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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對膝下無子的農家夫婦好好照顧他的小兔子。
他只是不想讓任何人分享他的好。他的笑、他的回眸、他的一切,都該是他的。
「解容……」他低聲喚著那個人的名。
若我能夠,我的一切都能給你……
蘇解容離開了鐵劍門,他無法忍受與陸譽相處。
雖然他的妻子冷豔絕倫,雖然他的妻子溫柔之時讓人隱隱心動,但那些全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一個體貼溫柔、善解人意的小島依人。
她臉蛋不必太漂亮,雙手不必太靈巧,她只要能天天朝著他笑,他便會帶著她踏遍三江五嶽瀏覽人間風景,一生一世,憐惜呵護著她。
蘇解容四處找他的小兔子,可惜找不到了。陸譽不知道把小兔子送到多遠的地方去,他只要一想起小兔子朝他乾爹乾爹叫的模樣,就難受起來。
他在外頭晃盪幾個月,整個隆冬都感覺刺骨的寒,無論穿多厚重的皮裘,燒多少盆的火爐,還是驅不走寒冷。
後來他走著走著,發覺自己回到了南城。
他沿著南城湖畔漫步,突然懷念起舊時多少媒婆追在他身後跑的模樣。
他有武在身,可那幾座泰山似的福泰身軀卻能纏得他脫不了身,想著想著低著頭,他笑了起來。
突然撞著了什麼軟軟的東西,隨著一聲柔柔的輕叫響起,他和對方跌到柔軟的草地上。
他抬起頭,那瞬間,春暖花開。
南城湖水波粼粼,岸邊綠柳搖曳,一張帶著些許慌張的芙蓉臉龐烙印在他腦海裡。他的眼、他的心,全盛滿了一襲柔弱影子。
而後他知道了……
甚至無須開口、甚至無須姓名,從相遇的第一眼起,世間萬物全變了顏色,他見著了那個,他以為這輩子都將無法遇見的人……
「這位公子……」
「嗯?」他眼前的人額邊落下一滴冷汗,可他已然著迷,只能痴痴應聲。
「你壓到我的手了……」姑娘微微一笑,臉色蒼白。
「啊!」蘇解容大駭,急忙起身,結果不愼被湖邊青草絆倒,整個人往那姑娘身上撲去,把人給撲倒在綠草如茵的湖堤間。
岸邊過往的行人兩三,個個停下腳步。誰和誰竊竊私語,說著:「千金公子回南城來了……還撲倒個姑娘家……眞是造孽……又毀人名節了……」
姑娘的手腕被弄得脫臼,蘇解容抱著臉色蒼白的人急忙奔回家裡,老總管將姑娘的骨頭推回正位後,不發一語地摸著山羊鬍子,與他對看……
其實直接送去醫館妥當些,為何要帶回家裡?
他靜靜地任總管看,半點都無法解釋……私心……他起了私心……
「老爺當初也是這樣,」老總管八十幾歲了,回憶起過往時神情悠遠。「直接便把夫人抱回府邸了。少爺你就這點和老爺相像……」
第一眼,便知道了。
姑娘名叫延陵一花,大家閨秀端莊嫻熱,回眸一笑溫柔似水。
她低著頭說父親逼婚,要她嫁給不願嫁之人,她心裡有自己的主意,她想碰到自己喜歡的人,於是獨自一人從家裡走了出來。
父親怒得與她斷絕父女關係,說她太過浪蕩。然而她不想盲目成親。嫁雞隨雞恪守婦道她懂得,只是那雞也得是自己挑喜歡的。
一花說的話蘇解容完全同意。蘇解容怔怔望著低垂著頭的一花,一花抬起頭來偷偷瞧了蘇解容一眼,兩個人的臉蛋在那瞬間,一起紅了。
老總管在旁邊站著,說道:「那咱家這隻雞,姑娘您就隨意吧!」
夜裡,蘇解容房裡燈火燃著,老總管進了來。
蘇解容案上放著一封寫了許久,捏來捏去都已經皺了的休書。
老總管說:「這個生不出來不打緊,接著的生得出來就好,犯不著休妻啊少爺!」
蘇解容說:「你知道一心一意怎寫嗎?」
總管拍拍少爺的肩。「老人家只知道三妻四妾該如何寫。少夫人肚子不爭氣,少爺再娶一個得了。幸虧那延陵姑娘也看上你這張臉,雞不可失!」
蘇解容慘慘笑了一聲。「我是註定要負了她的……」
一花在蘇家住了下來,蘇解容離開鐵劍門後在外遊蕩許久,因為一個延陵一花,也回到了南城老宅。
一花細心體貼,待人又溫和善良,有她在的時候即便多麼心煩意亂也能平靜。
一花繡工了得,竟有人遠從蘭州尋她而來,要她繡鴛鴦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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