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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見況立即俯身向前為莫秋撿拾饅頭,而此時打定主意的莫秋收斂了紊亂心緒,只悄悄傾身向前,唇瓣便貼上一劍的嘴,還輕輕吮了一下,「啾」地發出叫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莫秋柔聲說道:「阿牛哥,你喜歡什麼性格的女子?」
莫秋本來就還在長個子,聲音不似成年男子那般低沉,如今放軟音調,聽起來竟有種曖昧不明的慵懶味道在裡頭。
「咋、咋、咋、咋……」一劍顯然沒料到不過撿個饅頭而已竟會被人偷襲,他轟地被旱天雷打中,整個人完全僵掉,頭頂嗤嗤地冒起煙來。
「是落落大方、是小鳥依人、是天真率性、還是溫柔婉約?」莫秋問。
「小、小、小、小鳥……」一劍結巴到話都說不出來。
「小鳥?」莫秋輕聲笑道:「小鳥依人般的女子是嗎?」
一劍那張臉頓時漲紅成豬肝色,七竅生煙。
「還是說,小鳥依人般的男子也行?」莫秋趁著一劍無力反抗問什麼回答什麼之際,追擊問道。
「咋?」一劍突地會意不過來,腦袋一片空白。
「……」男子完全不在他所考慮的範圍內,莫秋一見一劍神情便明白。
一劍只喜歡女人,也就是說只要自己被發現是男子,這輩子就再也沒有被考慮的機會。然而換句話說只要一劍沒發現自己是個男人,慢慢讓一劍試著接受自己,直到一劍對自己產生男女之情,那照這人認定了便一頭載下去的性格,自己將不會被輕易捨去。
因為是第一次喜歡的人、初次鍾情的物件,莫秋不想放棄。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機會轉眼即逝,不用盡全力抓住,將來只會不斷懊悔心痛。就如同當年舅舅的離去那般。
失去過一次,於是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如果用謊言能換得這人一眼青睞,他甘願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只要這個人,能永遠停留在他身邊。
「倘若我成為你鍾情的那種性格,你會多喜歡我一些些嗎?」莫秋這麼問。
老實人一劍渾身僵直同手同腳地外出拾撿乾柴,又同手同腳地回來,每一不小心與自己視線相交一回,那臉就再漲紅一次。
而後老實人坐在洞口,說是在外守夜,其實是手足無措到極致沒敢進來。
莫秋望著洞口的一劍,一直等待一劍的回答。山洞外一片漆黑,只有幾顆明亮的星子閃爍,樹林溪澗間偶有蟲嗚蛙叫,萬物寧靜祥和。
一劍好久好久,久到莫秋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才用不甚平穩的聲音說:「你也……不用刻意……改變……俺……恩……覺得……你也……挺好……」
一劍這句話幾乎用盡生平所有氣力才得講出口,話說完後他的臉連忙別往山洞外,怎麼也不敢看莫秋的神情。
莫秋當然明白一劍這話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他狂喜得幾乎要從乾草堆上跳起來,但卻極力壓抑著不想讓人發現,唯有胸口激烈的起伏洩露了他的心事。
一切怎麼美好得像是在作夢,莫秋捂著自己的胸口,恍惚間有著這種錯覺。
夜越來越深,心思簡單的一劍撐了好一會兒便淺淺打起盹來,莫秋側臥在一劍為他鋪的草堆之上,沒有別開視線,一直凝視著一劍的身影。
這個人無意要自己改變,這個人覺得自己挺好,自己已然入了這個人心裡,從此以後只要天涯相隨,總有一日,自己能夠完全佔滿這個人的心底。
有種甜甜酸酸的滋味瀰漫心坎處,望著一劍的睡臉,莫秋髮覺自己竟有些不想閉上眼,細細看著一劍下頷亂長的胡鬢,描繪著他剛毅的臉龐線條,便有一種從來未曾擁有過的滿足。
原來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心裡悸顫不安,卻又甘甜如飴。
莫秋累了,沉重的眼皮緩緩垂下,又不捨得眼前這個人的睡臉,強加睜開了一會兒,然而最終還是敵不過疲累,在幾次反覆掙扎間,不捨地陷入夢中。
感覺身軀浮浮沉沉地,恍惚間莫秋作了個夢。
夢裡他聞到一陣古怪氣味,而後胸口和頸項傳來疼痛,低頭一看,竟是那隻已被扒皮燒烤的白兔張大嘴用力啃著他,啃到自己胸前一片血肉模糊。
莫秋困惑地伸手拉住兔子耳朵狠狠往後扯,但隨即感覺手腕處一陣劇痛,耳邊隱約聽見「啪嚓」一聲,頓時疼痛入了骨髓。
夢境開始模糊,莫秋猛地睜開眼迅速醒來,眼前竟映入一張自己極其厭惡的臉。
莫秋冷汗溼透衣衫,他迅速從恍惚中凝神,焦急地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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