頭,只見一隻白玉般的手掌輕輕按在自己胸膛上,他皺眉側著,對上一對似曾相識的細長鳳眸。
「咦?」那刀下逃生的黑衣人詫異出聲。
一劍這才看清楚自己方才救的人是誰。
「……陸……玉?」
陸玉薄白的唇邊由血滲出,面容慘淡,一對細長鳳眸隱隱含光,單薄的身軀在搖晃中立定。
月色迷茫,灑落在陸玉姣好的面容上,她上勾的嘴角帶著一抹悽楚,籠罩淡淡哀愁,卻又難掩煢煢傲立的姿態,彷若獨立人間。
望著這名女子熟悉的容貌,一劍竟有些恍惚,當年奉天河畔,差點奪走他性命的那劍便是酷似這張臉的主人所下的手——她的兄長,陸譽。
「陸門主,你何故傷人!」周圍同行之人爆出喧譁議論。他們這幾日飽受魔教追殺,好不容易有人仗義相助,不解陸玉為何對其下此毒手。
一劍皺眉摀著胸口,翻騰直上的氣血讓他努力壓下,他搖晃兩下退了半步,然手中的赤煉刀卻早已抵住黑衣人頸項。
陸玉道:「放開他!」
一劍自然不曉得陸玉尚未認出自己,只道是陸玉發現自己的身份,才出手偷襲。他語氣中隱隱含著怒氣,低聲喝道:
「在場眾人性命繫於一旦,妳卻罔顧別人生死。陸玉陸大門主,妳若不是一名女子,我手中這刀定會落在妳身上!」
陸玉目光冷凝對上一劍。「把刀從他脖子上拿開,我不許任何人傷他!」
聽這話中之意,陸玉與這黑衣人竟是認識的了。
「門主,不可啊!」後頭的鐵劍門弟子急喊。這可是性命攸關之事。
一劍眉頭擰到打結,他一雙眼狠狠瞪著陸玉,放聲對那些受了傷的武林同道說:「各位,此地兇險,趁我箝制住烏衣教這魔人,大家何不先走一步,脫困再說!」
陸家人的不可理喻陰險狠毒一劍早領教過,如今只想先讓其他人脫險再說。
「不,難得這位俠士肯為我等以身犯險,華山派不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無恥之徒,怎能罔顧兄臺性命,一走了之!」出聲的是名穿著儒袍仙風道骨,面容細長留著撮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
「師父說的是,我等自與那恩將仇報的鐵劍門門主不同!」
男子身後接連站出幾名面貌清秀俊雅的少年。
這些人出自華山,而他們尊稱為師的,便是華山掌門趙大雄。一個又一個的人慢慢圍至一劍身邊,舉劍相護,目光一致朝外,戒備那些虎視眈眈的烏衣教魔人。
這時就連鐵劍門的弟子也有人看不慣門主作風,往一劍身邊靠去。
一劍朝那名華山掌門頜首致意,那人也點頭回禮,只是與那人目光交錯的剎那,感覺對方面容有些熟悉,然而一時卻也想不起來此人為誰。
情況危急分神不可,一劍立即將視線移回陸玉身上。
他見陸玉唇邊溢位血絲,顯然是打上自己時受了自己體內赤霄訣的護體眞氣反擊所致。他因沒防備,傷得不輕,體內五臟六腑被震得幾乎移位,可陸玉也沒多好,慘白的臉色與微微發顫的手掌,在在說著受創不低。
陸玉將冷凝的眸子從一劍身上移到黑衣人身上,在對上對方雙目的同時,那對清冷眼瞳之中悠悠燃起了兩道火焰,炙熱、卻也冰冷駭人。
「解容……」陸玉輕輕喚了聲。「你這兩日可解氣?鬧夠了,就同我回去吧!」
陸玉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愕然,愕然陸玉的輕語低柔的神情竟對魔教中人展露。
「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