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窗外的麻雀歪了歪腦袋。
“…再見!”
白舉綱越過寧桓宇跳下沙發,卻又被他拉住了手腕。他一臉嫌棄看著寧桓宇,寧桓宇笑得像是個得道高僧。
“你瘦了。”
這三個字從寧桓宇嘴中吐出,落到白舉綱耳朵裡卻變成了一句滿含深情的情話,一下將他拉回五年前上午的操場、下午的食堂和熄燈後的校門口。他瞬間繳械投降,慢慢地坐回沙發邊上。
寧桓宇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兩隻手拉著白舉綱的左胳膊,“這五年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瘦了好多啊你。”
白舉綱扁扁嘴,“你也是。”
“我這是精瘦,你這是小瘦猴。”寧桓宇來來回回捏著白舉綱的胳膊,“過來一起住吧。”
隔壁客廳裡的座鐘響了起來。
“我好想你。”
早上七點多,白舉綱被凍醒。左邊是安靜的寧桓宇,右邊是寬敞的落地窗。他揉揉眼睛,下床走到窗戶旁,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雨水味道,然後關上窗戶,躺回寧桓宇旁邊。寧桓宇閉著眼睛哼了一聲,左手伸過來摸來摸去的給白舉綱扯了扯被子,抱著他繼續睡。
九點的時候,寧桓宇準備起來做飯。他輕輕拿掉白舉綱的手,花了兩分鐘刷牙,回來吻了一下他,轉身去廚房做飯。
九點半,白舉綱感受著唇齒間的牙膏味,無意識地笑著伸了個懶腰。磨磨蹭蹭到了餐廳,只穿了一條牛仔褲的寧桓宇正在倒咖啡。他抬起頭,“醒了?”
白舉綱看著咖啡上的白煙,覺得他們似乎已經在一起生活了五年。他撓撓頭,“嗯,好冷哦。”
“昨天晚上下雨了。你多穿點。”寧桓宇坐下來,往麵包上塗果醬。
白舉綱可憐巴巴地看著寧桓宇,眼睛一眨一眨的。寧桓宇一邊咬著麵包一邊和他對視。
“唉……”他放下面包,回到臥室拿了件襯衣給白舉綱披上。白舉綱順勢把寧桓宇摟到自己面前,抓著他的胳膊讓他側著坐到自己腿上,閉上眼睛開始了今天的第二個吻。
薄荷和藍莓的味道充滿了兩個人的口腔。白舉綱的手慢慢摸著寧桓宇的脊骨,從脖子一節一節地摸進褲腰。寧桓宇慢慢低頭,輕輕咬著白舉綱的下巴、喉結、鎖骨。寧桓宇的耳朵感受到了白舉綱口鼻撥出的熱氣,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他站起來,兩隻手抓著白舉綱的肩膀,跨坐在他腿上,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又被深深地吻住。
寧桓宇感覺到了,兩條腿又把白舉綱夾得更緊。白舉綱也感覺到了,微微往後歪著頭脫離這個吻,盯著寧桓宇,不懷好意地笑。
寧桓宇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感覺更強烈,捏捏他的肩膀,“你說句話呀。”
寧桓宇說完這句話低下了頭。整個屋子充滿了咖啡的香氣。
你與他NO。12
***
下午的時候陽光終於進來了。因為下雨的緣故,天的顏色特別好看。寧桓宇眯著眼睛在白舉綱肩膀上蹭了兩下,“之前這裡也沒幾個人住。既然你過來了,下午重新佈置一下吧?”
白舉綱的胳膊被寧桓宇枕在腦袋下面。他摸了摸寧桓宇光滑的後背,另一隻手枕在自己腦袋後面,“好啊。買幾套餐具,換個枕套被單,給電風扇加點油……窗簾要不要換?好像賓館哦。”
寧桓宇又貼緊白舉綱一點,“嗯……聽你的。”
寧桓宇又想到了五年前自己對“戀愛物件”的定義:無聊時可以打擾的人。(。pnxs。 ;平南文學網)
不是這樣的。他睜開眼睛,睫毛輕輕掃過白舉綱的脖子。
應該是,可以讓生命變得完整的那個人。有了他就會安心,就會充滿幹勁,就會感覺到以前沒有感到的東西。這就是完整的生命,也只有這才能讓人得到真正的滿足。
“好幸運…”
也不知道是因為入秋了還是全球變冷,寧桓宇覺得陽光照在身上不像前幾天那麼刺痛,反而像是和空氣融在了一起那麼溫暖。
白舉綱覺得這樣和寧桓宇並肩走路怪怪的。路口的訊號等從紅色蹦到綠色,慵懶的下午沒有競走一樣的工作狂。“給我一隻手吧。”
白舉綱說完這句話,也沒等寧桓宇回答,輕車熟路地抓住了寧桓宇的手。
好像他們已經這樣牽著手走過了五年。
寧桓宇緊張又虛榮地看向周圍。
成都,像是春節時的北京,永遠那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