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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道。
一劍望了望莫秋,莫秋的眼裡滿是希冀。
「舅舅,求求你了,那是你第一次給我的東西,把那把匕首放在身上,就像你無時無刻便在我身旁一樣。」硬來無用,莫秋改採哀兵姿態,他那雙比一劍還大的眼眨了幾下,霧濛濛水盈盈地,軟聲懇求。
被人說攢著把匕首就像攢著自己,一劍臉上泛起不知所措的紅。
莫秋看著這樣的一劍心頭一熱,想及自兩人分開以來不知多久沒碰過這個人,腦袋裡的妄念一一浮現,隨即脫口出道:
「要不舅舅你晚上牢牢把我抱著睡,這樣就不怕我拿匕首傷到自己了。」
一劍卻也在同時開口:『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就暫時先還給你好了!』
聽聞一劍話語,莫秋眉頭一擰臉色一黑,整張臉垮了下來。
一劍從矮櫃中取出玄鐵匕首遞予莫秋,莫秋面色不快地收了下來。
「怎麼?」一劍不解問道。
這呆頭牛根本沒聽見莫秋方才那番出自肺腑的「你就抱著我睡吧!」自白。
莫秋哀怨地看了一劍一眼,一劍以為莫秋累了,便說:「匕首給你了,你記得別摟著它睡,放櫃子裡成了,省得出事。」
「能出事我高興都來不及……」莫秋嘖了聲,說著令一劍摸不著頭緒的雙關語,臭著張臉恨恨地回到自個兒房裡,孤單單地抱著棉被和那把匕首,睡覺。
一劍這兩日被勒令在落葉苑裡不得外出,閒著無事便開始教莫秋功夫,幸好他脖子上的傷勢因藥用得好,沒多久便生肌結痂,除了說話間帶點沙啞外並無大礙。
至於莫秋則因傷了骨頭好得慢,這些天筷子使不好,一頓飯沒半個時辰總是吃不完。
一劍自責沒有看好外甥,兩人練完功後還擔起餵食的責任。
莫秋樂得讓舅舅喂。
可一葉就悶了。
這個哥哥從小到大明明就是自己的,好不容易歷劫歸來,卻成了外甥的貼身奴僕。那莫秋也眞敢,不但把一劍當成自己的,早上甚至還大搖大擺地來問尋著赤霄劍和陸當歸的下落沒有,若要回鐵劍門,少不了這人和劍。
嘖,竟然連她延陵一葉也跟著使喚起來了。
夜裡,一葉抱著被子東想西想。
想她那外甥明明是頭狼卻裝作是頭羊,想她那蠢蛋哥哥識人不清把狼當心肝寶貝來養,想以後這兩人不知會怎樣,想自己眞是可憐,三更半夜都還惦記著這兩人的事情無心睡眠。
氣著惦著,一葉最終還是因連日的疲累而墜入夢鄉,輕輕打起鼾來。
木門發出咿呀聲響,從外頭被推入內。門外的月光皎潔溫柔,映照在來人的背上,拖曳出一道長長的黑影。
穿著褻衣青絲散亂的莫秋行動遲緩地舉步入內,眼神渙散,神情看似呆滯。
他在一葉房裡左繞繞、右繞繞,一下子坐在椅子上仰頭望著橫樑,一下子爬到圓桌上低頭數著杯子,最後噌地跳了下來,遊魂似地晃到一葉床前蹲下,歪著頭看著正在打呼嚕的一葉。
一聲不吭,安靜微笑地。
一葉本睡得深沉,但某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令她越睡越不安穩。
好像有什麼不屬於這房裡的東西出現了,那東西打擾了她的睡眠。一葉悠悠轉醒,狐疑地睜開眼,頭慢慢傾向右側。
而後……她看到了屋外月亮很大……有個白白的東西披頭散髮蹲在她床前,眼裡兇光閃閃,咧著嘴正朝著她笑……
那瞬間恐懼簡直衝到最高點,一葉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拔高聲音尖叫道:
「娘啊——有鬼啊——」
白白的東西彷彿是以恐懼為食般,感受到一葉的懼怕,竟整個人攀到床上,鑚進她的被子裡,將她給牢牢抱住,那顆黑乎乎的頭顱還往她懷裡蹭了蹭,找了個安穩的位置枕著,不離開了。
「娘啊——娘啊——哥哥救命啊——有鬼啊——有鬼啊——」
一葉睡夢中突然受到驚嚇,三魂七魄都飛了,她拉開嗓子,拼命狂吼狂喊,也不知道自己喊些什麼,只是眼淚飆個不停,渾身顫抖不止。
原本正在睡覺的一劍聽見妹妹的慘叫,噌地便從床上跳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慌忙取刀,光著腳丫僅著單衣,駕輕功便往一葉房裡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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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情景令得一劍大駭,心想莫非是淫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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