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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這樣的浪平教我不認識。他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如果你是擔心公寓的事,還有一點時間,我會——”
“我不是擔心那件事!”浪平問吼起來,打斷我說:“我問你,你是不是跟他碰面了!?”
我反射地抬頭看他,有些愕然,不僅是因為他語氣裡帶的那不尋常的焦躁嫉妒的情感,還因為他質問的那個“他”。
“美瑛早就都告訴我了。”他狠狠盯著我。“陸邦慕,你高中的英文老師。你深更半夜才回來就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別想否認,塗正恆告訴我,他約了你今晚見面的——”
“我沒有!”我否認,下意識防衛著。“就算是,那也不干你的事——”
浪平的表情扭曲了下,更加用力抓住我手腕,逼向我,幾乎是命令說:“我不准你再跟他見面,聽到沒有!?”
“放開我,你弄痛我了!”今晚的浪平似乎有些不對勁,情緒處在一種爆發中,態度那般的逼迫。
浪平充耳不聞,更加用力逼迫,說:“我的話你聽到沒有!?”
“放開我!浪平。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我皺緊眉頭,手腕的痛,讓我說不下去。
他猛然鬆開手,表情沒有絲毫歉疚。
“我不許你再跟陸邦慕見面。”他抿緊唇,態度相當認真。
“浪平,這是我的事!”我皺眉說。“再說,你自己還不是和薇薇安……你和那些個女人來往,我從沒有干涉過——”
“我會都了斷的!”他打斷我。
我實在不懂他的意思,有些困惑。“我並不是那個意思。要你了斷什麼的;我也沒有意思干涉你的事——”
“我說,我全部都會了斷。”他再次打斷我的話,一字一字地吐說:“所以,你也不準再和陸邦慕來往。”
“浪平!?”我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嫉妒!!”他大聲叫起來,驀然攫住我,粗暴地親吻著我的唇。
太突然了!我呆住,然後感覺才慢慢兜回來,腦海充斥一些嘈雜的聲響。我先是感覺浪平的攫擁,浪平靠近的身體,然後浪平的吻……
“浪……”我驀然睜大眼睛,用力想推開他。
他攫得更緊,將我逼到牆上。浪潮狂襲,淹沒得我昏眩,我無法拒絕。突然間,什麼都混淆,都不明白。
“浪……平……”我感覺自己的聲音是那樣可憐兮兮,甚至顫抖。
浪平猛震了一下,忽然放開我,緊抿著嘴,眼神複雜地望著我,看得那麼用力,然後極突然地、一言不發掉頭大步走開。
我先是喃喃,然後大聲叫出來:“浪平——”
他沒有回頭,丟下那許多“突然”。
第十六章
所以,愛情是沒有任何道理的,也不必然有意義,因為它不需要道理,也沒必要有意義。
我無法在任何一本書上找到確切相同的這句話,但總有無數意思彷彿的話語。
它在說,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有為什麼。如果你要問為什麼,只有無解。
雨還在下,絲綿的、不乾脆的黏膩的細雨。電話亭內充滿了潮溼腐黴的氣味。
我靠著玻璃牆,呼吸著那帶黴味的空氣。
我真的需要一顆太陽。
那晚以後,浪平就不曾再我面前出現。我需要幾天時間的沉澱,思考這一切的突然。卻是愈想思緒愈亂,糾結成一團。
我想,我需要見浪平。
但我找不到他。
明天我就該搬出公寓,但我不知道該去哪裡。
而這個下午,我發現信箱裡有人放了五萬塊和一把鑰匙,沒有留言。我知道,一定是浪平。我必須找到他。但是他會在哪裡?
我到他學校找他,他們說他請了好幾天的事假。找何美瑛,她反問我浪平究竟去了哪裡,都是答錄機在回電話,她甚至還問我和浪平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班傑明更廢話,用他那幼稚園程度的中文,說我和浪平是冤家。
什麼意思嘛!該死的浪平,什麼也不解釋——我垂著頭,有說不出的疲累。
“阿滿!?”
突然有人叫我。叫聲很近,我猛然抬頭,我尋了千百度的浪平就站在亭外。
“浪平!”我走出去,走到他身前。“我找了你一整天。”
他沒說話,嘴裡叼了根菸,拿著打火機,雙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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