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於湉右手的食指在方向盤上敲著節拍,坐在他旁邊的白舉綱透過後視鏡看了看低著頭不說話的寧桓宇,嘆了口氣,把目光移到時速表上。
昨天晚上,阿馨飛回成都,在機場摔倒了,然後躺在地上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他們樂隊的人給寧桓宇打了二十多通電話,但是不知道他晚上有把手機調靜音的習慣,早上才終於等到了他的回電。
星期三早上十點的成都依舊那麼堵。寧桓宇低著頭,在手機裡玩俄羅斯方塊。
他和阿馨已經結婚了,離婚不是像分手那麼簡單的事。再加上阿馨又突然病了,他更不能離開她。
他也不能失去渴望了五年的白舉綱。
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螢幕上的方塊一次次疊高又一次次被消下去,後視鏡裡白舉綱的目光又移回低著頭的寧桓宇。
距離醫院越來越近,於湉開車開得滿頭大汗。
終於到了醫院停車場,白舉綱卻沒有解開安全帶。他說他和於湉還有事,不能陪他上去了。
白舉綱無視於湉奇怪的表情,回頭看著寧桓宇,“阿馨她會沒事的,別擔心。”
寧桓宇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只能點點頭,下了車。
“白舉綱!你就這麼放走他了!”看著寧桓宇進到醫院大樓後,於湉錘了兩下喇叭。
白舉綱拍了拍於湉的肩膀,面帶微笑:“我們回去換窗簾吧。”
廣播裡換了抒情的老歌在播,白舉綱直直的坐在車椅上,目不轉睛盯著前擋風玻璃上反射的自己的笑臉。
既然寧桓宇這麼為難,這個決定就讓我來替他做好了。
他們頭頂的天黑黑的,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了。一輛車,一棟樓,可以替人抵擋自然的小悲小喜。
可是白舉綱啊,你們明明有那麼多的默契,為什麼你卻誤解了寧桓宇的憂慮?
那不是對阿馨身體的擔憂,而是對可能失去你的擔憂啊。
你與他NO。17
很不好。
很混亂。
白舉綱面對著寧桓宇的鋼琴,蹲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
寧桓宇把全身的重量壓在病房的門上,慢慢推開。
於湉在客廳的茶几上疊著剛剛換下來的彩色窗簾。
阿馨散著頭髮,靠在枕頭上看書。
“湉湉,湉湉!”白舉綱晃了晃空空的易拉罐,把拉環扔進去,又晃了幾下,把它疊到身旁一座易拉罐塔上,“沒有啤酒了嗎……”
阿馨聽到門聲,放下手裡的書,看到寧桓宇後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朝他微笑。
於湉把窗簾放好,走去臥室換枕套被單,“沒有了。”
寧桓宇坐到阿馨床邊,拉住她的手,“你還好麼?”
白舉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揉了揉臉,“那你去買嘛……”
“嗯,還好。”阿馨用另一隻手把頭髮別到耳後。
“你都喝多少了?”
阿馨看到寧桓宇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她的淚水突然充滿眼眶。“其實是假的……”
琴房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於湉跑進去,看著白舉綱和他腳旁的散落一地的易拉罐嘆氣。
“這是遺傳病……我一直怕它發作我從十二歲就在一直在怕但是……”阿馨好像突然崩潰了一樣。寧桓宇才發現以前理性的強大的阿馨並不是真正的她。他把阿馨擁進懷裡,用手指梳理她披在後背的頭髮。
受不了被白舉綱這麼盯著的於湉只好妥協,把白舉綱拉出來,幫他整理頭髮,披上外套。
阿馨床頭櫃上擺著一瓶花和一本書,書的封面印著《el ;amor ;en ;los ;tiempos ;del ;colera》。
出了小區,直走八分鐘,過馬路,右轉,直走五分鐘,左轉,有一個很大但是人很少的廣場。
白舉綱低著頭,右手拎著一袋啤酒,一邊哈哈笑著一邊沿著地板磚的縫隙搖搖晃晃走著直線。於湉一次次伸手扶著他的胳膊又一次次被甩開。最後他終於同意在廣場旁的臺階上坐一會兒。
廣場周圍做了一圈綠化,遠處一排整齊的路燈像是夜晚裡排隊出來的鬼魂們手中的燈。
於湉從塑膠袋裡拿了一聽啤酒,單手開啟,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是。。。怎麼想的?”
“啊?”
“為什麼要換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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