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在一起五年了,五年的回憶自己怎麼比得上呢?阿馨又是能擺到明面上的結婚物件…他和阿馨在一起才是正常的生活啊。
兩個都是奔三的人了,沒有那麼多時間耽誤了。如果他倆能活到八十歲,他們還剩十一個五年。
白舉綱突然有點冷,坐起來把寧桓宇的被子又掖了掖。寧桓宇帶著濃重鼻音嘟囔著完蛋了明天眼睛又要腫了。
“我去找東西給你冰一下。”白舉綱一邊說著一邊跳下了床。
白舉綱自己也需要冰一下。
水龍頭被擰開,嘩啦啦的涼水衝進管道。白舉綱的幾縷劉海被打溼。他抬起頭,看著鏡子裡自己下巴上包裹著鬍渣的水滴,一個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不知道寧桓宇睡著了沒有。
白舉綱,這五年,你得到了什麼?
他吸了吸鼻子,又往臉上潑了捧水。
這樣值得嗎?
你與他NO。14
……
白舉綱端著水盆回來的時候,寧桓宇已經抱著枕頭睡著了。他把寧桓宇翻到仰臥,毛巾疊好,蓋在寧桓宇的眼睛上,輕輕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從寧桓宇懷裡抽出枕頭,躺到他旁邊。
他有好久沒夢到寧桓宇了。
黎明的麻雀發出第一聲清鳴,兩隻喜鵲追逐著飛上屋頂。城市另一邊的修車攤上發出叮裡咣啷的聲音。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慢慢擠進來,散滿整個屋子。寧桓宇的腦袋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不願睜眼。白舉綱在客廳裡打電話的聲音漸漸清晰。
“喂,陽陽?我白舉綱。明天桓桓生日你來嗎?”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房間裡實在太安靜。
寧桓宇裹著被子覺得好溫暖,鼻涕似乎從眼睛流出來了,把枕頭洇溼了一塊。
快到中午的時候,紅著鼻子的寧桓宇才被白舉綱從床上拉起來,晃了晃又靠在了他身上。
“你也不上班咯?”
“唔…我是自由音樂人啊…”
“去洗把臉,一會兒出去買東西。”
“昨天不是才買過?今天就在家睡一整天嘛…”
白舉綱扛著寧桓宇到了衛生間,“給你挑禮物啊。”
寧桓宇把臉別開,偷偷笑起來。
涼水打到臉上,洗掉了一晚上的髒東西。
有十年沒有過生日了啊。
“一會兒我們先去吃飯?”
“嗯。”
“然後去給你挑個禮物?”
“嗯。”
“然後再看場電影?晚上回來涮火鍋?”
“嗯。”
“別老是嗯啊,你有什麼想要的?”
寧桓宇把棒球衣的拉鍊拉到頂,笑著看著白舉綱,搖頭搖頭搖頭。
這種眼神,白舉綱在帶他女朋友們逛街時經常見到。他給寧桓宇繫好口罩,捏了捏他的肩膀。
午後的陽光碟機散了清晨的寒冷,公交車上僅有的幾個老人過早地戴上了羊絨帽子,說笑的聲音洪亮又不震耳。寧桓宇還是病懨懨的,靠在白舉綱身上,聽他溫柔地講話。
飯館是在購物中心四層的一家西餐廳。桌椅是木製的,桌布和桌布上佈滿了黑白馬賽克,四個穿著西服戴著禮帽的人在餐廳最裡面演奏著管絃樂。
寧桓宇身後是一桌外國人。他們說著他沒聽過的外語,分著桌子中間一張超大的披薩。每個人旁邊的扎啤杯壁上都沾了細小的水珠。對面的白舉綱吞意麵的時候把番茄醬蹭得滿嘴都是。
吃完飯後兩個人就在購物中心裡漫無目的地溜達,不時把腦袋靠在一起討論著前面女生的大腿和她們內衣外透明的外套。
而王若琳的歌聲突然從一家店傳出來。
這是一個偽裝成爵士時代的華爾街旁的一間倉庫的小店。這裡不間斷地播著各種浪漫奢華的爵士樂,層層疊疊的配樂和充滿幻滅感的歌聲讓寧桓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個矮矮的圓柱音樂盒被印上了“1920”四個數字。寧桓宇轉了一圈它側面的手柄,它叮叮咚咚地發出天空之城的旋律。
寧桓宇把它拿下來,上上下下地來回看。白舉綱認識這個眼神。他勾著寧桓宇的脖子去結賬。
這是一個手搖式音樂盒。電影院在購物中心頂層,寧桓宇一直搗鼓著它,讓白舉綱帶著他走。
電影並不好看——其實寧桓宇根本不知道這部電影在講什麼。在影院的燈暗下去的瞬間,白舉綱把手伸到寧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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