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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愧疚。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人會是他的親生母親。更沒有想到,他的親生母親,是他一直以來視作父親、每年還按時掃墓的徐梓明,親手製造車禍給活活撞死的。
所謂的真相,簡直可笑得令人痛恨。
而徐少謙站在這墓碑前,卻根本就笑不出來。
他二十多年的生命,居然活在一場騙局之中。
最敬重的四叔是自己的生父,自以為是父親的人卻是殺死生母的兇手。當年徐家和江家的恩怨、徐家內部的奪權之爭,造成了一場可笑的災難,那位伯父攜款出國,翡翠世家差點破產,親生母親車禍身亡……這些戲劇性的往事,居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簡直讓人無法置信。
徐少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沉默著。
對於那個依然在昏迷的徐子正,更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當年徐梓明製造假死,更名換姓捲走徐家一大筆錢財,徐家被整個掏空負債累累幾乎瀕臨破產,徐子正就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人力挽狂瀾為徐家所有人撐起了一片天,這個男人在商場上狠厲的手段的確讓人不得不佩服。
可是,他對於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完全沒有盡到一點點的責任。
他從小就跟徐少謙說,如果你將來喜歡一個人,一定要把他寵到天上去,聰明的男人知道如何保護愛人,只有最愚蠢的男人才會讓所愛的人難過。
徐子正做了一回最愚蠢的男人,他讓最愛的女人整整七年遠赴國外、最終甚至為他而死;他讓親生兒子每年為別人掃墓、父子之間二十多年來天天相見卻無法相認。
四叔……爸爸……?
以後該如何面對他……又該如何稱呼他?
徐少謙在墓碑前狠狠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天空不知何時突然下起了雪,今年冬天的最後一場雪,細碎的雪花在天空中紛紛揚揚的肆意飛舞,落在地上時卻因為地面溫度較高的緣故立即化成了雨水,彷彿那些在空中飛舞的雪花只是恍惚中產生的幻覺。
徐少謙在雪裡站了很久、很久。
他身上的大衣早已被淋得溼透,他卻絲毫都沒有察覺,一直到夜□臨,周圍路燈全部亮起的時候,他才從沉重的回憶中醒來,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徐梓明,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墓園。
***
開車回到月湖小區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隔壁別墅的燈亮著,安巖顯然在家。
透過層層的雪霧,別墅裡那一點暖黃的微光變得朦朦朧朧,可就是那麼一點微弱的光芒,卻讓徐少謙冰涼的心底,似乎突然浮起了一絲暖意。
安巖在家……
徐少謙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拿出鑰匙直接開啟了安巖的家門。
安巖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突然聽到門被開啟,看見來者後立即怒氣衝衝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走到徐少謙面前惡狠狠來瞪著他:“徐少謙!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你這個瘋子!你這簡直是私闖民宅!你%¥#%#……唔……”
安巖的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突然堵住。
不同於之前幾次霸道的強吻,這一次,徐少謙俯身過來,落在安巖唇上的吻非常的輕柔,那樣輕柔的吻,如同羽毛輕輕滑過唇邊一樣,一觸即分,彷彿只是恍惚間的錯覺。
在外面站久了的男人,全身上下被淋得溼透,就連嘴唇上,都帶著冬季最後一場雪冰涼的溫度。
“別說話……”徐少謙用溫柔的吻堵住了安巖憤怒的罵聲,然後伸出手臂,輕輕地抱住了安巖,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讓我抱抱你,一會兒就好……”
他的動作輕柔得讓人心疼,他的聲音透著疲憊的沙啞。
突然闖進屋裡的男人,如同想要汲取溫暖一般輕輕的收緊了手臂,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冰涼得可怕,彷彿凝聚了這個冬天裡最後的一絲寒意。
安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之間,居然忘記了掙扎。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表示沒看明白,小修了一下劇情的細節。少謙爸爸跟少謙媽媽沒法在一起,是因為兩家是生意上的死敵。少謙媽媽被逼出國,徐子正又太年輕,所以少謙才被徐梓明暫時以自己兒子的身份接回了徐家,要不然只能去孤兒院啦。
沒想到,少謙叫習慣四叔,之後又發生太多悲劇,就再也改不過來了。
好大一盆狗血。大家忍耐下。
其實生活比小說更狗血==
最後,少謙和安巖的擁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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